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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颗枣塞进静姝嘴里,便要去抓花生给静姝剥,惹得定安侯膝下几个闺女一阵儿窃笑,显见不论嫡庶,都与郑氏这个母亲关系不错。
见郑氏当真开始伺候静姝,阮氏笑着拍了下郑氏手背儿,嗔怪:“姝丫头便是娇客,有小一辈儿在,也没有你伺候她的道理。”说完,便不咸不淡地扫了静婉一眼。
在上下两层婆婆面前,静婉又换了一副模样,没了泪汪汪地娇怯,低眉顺眼的,好不乖巧。
静姝看的稀奇,不禁多看了两眼。
阮氏却好像是会错了意,仿佛以为静姝顾及姐妹亲情,不好意思任静婉伺候,开口劝到:“你们姊妹情深是姊妹情,今日嫁做了他人妇,你来了外祖家便是娇客,她是你表嫂,伺候你是应该。”
她这位大舅妈可是话里有话呢!
揣摩着包子少女的人设,静姝佯装没听出阮氏话中深意,装着娇羞轻点螓首,低应了一声:“听大舅妈的。”
至于过意不去,那是不可能的。
她心里只有一句话——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昨天在国公府,她饿着肚子看静婉吃,今天到了昌平侯府,静婉便要伺候着她吃了,舒爽!
静婉指尖绞着帕子似是不甘愿,却又不敢耽搁半分,袅袅娜娜行至榻边,捏起了一颗花生。
借着静婉身影遮挡,静姝笑眯眯看着静婉,娇怯怯说:“那便劳烦表嫂了。”
静婉手一滑,险些把花生掉在榻上,惹来廉氏皱着眉头一句:“怎个毛手毛脚的,一点子稳当劲儿也没有?”
静婉不敢回嘴,垂着眼剥完花生,又给静姝剥桂圆。
不光用这些点心是静婉伺候静姝。
午膳的时候,阮氏和郑氏立在廉氏身边儿伺候廉氏。
静姝这个娇客,以及大舅舅膝下的封慧婷,以及二舅舅膝下一个表姐四个表妹,便都由静婉伺候了。
指使静婉给她布菜,这一餐静姝吃得格外香甜,只可怜了静婉的小腿,怕是被溜断了。
待用完膳,吃过茶。
廉氏摆摆手,把一屋子人都赶了出去:“你们且都去罢,让我们说些体己话儿。”
如此,阮氏便领着静婉和眼尾藏怒的封慧婷,郑氏领着膝下五个女孩儿,先后离了慈安堂。
待堂间里只剩下了她们祖孙两个,廉氏搂着静姝,沉默了一会儿,说:“姝丫头,委屈了你了。”
静姝仰头,看着老人明显比记忆里憔悴的面容,轻轻摇了摇头:“不委屈。”
廉氏一双老眼垂下泪来,说:“莫怨你大舅舅,他不是不疼你,只是身不由己。”
24. 信你个鬼,臭狗子! 我知道是你。……
这话若出自旁人之口,静姝只当是听了个笑话,自会嗤之以鼻。
然而,说这话的偏偏是她的外祖母廉氏。
静姝唯有抿紧唇,与廉氏沉默对视。
廉氏年过六旬,一双犀利的丹凤眼虽然被岁月蒙上了浑浊,人却并未糊涂,反而被阅历沉淀出了通透。
见静姝不肯应声,便知她心中定是生了芥蒂。
廉氏用帕子抹净了眼角的泪,攥着静姝的手,轻叹:“其中因由着实不便与你细说,姝丫头,你可还信外祖母?”
廉氏眼中的疼爱与关切,是不容忽视的。
静姝确信,外祖母对她确实一片真心:“自打父亲与母亲相继故去,我最最亲近的人便是外祖母了,不信外祖母还能信谁?”
提及早逝的闺女,廉氏眼眶子里又有了泪。
揽着静姝垂了一会子泪,廉氏哽咽道:“我的心肝儿,外祖母如今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你。本想着你大舅舅最疼你,你大舅妈是个慈善人,则哥儿与你打小便投缘,屋里头也干净,把你们两个凑做一双,你这一生便有了依靠。眼巴眼望地盼着你嫁进门,待看着你生下个一儿半女,即便我立时去了,到了九泉之下对你爹妈也有个交代了,谁承想……”
静姝给廉氏擦眼里:“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外祖母很是不必因此伤神。”
廉氏摇头:“你大舅舅没脸与你说换嫁这事儿,你又不是个会闹的,若不帮你们说开了,憋在心里便是心病。”
静姝轻叹:“若是没个子丑寅卯,说开了又能如何?不如权当一切都是命,心里也能舒坦些。”
“我的心肝儿欸!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