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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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瘁。”
    界圭坐在床榻畔,丝毫不客气,与他并肩而坐。
    “五国联会之后,”界圭明显听出了姜恒与太子泷今夜那场对话的弦外之音,说,“我们就走罢,去一个没有别人的地方,不必再与任何人打交道。”
    “去死么?”姜恒毫不留情地讽刺道,“只有死了才不用与人打交道。”
    界圭带着笑意,看姜恒,起身为他整理外袍,躬身到他身前,拿来水盆,双膝跪下,为他洗脚。
    姜恒:“我自己来。”
    “别动。”界圭低声道,继而抬头看他,用『毛』巾为他捂住。
    姜恒注视界圭双眼,看见他眼里的笑意,忽然间悲从中来,鼻子发酸。
    “的左手……”姜恒道。
    “坏了,”界圭说,“不能使剑。不过我很高兴,哪怕打我、骂我,我也乐意,因为这证明你心里有我。”
    “别这样,界圭。”姜恒听着这话,想起的却是耿曙。
    “哥要成婚了,”界圭说,“他不再是你的了。跟我走罢,恒儿,只要乐意,想对我做么都行,不想看看……”
    “开门。”耿曙不知道么时候来了,明显听到了界圭的话,在门外说道。
    界圭回头看了眼,站了起来,收拾水盆后,去为耿曙开了门。
    耿曙走进房中,姜恒坐在榻上,与他对视。
    “我有话朝说,恒儿。”耿曙道。
    “不要说了,”姜恒低声道,“我很累,我不想再听了。”
    耿曙面朝姜恒,沉『吟』片刻,姜恒别过头,说:“回去睡下罢,早点歇息,朝廷已经在为们择日子了。”
    就在此时,耿曙做了一个令姜恒刹那间不知所措的举动。
    他伸出手指,解开武服的领扣,摘下衽上别针,解开腰带,外袍褪了下来。
    “回的房间去睡……”姜恒抬头时,耿曙却随即解开了里衬,脱下里衣,现出白皙的上身,接着,他解开腰带,白衣与长裤落地。
    姜恒:“!!!”
    刹那间,姜恒面对极大的冲击,他不是第一次看见耿曙的『裸』体,但曾经的他丝毫未朝这方向想过,他们已有近一年时间不曾共浴过,耿曙赤条条的身躯站在他面前,犹如强壮的、充满侵略『性』的野兽。
    但这只野兽,却又无比温顺,仿佛正等待着他的召唤。
    那具身躯姜恒无比熟悉,却又在这暗淡的灯光下充满了陌生,他只觉得脑海中“嗡”的一声,熟悉的场景唤醒了他的某种记忆……那是很久以前,耿曙抱着他,他们在洛阳宫殿内彼此亲近、整夜依存的记忆。
    姜恒一时竟是头晕目眩,耿曙朝他伸出手。
    “……”姜恒满脸通红,不知他想做么。
    “给我手。”耿曙说。
    姜恒把手放在他的掌中,耿曙拉起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姜恒感觉到了他的心跳。
    耿曙的肌肤炽热,仿佛灼烫了姜恒,身上散发着他最熟悉的男子气息,姜恒道:“不……不,哥。”
    姜恒朝榻内让出少许,眼里带着震惊,耿曙却坐下,丝毫不介意,就这么将自己的身体展示在姜恒的注视下。
    “看我,”耿曙低声说,“恒儿,看我。”
    姜恒马上移开目光,耿曙伸出手,想抱他,姜恒却紧张地推开耿曙少许,然而床帏间尽是他身体的温度、他的气息,姜恒无处可逃,耿曙赤|『裸』的犹如野兽般的身体仿佛控制了这方寸之间,将他锁在了他的领地内。
    耿曙握住了姜恒的手,将他拉向自己,接着将他放倒在榻上。
    “……因为你要成婚了么?”姜恒说。
    “陪我做这件事。”耿曙按着姜恒的手腕,低声道,“我不是兄弟了,有么不行的?”
    姜恒既畏惧又紧张,他的心已快要跳出来了,他不敢『乱』动,稍微一动便会触碰到耿曙的身体,从头到脚,未着寸缕。
    耿曙已压住了他,鼻梁与他相抵。
    “界圭——!”姜恒终于挣脱出来,喊道。
    界圭推门,一阵风般进来,耿曙马上放开了姜恒。
    “我说了,”界圭冷冷道,“若用强,我也是会拼命的。”
    姜恒当即从榻上翻身,坐起,整理里衣,满脸通红。
    “我没有用强。”耿曙丝毫不介意,就这么赤身坐在榻上。
    姜恒一手按在界圭握剑的手上,回头朝耿曙道:“我到书阁睡。”
    姜恒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全是耿曙赤条条的那一幕,他见过无数次他的身体,从小到大,他『摸』过他、逗过他,耿曙也亲昵地抚『摸』过他,但每一次,他都未曾意识到不妥。
    而今天,他终于意识到了,那就是曾经他最熟悉的亲昵,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早已对耿曙有所回应,那是近乎本能的回应,只是他从不知道。
    耿曙坐在榻上,继而疲惫地叹了口气,摊开手臂,呈大字形躺着。
    姜恒匆匆进了书阁,只觉口干舌燥,坐下时喘息不止,透过书阁望去,见自己卧房的灯还亮着。
    界圭点上书阁的灯。
    “喜欢看?”界圭只穿一条长裤,赤|『裸』胸膛,“也可以看我的。”
    姜恒马上制止了界圭脱衣服的举动,说道:“够了!”
    界圭身穿单衣,在书案另一侧坐下,他的身材与耿曙的全然不同,耿曙白皙匀称,犹如一块白玉所雕;界圭则是小麦『色』,全身满布刀箭之伤,就像一只伤痕累累的动物。
    姜恒仍在回忆先前那一刻,只觉神驰目眩,连着喝了杯茶水才缓了过来。
    但那场面极其刺激,导致姜恒现在回想起,又有点后悔。那一刻喊界圭纯属本能,可就算被赤身『裸』体的耿曙抱到、亲到,又怎么样呢?
    他甚至想着,如果耿曙再来一次,自己也许就不会推开他了。他一边被耿曙的所作所为震撼得脑海中一片空白,一边又颇有点兴奋与紧张,毕竟那是他从未触碰过的、至为危险的人生。而控制这一切的,又是对他而言,这世上最安全的人。
    惧怕与紧张退去后,姜恒心里反而升起一股期待,他这一生从未想过会与任何人做这种事,唯一令他能安然接受,并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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