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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使人到下面打个招呼,即便不是空缺,都能变成空缺。
徐铁樟怎会对后院之事一无所知,只不过都是些微末小官,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徐铁樟有更重要的事,举子们毕竟没什么钱,徐铁樟要做到的是,稳住朝中现有官员,大家抱团起来,省得被那些所谓的天子门生后来居上,收受的财物也更为可观,局势变化,人心惶惶,徐铁樟受到的吹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所有官员马首是瞻的感受让徐铁樟也有点飘飘然,乃至于做出私自截留奏章,裁夺官员升降等事。
王嫔在行宫越来越慌,半年过去了,太子什么事也没有,地位还一日稳过一日,徐铁樟也什么消息都没有,王嫔按捺不住,使人传了几回消息。
徐铁樟这阵子忙得脚不沾地,也想放松一下,收到王嫔的消息就特意空了一晚出来,想到王嫔的如水媚眼,玲珑身段,已然身心舒畅了几分。
徐铁樟这次与王嫔相见,仍是与上次一样的流程,别人谈事是酒后,他俩谈事是睡后,徐铁樟揽着王嫔的肩,“这半年陛下愈加器重我,我是真找不到机会过来,不过你放心,你不计回报的帮我,我心里记得你的恩情,过几天让我家那婆娘把药给了小女,若是能抢在太子妃前生下皇长孙,我定让你成为这陈国数得上的尊贵女人。”
王嫔没想到这徐铁樟还没把药送出去,不知是心存怀疑还是发现了端倪,但是看徐铁樟的态度又好像都不是,试探着问:“徐郎是不信妾的心意,还是不信妾的手段呢?你家姐儿是大家闺秀,想来是看不上用媚药的腌臜手段吧?是妾思虑不周了。”
徐铁樟忙道:“只是最近事多,没腾出空来,既要与婆娘解释药的来处,又要说清利害关系,而且药只有一份,我家那两个女儿也不好分啊。”
王嫔展颜笑道:“是妾的错了,这就着人多备上几份,只是这药与那青楼妓馆的一般媚药不同,乃是来自南方,是我家乡的一种植物所炼,一瓶色清味淡乃是事前服用,一瓶色白而稠须得事后服用,都是用于男子,若是再辅些酒水更佳。”
徐铁樟记下,当晚便给了夫人柳氏,说是托人从南方寻来,柳氏大为感动,女儿嫁入东宫这么久都没有好消息传来,年前连面也见不上,这一年虽然时不时能在宴上能见到女儿,可也没有说话的机会,心内焦灼,可夫君却好像忘了女儿一样,今日一见这药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徐铁樟又细细交代了用法,还嘱咐道“既是给太子做妾的,就不要学那些端庄做派,床笫上软和些,才好讨得太子欢心。”
柳氏一听就变了脸色,什么叫不要端庄,哪家的女子不是......想了想又忍住了,以前孙姨娘不就是靠着那套狐媚做派勾着老爷吗,只得应是,心下却没打算把药给那个庶女,那娘俩都是世代做妾的,有的是手段,哪里需要旁人操心。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京里的天变来变去,跳梁小丑从来不缺,远在岭南的定国公可都毫不关心,要打下西城国,首先要渡过天堑,过去之后就要长期驻扎作战,虽然陈国装备先进,兵广粮多,也常有探子传回西城国的消息,但要深入敌国腹地作战并不容易,定国公一直在西城排兵布局,稳步蚕食,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定国公夫人留在岭南,并未随行,一日查看预备仓的防潮情况时,被西城的探子行刺了,探子早就取代了原本的粮仓看守,又谎报天气潮湿闷热,粮食散发酸臭味,吸引定国公夫人来查看,伺机行刺,果然成功。
虽有侍卫迅速制住了刺客,但定国公夫人也受伤不轻,卧床两日,就撒手而去了,临终前交代:
万不可走漏风声,只对外说在卧床静养,以免干扰定国公作战;岭南不能无主,去信召回孟初宁,必要九皇子沿路护送;在九皇子到来之前,一切照旧,剩下的等九皇子到了自会定夺;至于预备仓的潮湿闷热之事,也确有其事,历年都有,不然定国公夫人也不会如此心急,粮仓都是按规格建造,只是今年为了打仗,朝廷没有征收夏粮,所以储存量超过了标准,现在只能尽快加建仓库,将粮食分散安置。
虽然定国公夫人的安排不够周全,也颇为自私,但谁也不会去忤逆她最后的命令,一一照做,不发丧,不挂白,大夫扣在府中,岭南官员各司其职,一切如常。
收到信的初宁心内很是不安,信是岭南来的,却不是父母写的,而且以前三个月才能到的信,这次只用了两个月,内容也非常奇怪,竟然是家中下人请她回家,迅速浏览了一遍信,初宁凭直觉就确定,家里出事了,再一分析,朝中没有任何消息,那就不是定国公,一定是定国公夫人了,信中语焉不详,唯一有价值的就是要她回家,以及请九皇子陪同护送,初宁顾不上其他,马上拿着信来到玉柏轩,直接将信拿给了周云泽。
周云泽迅速看了一遍,又细细看了一遍,已经猜到大概,但是他无法说出口,说出来,能让初宁有个心理准备;不说出来,能让初宁少伤心几个月。
周云泽不知到底该怎么开口,只能先拖着,等寻到合适的时机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