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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摘星楼身体如何?”
    燕兰渝轻悠悠看他一眼,笑着:“只是清减了几分,并无大碍。丞相这话问的,陛下是哀家的孩子,哀家还能不关心他不成?”
    吴相皮笑肉不笑:“娘娘的心思,臣可猜不透。”
    燕兰渝定定看他一会儿,轻声说:“哀家知道自己一介女流垂帘听政在吴相看来是天下之大不韪。可先皇去世得突然,陛下又年幼病弱,哀家若不帮衬着,由陛下做错了事怎么办?”
    她缓缓道:“这做错事倒也无妨,哀家更怕他在那帝座上心思纯澈被人利用尚不知。毕竟诸公也知,陛下最念旧情。”
    陛下最念旧情。
    其余人眼观鼻鼻观心。
    吴相与陛下有传道受业之恩,太后这含沙射影说的是谁再明白不过了。
    吴相和她争锋相对那么久,早就撕破了脸:“太后娘娘怕是忘了,陛下自幼早慧言行有度,亲政掌权也未必不可,怎么会做错事被人利用呢?”
    燕兰渝坐姿端庄,笑道:“吴相是在怨哀家?”
    吴相:“臣没这个意思。”
    气氛剑拔弩张时,摄政王喝了口茶发话。
    “这话怎么谈到这上面了呢,不是过来听太后说事的吗。”
    吴相冷笑一声。
    三公各怀心思。
    燕兰渝袖边绘着红色云纹,猩血恍若天灾凶兆,她视线轻飘飘在吴相上打转过一圈,笑意未散,细细说:“今日传三公丞相摄政王前来,也就为这两件事,若是都无异议,便散了吧。”
    吴相是一秒都不想在这静心殿呆,拂袖而去。
    第二个出去的是卫太傅。
    另外两人与太后行礼才走。
    待人走了。
    摄政王重重放下杯子,他一袭绛红色长袍,五官端正,却因眉目阴桀多了分凶戾之气,阴恻恻道:“这两个老匹夫。”
    燕兰渝把玩着指甲,轻描淡写转移话题:“穆哥和卫六起了冲突?”
    摄政王提到这事就是脸色阴沉:“对!那小兔崽子真是给我长脸了!为了个青楼女子,听说还是个低贱的鲛妓。”
    “鲛妓?”燕兰渝笑了下:“他人呢。”
    摄政王说:“我让他在金銮殿门口跪着了。”
    燕兰渝:“嗯,怪不得卫太傅今天绷着个脸。”她笑起来贤惠端庄,满是大家闺秀的温柔:“两个世家子为一个鲛妓大打出手,简直胡闹。”她偏头:“把那鲛妓杀了吧,妖异之族,果真不详。”
    夏青坐着御辇经过一个广场时,瞥见了一个直挺挺跪着的人。
    会吸引他的目光主要是这人跪地太他妈随性了。吊儿郎当,时不时就换下姿势,旁边还围着一群太监嘘寒问暖,准备着水、帕子、水果。
    夏青疑惑的目光太明显。
    张善屁颠屁颠说:“陛下,这是燕小公子在受罚呢。”
    夏青:“燕小公子?”
    张善说:“对,前些天犯了事,摄政王命他在这里跪着给卫国公赔礼道歉。”
    哦他算是知道这人是谁了。
    就那个陵光恶霸,燕穆。
    夏青赶着去见燕兰渝,也没停多久,他不搭理燕穆,这人却不放过他。
    燕穆没看到御辇经过,话是私底下说的,他在和旁边的太监聊天,语气满是嘲弄不屑:“老子哪知道那是卫六看上的人,抢过来滋味还没尝就被人搅和了。我也没想和他争,是卫六那小子不依不饶追着我咬,撞上他真是晦气,下回别让我再和他呆一块。”
    “不过那鲛妓确实好看,整个楚国,也就咱们陛下的生母能与其一较高下了。”说罢,他大笑出声,毫不掩藏的恶意和下流。
    夏青听到,唰地打开珠帘,冷冰冰看过去。
    张善在旁边人都吓傻了:“陛、陛下。”他舌头打结,心里埋怨着燕小公子仗着太后宠爱,私底下真是什么都敢说。
    夏青压着火气,神色冷淡,转头问:“既然是燕穆和卫六一起闹出的事,卫六呢?”
    张善道汗涔涔:“卫六公子,应该跪在家中吧。”
    夏青说:“把他召进宫来和燕穆跪一块吧。”
    张善:“啊?”
    夏青手指放下了珠帘:“燕小公子一个人跪在这里,孤不太放心。”
    准确来说,这人有嘴,他不太放心。
    张善:“啊?”
    12、陵光(六)
    有了第一次对付燕兰渝的经验,夏青从容不少。
    坐在位子上,低头眼睛看着自己半藏在袖子里的手,把她的话当耳边风,神游天外。
    楼观雪的手挺好看的,不愧是金枝玉叶,从小养尊处优,白皙清瘦,骨节分明。
    燕兰渝坐风榻上,声音轻细如烟,走过“怀念先祖”的流程,又说起自己的“用心良苦”,而后才到了“传宗接代”。
    反正字里行间的意思,就是让他宠幸妃子,为楼家延续血脉。
    夏青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确定没什么重要信息后,就从静心殿走了。
    静心殿地处偏僻,出去后是御花园。夏青还没来得及欣赏好这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就先被一声少女的惊呼给打断。
    “放高点,对,再放高点。”
    声音清脆曼妙如黄莺动听,随着微风清竹飘过来,把夏青弄得一愣一愣的。
    他偏头问张善:“这是有人在放风筝?”
    张善谄媚地笑:“是的陛下。”
    什么鬼,这破天放风筝?
    夏青心道牛批,正要抬头看看她怎么放得起来,突然什么东西砸到他跟前,啪嗒落地,同时响起的还有少女的惊呼。
    “啊,陛下……”
    这三个字简直是柔到了骨子里,仿佛能滴出水来,欲说还休。
    夏青寻声望去,融融春日,林道尽头,一碧色罗裙的贵族少女含羞带怯咬着贝齿,盈盈朝他看过来。
    装了半天也累了,跟楼观雪确认再怎么崩人设也没人管后,夏青已经放飞自我了,面瘫都懒得装。
    “风筝是你的?”夏青问道。
    碧裙少女脸颊泛红:“嗯。”
    夏青:“哦,那你拿回去吧。”
    张善心惊胆战偷偷看了他一眼。
    碧裙少女脸更红了,声音细弱蚊呐:“惊扰陛下了,望陛下恕罪。”
    夏青:“无事。”
    张善又心惊胆战看他一眼。
    碧裙少女迈着莲花碎步娉娉婷婷走过来,再弯下身仪态万方的捡起风筝,最后在侍女的陪同下,消失林道尽头时突然回头,微微一笑。笑涡红透,美人如画。
    夏青:“?”
    夏青偏头:“她刚才是不是对我笑了。”孤都懒得用了。
    好在没人敢质疑楼观雪,张善以为那世家贵女有戏,舔着脸笑:“对没错,她对您笑了,这位小姐倾慕陛下您呢。”
    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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