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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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角受这些勾引,挺……不上道的。简直就是作死。
    果然,主角受没能跌下去,他半跪地上。
    一直在楼观雪袖子里的那根笛子伸出来,直直抵着喉结要害之处,阻碍他往前倒。
    夏青:“……”这他妈似曾相识的情景。
    楼观雪垂眸,没有笑,只是轻描淡写问:“你知道孤今日早朝刚处死了一个梁国将军吗。”
    杀意细细密密如潮水淹没过来。
    温皎脸色骤然煞白,呼吸颤抖,大脑对死亡的害怕一下子占据上方,瞳孔紧缩。
    楼观雪却只是安安静静看着他。
    温皎牙齿打颤。
    喉舌干渴,大脑空白,那只骨笛仿佛能穿破皮肤血肉。
    濒死时几乎是一种本能。
    温皎瞳孔涣散开来。
    “陛、陛下……”温皎眼眶泛红,抬起头来的一刻,室内烛火微晃。
    一道细细的风贴着门缝穿进来,似有若无带了一股很奇异的香,冷冽苍茫却蛊惑得人神志不清。
    夏青坐在梁上看的清清楚楚。
    温皎的虹膜浮现一点幽蓝的光来,像是泪珠凝在其中,蕴下几百年未落的温柔和风情。
    这是……纯鲛一族的媚术?
    纵使夏青从小心静不受干扰,也不得不说这一刻的温皎,几乎带了一些魔性,颠倒红尘色授魂与的魔性。
    楼观雪沉默原地,睫毛覆盖下阴影,很难猜出他在想什么。
    很久,楼观雪极轻极低地笑了一下。
    这大概是夏青听过的,他笑得最讽刺,也最冷的时候,或许还带着很多兴味。
    楼观雪淡淡说:“什么时候,幻瞳成了鲛族用来勾引男人的手段。”
    他修长苍白的手拿着笛子,一寸一寸往上,碾压过经脉,似乎要把温皎的喉咙生生劈开。
    “孤听闻梁国皇室是被先皇活埋而死的。”
    楼观雪微微俯身,玉冠下黑发如流水,说话的语气也很平静,漆黑的眼眸带着笑意若一层薄薄的冰,轻声笑问:“那你父皇母后九泉之下知道你在仇人的儿子面前,当婊…子吗?”
    大脑轰隆裂开。
    温皎吓得一下子就哭了。
    跪在地上,止不住磕头。
    夏青:“……”
    夏青差点瓜子都拿不出!我艹我艹我艹!楼观雪你那么野的吗!就冲你这句话你他妈后面追妻火葬场要八分熟!?
    “滚下去。”楼观雪收了笛子,垂眸,瞳孔晦暗不明,恍若深不可测的海。
    “是,是,是!”温皎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腿软爬了半天才起来,然后跌跌撞撞跑了。
    夏青手里的瓜子掉了,偏头就对上楼观雪冷冷望过来的视线,像一汪寒潭。
    呃。
    夏青大脑也空白了几秒,寻思着自己也得说什么,结果一时紧张,心里的话率先比理智先冒出来,语气复杂,张口就来。
    “野啊仙女。”
    13、灵薇(一)
    夏青说完就后悔了,闭上嘴,沉浸在“我是傻逼吗”的懊悔中。
    好在楼观雪也没搭理他,听了这话,只是漠然看他一眼。他肤色比之前更为苍白,眼睛也似乎带了一点血色邪气。不知道是不是被温皎影响,他体内压抑的暴虐更加浓重,仿佛时刻能化为滚烫岩浆,冲破血肉喷涌出来。
    “你没事吧。”毕竟刚刚内心编排过人家还叫人听到了。
    夏青脸皮薄,适当地流露了下关心转移话题。
    楼观雪没回答,一字一字若斩冰碎玉问他:“仙女?”
    夏青硬着头皮:“呃,仙女在我们那是夸人厉害的词,是男是女都喜欢听。”
    楼观雪盯着他,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一下。
    夏青整只鬼都麻了。
    结果祸不单行。
    在他们回来入寝殿,就发现榻上已经躺了个人——赫然是几天前那个对他笑的侍卫。
    布满肌肉胸毛的魁梧身躯披了件单薄的衣衫,被五花大绑束着四肢,看样子还下了药,憨厚老实的脸上满是红晕,眼睛湿漉漉的,迷茫又懵逼地看着楼观雪,发出□□。
    “……”
    夏青人都炸了。
    我靠什么玩意儿!
    他被这么一幅“美男入榻”刺激的头皮发麻。
    而楼观雪不愧是楼观雪,神色冷淡,不为所动,甚至有闲心走进去先点了灯。
    夏青磕磕巴巴:“我我我可以解释,这是张善……”
    楼观雪冷漠说:“你有欲望,憋着,别用我的身体。”
    “?”夏青百口莫辩,瞠目结舌:“怎么就我有欲望了!他就对我笑了一下我夸了句,张善就把人送床上了!这能怪我?!”
    楼观雪今夜或许是真的心情不好,垂下眸一言不发。
    他唇抿成一线,加上苍白的脸,无端给人一种琉璃般的脆弱感。
    夏青讪讪说:“这事我来处理,你好好休息。”
    楼观雪没说话,点好灯,偏头在煌煌火光里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像深潭冰冷,很久后才淡淡道:“你不一直说我名声不好?现在拜你所赐,我又多了个断袖的名号。”
    他往床上一瞥,看到那被下药披上女人的衣服扭曲挪动的侍卫,唇角又溢出一丝讥讽的笑来:“哦,还加个变态。”
    夏青:“……”你以为你平时不够变态嘛!?
    他上了楼观雪的身,第一件事就是冲出去找张善算账。
    对着张善堆着笑好像要邀功般的脸,夏青真是苦不堪言,深呼口气,憋着怒火:“下次再往我床上送人我杀了你!”
    “啊?陛、陛下……”张善脸色煞白,跟冷风中飘零的枯叶一样,又要跪下谢罪求饶。
    夏青已经对他有生理恐惧,眼不见心不烦叫他走:“滚滚滚。”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真不知道他俩谁的风评更差。
    前面温皎的事让他觉得楼观雪这人变变态态的,心里还好一顿嘲讽。结果现在出了个被绑上床的侍卫,他名声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善你害我不浅!
    于是夏青默契的当做今晚无事发生。
    晚上的时候夏青是不爱上楼观雪身的,因为太痛太冷不好睡觉,没有他一个孤魂野鬼睡得轻松。
    仔细算算,从摘星楼出来也有十几天了,但他还没出过一次宫。不过这几日,陵光却是各种风起云涌——主要也就是两件事,选妃和浮屠塔除妖。
    选妃是世家贵族间的明争暗斗,民间纯粹看个热闹;而浮屠塔除妖,却让天下各路道士云集陵光。
    现在街市坊间应该热闹得很。
    其实夏青对陵光还挺好奇的。
    河清海晏盛世下的第一大国帝都,想来也是繁华至极,“倚天栉栉万楼棚,圣代规模若化成”。
    “你什么时候出一次宫。”夏青飘在屏风上,兴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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