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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声响,像诅咒一样在迟南耳边喋喋不休,虽然现在画面全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半分钟后,道具[遗失的记忆]放映结束,这个世界重新流动起来,黑漆漆的投影墙被日光取代。
老夫人和男管家将画送给迟南,目送两个年轻人离开。
读取了[遗失的记忆]的影像后,唐昱一直没从悲伤的情绪里走出来,此刻一言不发的跟着迟南上楼。
作为跨性别者的他比一般人更能理解被视作‘另类’的痛苦,在人们的认知里,不同本身就是罪恶,他从小到大遭受的非议和中伤不是寻常孩子能想象的,虽然这些从来无法左右他自己的选择和判断。
他突然明白了这个故事的主题‘哀’,并非只是亲人葬礼上的哀乐,而是更深层次的悲哀。
“那个…现在我们要怎么行动?”
唐昱深吸一口气,暂时从情绪的沼泽中抽身,比起因为故事主角的相似遭遇而悲伤,当下他们更应该理智的思考推动破局。
迟南似乎恍惚了一下,片刻说:“找到刚解锁的重要道具,弟弟的头颅。”
作者有话要说: 鱿鱼:借表演在哭包面前露出真容作者:掉马警告
……
很多大天使猜到是双头连体兄弟啦,现实中双头连体最出名的应该是亨瑟尔姐妹,还有身体其他部位相连的暹罗兄弟、希尔顿姐妹,想了解这方面的可以查查。
灵感来自一首歌《EvelynEvelyn》感兴趣的也可以去听一下。
日常表白大大天使!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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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马赛克学校(22)
弟弟的头颅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迟南只能确认他会出现在229公寓里,至于具体什么地方还不能准确判断。
从之前好感增长的剧情看,弟弟喜欢玩捉迷藏,弟弟喜欢拍照,弟弟拥有天堂鱼一样的绿色眸子。
女主人讨厌绿眼睛生物、讨厌小孩子的行为也有了解释,正因为她曾亲手把自己畸形的孩子送上死刑,对方临时前还给她下了日夜不得安生的诅咒,她才在之后的人生中不得安宁。
还有男主人被切下头颅惨死、晚餐桌上被剜了眼睛的天堂鱼汤等情节,回过头来看都充满隐喻和暗示。
可是这些推断对他们找到[弟弟的头颅]似乎没太大帮助,两人从上午10点到下午2点几乎把整栋229公寓都搜遍了,找不到任何关于头颅的线索。
午后空气闷热异常,楼道口的窗外天空乌云密布,电台预告说一场巨大的暴风雨将要袭击贡城。
阴沉压抑的天气让整个氛围更诡异了,给毫无头绪的两人不断加压。
“明天就是男主人的头七了,我有种预感,必须在明天到来前找到头颅并且破局…”唐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愁眉不展的咬了咬嘴唇,“否则很可能会发生可怕的事。”
迟南:“找到头颅距离破局也不远了。”
说着,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左肩位置,即使隔着衬衫,也能感受到伤疤愈合后针脚凹凸不平的皮肤质感。
这会儿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老夫人那句‘他生长在你这里’是什么意思。
一种微妙又陌生的情绪在他意识里流动,它们并没有随着投影的结束而消失,反而越发浓烈、汹涌不休。
迟南想,这种陌生的情绪大概就是人们说的哀伤。
“可是我们这么盲目找下去也不是办法…”
唐昱正发愁,迟南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说:“我们可能要去找女主人问一问。”
“女主人?”唐昱有点懵,“你是说她的房间还没搜吗?可她是杀害弟弟的凶手,又这么害怕弟弟,应该不至于把弟弟的头藏在自己房间吧?”
“不一定是她自己藏的,”迟南若有所思的顿了顿,“或者说,也不一定在她房间。”
唐昱越来越摸不着头脑:“我不是明白…”
迟南:“但是线索一定和她有关。”
他忘不了最后那个画面,弟弟在手术台上微笑着看向女主人,说他一定会回来的。
对,他当时是望着女主人说的。
刚走到公寓五层的楼梯口,两人就被屋内接连不断的砸东西声吓得停住脚步。
女主人癫狂的惊叫声从门里传来,混在接连不断轰隆隆的雷响里:“把莫医生叫来!立刻!或者给我叫辆车去莫医生的诊所!”
“夫人您可能需要等一等,暴风雨已经下下来了,现在整个贡城陷入瘫痪状态,我们寸步难行。”女佣声音毫无起伏的解释。
女主人突然冷笑一声,言辞越发疯癫:“我等不了!你没看到吗?!我怀孕了!你睁大眼睛看看我的肚子!你看啊!我是不是就要生了…”
“夫人,请您冷静冷静,您没有怀孕,”女佣似乎对她的疯态见怪不怪了,“您忘了吗?您再也不会怀孕,放心好了。”
“你懂什么?!”女主人突然不满的大叫,女佣只得安静的站在一旁,抿唇不语。
女主人得不到回应,只得自己神经质的叨叨,“那个小恶魔威胁过要回来找我,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门外的迟南和唐昱对视一眼,迟南掏出女佣新给他配的钥匙打开门:“妈,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吗?”
获得[遗失的记忆]剧情后,迟南比之前更进入角色。
说话间,迟南和唐昱的眼神同时落在女主人平坦的小腹上,可这疯女人完全没有怀孕的迹象。
女主人看到迟南的瞬间大叫了一声,还满脸恐惧的往后退,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极恐怖的怪物…直到退无可退,她才瑟瑟发抖的扶着墙,涂满脂粉的脸被眼泪弄糊:“你、你怎么回来了?谁允许你回来的?你怎么还敢回来!你这个怪物!”
女佣看不下去了,拿出常备的精神稳定药物,又倒了一杯烈酒递给被逼到墙角的女主人,冷静说:“夫人您瞎说什么,这是您最爱的少爷,他回来参加老爷的葬礼,送父亲最后一程。”
“他和恶魔是一伙的…”女主人疯疯癫癫的指着迟南,“他回来不到一天,就把那个恶魔招惹过来了,我就不该让他回来!”
“你看我的肚子,我怀孕了,恶魔藏在我的肚子里,”女主人换了种说悄悄话的惊悚语气,压低声音指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我不能让他出来。”
她把眼睛瞪得很大,两滴眼泪滚了下来,不是难过更不是忏悔的眼泪,而是恐惧。
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