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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惶惶不安又神经质的念叨着什么,眉头自始至终没舒展过。
另外两个女性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一个及腰长发一个齐肩短发,正挨着抽烟也不讲话,但看举止神态应该是原本就认识的,淡定的模样也像是有经验的梦游人。
剩下三个男生看起来还是大学生。
其中一个像搞艺术的,一头过肩长发披散下来,安安静静不大出声;站在他身边的男生留着寸头,脖子上有一处十分显眼的蓝色骷髅纹身。
最后一个就是刚才讲话的耳钉男生,他无论是打扮还是长相气质都偏阴柔,视线不安分的在迟南和叶常两人身上打转,毫不掩饰的将感兴趣写在脸上。
直男如老于,也能一下子从他的视线里接收到属于gay的信号…
“这样,现在还不清楚‘室友’的作用,我们尽量老人带新人吧,”作为看起来资历最深的老于提议说,“再确认一下,谁是纯新人?”
闻言,母女中的妈妈、留长发的男生举了手,戴着耳钉的男生视线瞥向没举手的叶常,刷的一下抬起胳膊。
“夏唯你差不多点得了,这会儿装什么新人啊?”蓝色骷髅纹身男生毫不留情的揭穿。
夏唯朝他翻了个白眼:“走开走开,没听到老人搭新人住吗?不要妨碍我找1。”
他说得并不小声,在场众人听得一清二楚,小女孩扬起头满脸好奇的问妈妈:“1是什么呀?”
她妈妈唇角一僵:“…别问了,妈妈也不是很了解。”
夏唯一点也不介意大家复杂的视线,直接走到叶常面前,面带微笑:“小哥哥,这几天我可以当你室友吗?”
直男老于憋着笑扭过头,看迟南也没什么表情。
迟南回忆了一下,他记得叶常好像说过自己是弯的。
叶常脸上完全没有尴尬和不适,非常淡定的说了句抱歉:“我已经有固定室友了。”
“哦,”夏唯知情识趣的挑挑眉,看了眼旁边的迟南,笑得也坦然,“那以后有机会吧。”
叶常也礼貌的笑了笑,眼睛在镜片后好看的弯起:“大概,没什么机会了。”
老于憋不住笑出了声,骷髅纹身男捂嗤笑:“夏唯,你快放弃吧。”
夏唯嘴角抽了抽,瞪回去:“草,反正我绝对不和你这个0住。”
被迫出柜又暴露属性的寸头男生:“……”
“大叔,我选择你。”夏唯很自然的站到了老于身边。
老于的笑瞬间僵硬在脸上:“……咳、npc提示室友很重要,我看咱们还得仔细考虑考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女孩:哥哥,你是1吗?
迟南看了看自己为0的清醒值,不讲话了
……
*在广岛核爆照片里“鬼影”是真实存在的,不过和副本真相没太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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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烛人节(3)
算来算去,老于还是认命的和夏唯分到了一间宿舍。
反正他也别无选择。
“小0,你到底过过几个本?实话实说让我心里好有个数。”很显然,刚才夏唯举手是唬人的,为了和叶常分到一间房而已。
夏唯撇了撇嘴:“就一个,烛人节是第二个。”
老于:“哦?”
夏唯看他不信,委屈说:“你要不信可以问顾萧,我们和他是同学,一起进的噩梦。”
顾萧就是那个脖子有蓝色骷髅纹身的寸头男生。
老于啧了啧:“做室友可以,但先说好,我钢铁直,也不吃男孩子撒娇那一套。”
夏唯笑着耸耸肩:“被gay看上果然是直男的人生三大错觉之一呢,我也不吃大叔类型的,放心好了。”
老于笑,暗暗看了眼迟南身边的叶常,心想,确实,自己和他的差距有点大。
“所以,这个副本除了那对母女、和那个男生外,都是至少过了一个本的老梦游人。”老于脸色叹气,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好事。
聚集的老梦游人越多,意味着副本的难度也会相对较高。
小姑娘扬起脸:“叔叔,我不是新人,只有我妈妈是。”
所有人都一愣,回想起来刚才确实只有那个年轻妈妈举了手,可大家下意识觉得她代表了母女俩。
老于哇哦了一声,朝小姑娘竖起大拇指:“厉害。”
小姑娘落落大方笑了:“谢谢夸奖,可以叫我蕊蕊。”
最后,老于和夏唯住进103,母女俩住进105,顾萧和另一个长发男生住进107,两个不讲话只抽烟的女生住进109,迟南和叶常继续做室友,住在101。
分好房后,女工用无机质的声音又提醒了一遍:“室友一旦选定后,不得以任何理由擅自更换,否则后果自负。”
“志愿者工作时间从每天上午九点到下午四点,早餐将在早上七点后供应,今晚大家入住后没什么事就可以休息了。”
“切记,每天早上九点会点名,千万、千万不要迟到。”她最后严肃的叮嘱众人。
已经凌晨三点多了,第二天九点要集合,待女工走后梦游人各自就散回房间休息。
在噩梦副本里保持足够的精力,对于维持精神值的稳定是相当重要的。
宿舍是一长排白漆平房,一扇扇同样被漆得白煞煞的门对着院子,性冷淡的色调比起员工宿舍楼更像精神病院的住院部。
十间房里有五间上了锁,提供给志愿者入住的宿舍一间间刚好错开。
房与房之间也凸起一道石墙,就好像刻意用来遮挡什么一样。
宿舍楼最怪异之处是窗户位置的设计,每间房有两扇窗,一左一右高高开在接近屋檐的位置,就像是一双黑洞洞的眼睛居高临下、注视着屋里的住客…
还没走进房间,就让人产生被凝视的不适感。
进屋后,迟南发现窗户上没挂窗帘,从院子里透进来的光毫无保留的落在房间一左一右两张床上。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是台上的演员一样,聚光灯打下来,他们的生活里的细枝末节都将暴露在观众面前。
迟南脱了鞋站在床尾,踮起脚尖去看窗台。
发现寻常够不到的窗台几乎一尘不染,似乎经常有人打扫使用。
而窗户边缘往外延伸了一只烛台,烛台上还保留着不少残蜡,不久前应该被使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