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慵懒的拿着勺子搅拌着咖啡，冲他嫣然一笑。
    声音细柔，带着丝江南气息的温婉，悦耳动听。
    念着姜果的名字时，莫名透着股深情眷念，听得姜果耳尖立红，心尖发颤。
    “多大了？”似觉得他的反应有趣，山珊笑意加深，眸色微沉。
    “二……二十五。”姜果不明白一个女人的眼神，为何如此极具侵略性。
    受不了她那炽热的视线，姜果掩饰性的喝了口咖啡，目光往下，不小心瞄到她胸前风光，姜果瞬间被呛到，咳了几声。
    “别急，没人跟你抢。”山珊意味不明道。
    姜果咳得更厉害了。
    山珊嘴角微扬，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从头发丝往下打量，越看，眸色越发深邃幽暗。
    姜果不经意间抬眼和她对视上，忙低头遮掩眸里的慌乱，本以为他故意迟到，会给这人带来不好的初印象，未料到她反而对他更感兴趣了。
    女人视线太过于压迫，姜果很不自在，总觉得像被狼盯上似的，心里发毛。
    恰逢兜里的手机轻响，姜果暗松一口气拿出手机查看，是他妈发来的消息，跟他要照片。
    姜果心累，这个时候他还怎么发照片。
    但老妈连番轰炸，好似不给她发就不罢休的架势。
    姜果无奈，只得假装看手机，趁山珊不注意偷拍了一张，但没料到闪光灯没关，被她看到了。
    手一抖，姜果尴尬的抬眼与她对视。
    “偷拍多没意思，”山珊轻笑一声起身，走到他旁边坐下，紧挨着他道：“拍合照吧，这样更好交差。”
    她怎么知道？
    没等姜果反应，山珊伸手划拉一下手机屏幕，微凉的指尖不小心碰上他的，吓得姜果一哆嗦，差点没拿稳手机。
    鼻尖充斥着淡淡的清香，不像香水，十分好闻，一如她这个人，优雅从容。
    太近了。
    姜果很不适应这个距离，他刚想远离，她突然道：“来，笑一下。”
    姜果下意识照做，扯了个僵硬的笑容。
    两人竟意外的合拍。
    拍好后，山珊便起身坐回原来的位置，不让他感到别扭。
    香味随之散去，姜果心里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谢谢。”姜果沉默了几秒，方道。
    山珊妩媚的撩起耳边的发，莞尔一笑道：“不客气。”
    姜果看到她那笑，心尖一颤，忙低头将照片发给老妈。
    应付完老妈，姜果就想走了。
    比以往还要迫切的想走。
    捏了捏手机，姜果没看她，低声道：“那个……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还有急事，得先去处理一下。”
    山珊没说话。
    久不等她开口，姜果不安的抬头与她对视。
    山珊眼底闪过一丝暗光，见他目露忐忑，轻叹一声道：“去吧。”
    姜果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很不礼貌，可他就是不想结婚，只要给女方留下坏印象，万事好办。
    歉意的冲她笑了笑，姜果起身去往柜台结账，结完账后才离开餐厅。
    山珊一直盯着他。
    等他的人影消失在餐厅门口后，山珊双手交叠，左手一直在抖，右手不断掐按着都没用。
    她起身坐在姜果的位置，盯着他喝过的咖啡看了许久后，端起喝了一口，嘴对着的与姜果喝过的位置分毫不差。
    像是上瘾了一般，她将咖啡喝尽，唇离开杯子前，还顺着杯沿舔了舔。
    可耻的痴汉行为。
    公寓内。
    姜果回来看到他哥瘫在沙发上，意外道：“你怎么在家？”
    姜降不答反问：“亲相得如何？”
    姜果抿了抿唇，“不如何。”
    “为什么？”
    姜果拍了一下他的脚，等他把脚支开后坐下，“没为什么啊。”
    姜降撑起身盘着腿看他，“你不是挺喜欢长发大波浪吗？”
    “昂。”
    “妈给我看了你们的合照，她哪点不符合？”
    “我的要求有三个。”姜果抓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
    姜降思考了几秒才明白，“长头发，大波，浪？”
    “昂。”
    “还昂，”姜降伸手揉乱他的头发，笑道：“你是觉得她不够浪？”
    姜果轻笑一声，没回答他。
    下午姜母回来，看到姜果的第一眼就问，“你们明天领结婚证吗？”
    姜果被口水呛到，“妈，你嫌弃我在这家碍眼就直说。”
    姜母扬手就要打，姜果赶紧跑他哥身后。
    “你看看你哥，他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似的，多潇洒，你就跟那古时候的大闺女一样，二门不出大门不迈的，都25了还一个女朋友都没谈过，我不替你着急替谁急？”
    姜降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妈，你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我什么时候夸过你？”姜母斜眼看他。
    “……”
    姜母看着姜果下死命令道：“我就觉得那女孩不错，你赶紧跟她多联系，明年我要抱大孙子。”
    姜果当耳旁风。
    “你听见没有！”姜母抄起鸡毛掸子就打过去。
    姜降叫了一声，“听见了！”
    “我跟你弟说你应个什么劲？”
    “可你跟他说你打我干嘛！！”
    “你肉厚，经打。”
    “……”亲妈。
    次日是星期天，姜果还是不用上班。
    姜母使唤姜爸去喊人，姜爸本不想去，但碍于姜母的家庭地位，只得放下报纸去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应声，他就推门进去，“果果，起床去约会了。”
    姜果烦躁的将被子盖住头，当没听到。
    姜爸无奈的扯开他的被子，“快点，一会你妈要打人了。”
    她舍不得打。
    姜果深知这点，但还是无奈的睁眼和他对视，“正义都能迟到，我为什么不能多睡五分钟！！”
    “因为你是帅气迷人的姜果儿。”
    姜爸一句话将姜果安抚了，只好妥协的下床洗漱。
    进了洗手间，碰上他哥在刮胡子，姜果问：“你刮得很干净了，还一直刮干嘛？”
    他哥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曾帅气逼人，可惜现在没了帅气，只剩逼人。”
    “……”
    “对了，一会别着急走，我送你去。”
    姜果不解，“你干嘛送我去？”
    “老妈称这为牌面。”
    “……”
    姜降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大哥混，三天饿九顿。”
    “……”
    等两兄弟出门后，姜果才想起自己没山珊的号码。
    姜果偷喜道：“哥，我没她号码，也没提前约她，弄不好人家也许没空，咱们还是去别处逛一圈吧。”
    姜降：“你觉得老妈把你喊醒再让我给你当司机，是一时兴起吗？”
    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