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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突然靠近, 让他想要逃避, 也很有负罪感。自己25岁,陈重还是未成年呢, 自己这是干什么?
这在丧尸病毒爆发之前,是要进局子的吧?
“我那是……”夏冰想了想,找出一个不算恰当的词来,“临终关怀?”
陈重没应声,只是往这一侧靠靠,手劲儿大了点,有些不高兴的意思。“哦。”
“嗯。”夏冰松了一口气,自己这算是把话题糊弄过去了。
自己的应变能力真棒。
“可我不信。”陈重一句话,把夏冰的应变能力归零,“你可以再编一个理由骗我。”
“我没有啊。”夏冰打死都不可能承认的,言意钧那次给他伤怕了,他可怕感情伤害,虽然不是物理捅伤,可是却像小刀划伤,磨人,让人心神不宁,每天都过不好。
那段日子,自己就是那个状态。
言意钧把自己甩了,单方面宣布这段感情画上句号。感情就是这样,分手永远是单方面,不用另一方面点头承认,说没就没了。
分手后的头几天,夏冰都不记得自己怎么浑浑噩噩过的。
别人都说运动员心理素质好,扛造,那是针对比赛。面对感情,还是自己的初恋,夏冰没觉得自己扛造。
夏冰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他浑身难受,说不出来的伤心,特别是自己已经计划了之后的人生有言意钧的存在,退役之后,自己可以选择一个留在队里的工作。还想好了,年底用假期去哪里旅游。
他想和言意钧单独去旅游一次,再也不用看队里领导的脸色,就他们两个人,手拉手,去爬黄山。
听说黄山上,有一道桥,铁链护栏上挂满了环环交扣的同心锁。他当时都计划好了,两个人一起去。
冲破世俗的眼光,冲破不看好的声音,自己还没有接过吻呢,就在同心锁桥上,亲言意钧一下。
结果,恋情说凉就凉。他一下觉得好多东西都抓不住,每天无精打采。
以前看别人失恋,哭啊闹啊喝酒啊,他还觉得人家幼稚。梁初和高中初恋女友分手,大半夜跑操场撒酒疯,还是自己给拽回宿舍的呢。
轮到自己身上,他也想闹,撒撒气。可是他不行,因为自己是队长,自己是一队的招牌,自己是五连冠的金牌。
什么事都得忍着,白天训练见着言意钧,还要装作没事发生。
不能让教练担忧。
哭,都是自己躲在被窝里流眼泪的。就在言意钧正式交了女朋友那天。
酸死了,他心里酸死了,在冰场上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也说不出恭喜。平时爱冰如命的自己,第一次产生了提前退役的念头。
就想躲着那个人,再也不想看他又追了哪个女生。
失恋就是小刀伤,不要人命,却一日一夜不让人好过,只能慢慢熬,熬到伤口复原。
伤口复原之后,去你大爷的提前退役,老子还能再战一个五连冠。
可是陈重的出现,把夏冰平静的内心打乱了,一下子,揭开了他的伤口。
又是一个速滑运动员,又是一个比自己年龄小的。他比言意钧的年龄还小,才17岁……我的妈,夏冰在被子底下揪自己的手指头,8年,这个年龄差怎么补回来?
一想到自己成年那年,陈重还是一个10岁小学生,夏冰就想揪头发。
陈重把被子往两个人身上盖盖,夏冰的脖子上,全是自己亲的吻痕。他很高兴,自己终于像一个男人那样把浪浪给亲了。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还想像那些电影里那样,拥抱,激吻,两个人翻来覆去的性高潮。
“今天,你是不是特别怕我死了?”可陈重还是一步一步来,一切从牵手开始。
车里的空间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夏冰往后靠,一靠靠着那条大德牧,突然觉得陈重就和那条狗似的,耷拉着一只耳朵,其实占了好大一块地方。
“我跟你说啊,这丧尸病毒真挺厉害的,咱们不能掉以轻心。”夏冰半张脸躲在被子里,就露着鼻梁骨和脑门儿,“以后咱们再搜刮药店的时候,一定记住拿口罩,只要外出行动就戴口罩。还得戴上速滑护目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是不是因为上一次恋爱失败,所以不敢喜欢我?”陈重直愣愣地问,每一句话,都直接扎进夏冰心里。他看出了夏冰的犹豫,可如果不是喜欢自己,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抱着自己那样亲。
夏冰愣愣的,小破孩儿没谈过恋爱,怎么看事情那么准确呢?
这不合理。
“是吧?”陈重问得很干脆,一下带出了敌意,哪怕那个人已经死了,“是因为他吧?”
夏冰更没法回答了,不承认吧,自己亲陈重这件事解释不通。承认吧,等于默认了自己喜欢陈重。
可自己那一瞬间是喜欢吗?夏冰不敢细想,他只是很舍不得。
陈重见夏冰没反应,弓起后背跪起来,直接翻到了夏冰的身上。
“你干什么!”夏冰惊慌了,小野狗这是要……霸王硬上弓?那就对不起了,你夏队真不是一朵娇花,打你不在话下。
“我不干什么。”陈重是这样说的,可是手却摸到了夏冰的身上,去抚摸夏冰因为紧张而变得紧绷的肌肉,将他两条腿捞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腰两侧。
夏冰用膝盖顶他,还真没有人敢在自己身上耍流氓呢。“滚啊,你别以为我不敢揍你,老这么没大没小的。”
“我不滚。”陈重用被子盖住他们,趴在了夏冰的身上。手却伸到那里,拽下了夏冰的裤腰。
夏冰眼前一黑,完全被被子蒙住了,空气变稀薄,还都是陈重的呼吸声。他压着自己,腰部却很刁钻地抬起来,自己的那里被人老老实实地攥着。
“夏队。”陈重的嘴贴在夏冰的嘴上,控制不住地晃动起手腕来,“我想让你承认,其实你喜欢我。”
话音一落,手腕的力量加大,他一起攥着它们,胡乱地抖了起来。
被子剧烈地动着,旁边是一条歪着脑袋听声音的德牧。
左耳还没有完全立起来,右耳朵倒是竖得笔直。
“你……大爷的……”夏冰要死了,他挨着小狗鞭了。
紧闭的空间、嘴唇和鼻子相贴、潮湿的吻、飞快的手、时不时吼叫的丧尸……全世界都在摇摆,薄汗贴着薄汗。
他的胸腔跟着腹腔一起颤抖,两条胳膊不由自主地想要推开陈重,却无法控制地往上钻。是身体在往上钻。
他们的嘴在接吻,陈重可能在车里抽了根烟,带点烟味。夏冰沉迷其中,突然反应过来了,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不是队员间的搂搂抱抱,也不是生离死别前的冲动拥吻,是着着实实的那个什么……
而且他还很清醒。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