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神经病？”沈欢有点理解不能，“刚刚他看上去挺正常的啊。”
    “说错了，是精神病，黄字组的观察员，已经不止一次怀疑这个家伙有精神分裂症了。”
    听王紫嫣这么一说，沈欢更加疑惑了，“怎么说？”
    “他这个人，有时候英气勃发，钢琴家的气质和身为茅山掌门的气势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但有些时候就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其实说是普通人也不大妥当，嗯……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吊丝一样。”王紫嫣语气中有些无奈，“打个比方吧，同样的话，让同样的人来说，在不同的时间段，他能给你讲出两种感觉。”
    “第一种，能够让不少少女直接从路人粉变成迷妹。”
    “第二种，完全就像是一个在炫耀身份的吊丝。”
    沈欢回想了一下，“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刚刚张天养已经不止一次，重复自己身为知名钢琴家的身份，听上去真不是一般的low。
    莫不成就像紫嫣说的那样，这个张天养有精神分裂症？
    可若是有精神分裂症的话，他应该成不了茅山掌门和知名音乐家的吧？毕竟他连个经纪人都没有，有什么事儿都是直接联系他本人就好。
    尽管不管怎么想，逻辑上都讲不通，但沈欢还是决定试试，等等看张天养的正常人格会不会回来，毕竟现在这个情况，也没其他办法了。
    当然，如果实在回不来也可以，大不了他亲自出手，用鬼门十三针将对方给针灸过来。
    “如果不是精神分裂症的话，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张天养的演技太好了，比黄字组的卧底还要厉害。”
    “那好，我再看看，如果有其他情况的话，我再联系你。”沈欢说完就挂掉电话，打算回去看看。
    就在这个时候，沈欢脸色猛地一变，“灵气波动？莫非是扮猪吃虎？”
    沈欢在说话间，便已经进到了房间，可进去之后，他直接傻了眼。
    在这个房间内，有两个除打扮以外一模一样的张天养！
    之前那个敷着面膜的张天养，并没有发现沈欢的到来，自顾自的说道：“刚刚来了个神经病，一言不合就把门给踹开了，还好老子我的演技好，要不然咱们可就穿帮了。”
    “还说是来找你要洗魂曲的，开玩笑，那玩意儿可是我们茅山三圣曲之一，岂能是随随便便给人的？”
    身穿道袍的张天养，用手中的桃木剑指了指刚进屋的沈欢说道：“你说的那个神经病是不是就是他？”
    敷着面膜的张天养，见给自己脸蛋上的面膜撕下，定睛看了一下，“没错，就是这个混蛋——卧槽！他怎么还没走！”
    说着，那个张天养，连忙躲到了道袍张天养的身后。
    沈欢也在这个时候回过了神来，“您才是真正的张掌门吧？”
    张天养点了点头，“没错，这位是是我的侍魂，名为张天生，毕竟两个身份让我有些分身乏术，不得不让他在我除魔时来扮演我世俗中的角色，让两位见笑——”
    张天养正说着，面色大变，眉头紧锁，信手捏来一张黄符，怒目圆睁道：“养鬼邪徒，看本座不收了你！”
    说完，他便将符咒扔出，符咒在飞到一半的时候，化为了雷弧，沈欢看到后随手一挥，将这攻击给挡了下来。
    鬼老则是差点没被吓死，瘫坐在了地上。
    张天养瞬间不悦起来，“这位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位是我朋友。”
    “您怎可和这样的邪徒做朋友！”
    沈欢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张天养在世俗的职业很潮，可为人却很死板。
    这种人的道德观念很强，同时又很固执，虽然可能不是那么讨喜，但算不上坏人，好在沈欢和类似的人打过交道，知道怎么对付。
    “您既然可以和小鬼做朋友，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和养鬼师做朋友。”
    张天养一愣，明显没有想到，沈欢会说出这样的话，“我这位鬼朋友是好鬼。”
    “那我这位朋友也是好的养鬼师。”
    “不可能，养鬼师都是坏人！”
    “为什么小鬼可以有好的，养鬼师却不可以呢？”沈欢摇头叹息道：“我以为能够继任掌门之人，都是豁达之辈，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个双标之犬而已。”
    “我——我——”张天养的神情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张掌门，我这次来找你不是为了做口舌之争，而是为了借洗魂曲。”沈欢直接说出此行的目的。
    张天养扭头道：“洗魂曲，乃我茅山三圣曲之一，而且除了掌门以外，其余人都不得观看和学习，恕在下无能为力。”
    固执和小心眼是对好搭档，经常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不管张天养说的是事实还是故意在怄气，多少都有些故意的样子。
    “不外借也可以，那请您当场演奏一曲如何？”
    “当场演奏？”张天养愣了一下，眼前这个年轻人看上去还没自己大，但经过刚才的交手不难看出，对方要远强于自己。
    最令他在意的，并非是沈欢的实力，而是沈欢不按套路出牌的个性，两人从见面到现在，令张天养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的情况，已经出现的不是一次两次了。
    “没错，当场演奏。”沈欢点了点头。
    张天养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沈欢刚才说的没错，他的确有些双重标准了，承认是错误是承认错误，不过只是在心里，至于到底会不会改，那就是另一说了。
    “能告诉我你让我演奏洗魂曲的原因吗？”
    “救人。”
    “救人？”张天养这次是真想不通了，洗魂曲是用来洗涤灵魂的，最多算得上是救鬼，怎么着都和救人没有什么关系。
    “是的，救人，我有位长辈被人强行拘走魂魄，然后炼化为了厉鬼，我想要利用西洗魂曲来祛除他身上的元气，从而恢复成普通阴魂的样子送回肉身，使其苏醒。”
    “哼！养鬼师果然是邪徒！”张天养指着鬼老大喝道；“拘人魂魄，炼化厉鬼，这样的人还能称之为好人？”
    说着，张天养的手中便多出了一道，紫色的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