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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寂找了几分兼职,马不停蹄地干了几天,差点晕倒在路上,但林寂不在乎,他已经没有多少可以在乎的东西了。
    他现在唯一牵挂的就是肉松,肉松这样小小一只仓鼠,离开他就活不下去了。
    他与肉松相依为命。
    林寂今天回去的时候,总感觉胸闷,心慌慌的感觉,他不由加快了脚步,摸着黑上了楼。
    林寂打开门,看见徐云升坐在沙发上,冲他笑了一下。
    林寂寒毛立马立起来了,他关上门警惕地看着徐云升。
    因为林寂放弃追究,徐云升没有拿到钱,虽然还债赚钱的不是他,但他还是把怒气转移到了林寂的身上。
    他对着林寂招招手说:“你过来,我发现了个好东西。”
    徐云升明显喝醉了,林寂不敢走过去,就站在客厅中间。
    徐云升没有对林寂的不配合勃然大怒,他心情很好地哼着歌,然后缓缓举起了手,晃了晃手里捏着的东西。
    “看看,这是什么小东西哈哈哈。”徐云升手用了点力,那团毛团子就吱哇乱叫。
    是肉松。
    第66章 结束
    林寂极惊恐地叫了一声,冲到徐云升的面前使劲掰他的手,奈何林寂连他一根指头都掰不开。
    因为过度的缺氧,林寂凌乱地呼吸着,他厉声对徐云升说:“你放手!徐云升你给我放手!”
    肉松在徐云升的手里时不时发出几声吱叫,短短的四肢在空气中无措地划着,身子疯狂扭着企图从人的手掌心里逃出来。
    徐云升玩笑一样,时不时用力捏一下手中的仓鼠,他眯着眼对林寂笑:“我都不知道你养了那么可爱的小东西,你舍不得他受苦吧?”
    “林寂,这样的日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我们说好一起去死的,那它可怎么办呢?”
    徐云升癫狂地笑出声,林寂被他的笑声骇到说不出话,他几乎要认不出眼前这个男人来,他看着这个男人涨红着脸,嘴巴一开一合地说出可怖的语句:“所以先送它过去吧,好不好?”
    徐云升疯了,他已经彻底地疯了!
    林寂含着泪跪下,掰着徐云升手的手指用力到发白,他求徐云升:“你别弄死它,我求求你,你把我杀了吧,你把我杀了,你放它一条生路。”
    林寂崩溃地弯下脊背,像一株挺立的细竹生生从中间折断,枝叶都在隐忍痛苦地沙沙作响。
    “求求你……我错了,你放过它……”
    林寂哭得肩膀都在一抽一抽地颤动,他毫无尊严地哀求着徐云升,企图唤醒这个疯子的一丝怜悯之心。
    “求求你……求求你……”
    或许是林寂的声音太过凄切,徐云升没有再用力,他盯着林寂颤动的脊背,眼神一瞬不瞬的,面色阴沉可怖,让人不敢直视。
    林寂以为事情有转机,他抬起头来,锲而不舍地做低姿态,冰凉的泪水沾湿了林寂的脸颊,让他看上去柔弱可欺,那双眼尾湿红形状好看的眼睛,完美遗传自他的母亲,眼睫长而翘,被泪水一打颜色就更加鲜明了。
    徐云升当年最爱的,就是林亦安那一双眼睛,它们也曾经那样湿润地注视着他。
    徐云升不知想到了什么,飞快地笑了一下,堪称温柔地握住林寂的手,把肉松放到林寂的手掌心上。
    肉松软绵温热的身子贴在林寂的手掌心里,瑟瑟地发着抖,四只小短腿无力地划拉着,没精打采地微弱叫了几声。
    林寂以为没事了,他眼眶里还含着饱满欲坠的泪珠,嘴角先小幅度地弯了起来,转泣为笑。
    下一秒,徐云就猛的包住林寂整个手掌,蓦地用力。
    肉松还没来得及叫唤一声,扑腾几下就抽搐着死在了林寂的手心里。
    “啊!”林寂发出极崩溃的惨叫,喉咙都似要破碎一般,要泣出血,把五脏六腑都搅碎了。
    林寂觉得自己的灵魂也跟着一起破碎了,它本就岌岌可危,附身在这一副庸碌无用的皮囊里,裂开了无数小口子,现在它真正地破碎了,变作飞灰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徐云升要这样步步紧逼地摧毁他。
    这样深厚浓烈的仇恨,居然出自他血浓于水的亲生父亲。
    林寂整个人都空了,只有眼睛还在不知疲倦地落着泪,直到眼睛发酸再也哭不出来为止。
    徐云升享受着林寂的崩溃,他冷眼看着林寂捧着仓鼠的尸体哀嚎哭泣,看他颤抖着手随后整个身子都打起颤来。
    林寂瘫坐在地上极恨地盯着徐云升,“你知道为什么我妈妈要离开你吗?因为你真可怕,你根本就不算人!”
    林寂忽然站起来,一把抓起旁边的酒瓶子对着徐云升的脑袋就是一下,绿色的啤酒瓶子破裂在徐云升的额头上,很快的,他额角就流下了一道蜿蜒的血痕。
    徐云升暴怒,他一把将林寂掀翻在地,林寂向后倒去,他的脊背撞到了椅子,连人带椅子摔在了地上,发出极大的一声声响。
    林寂摔得很疼,但嘴上还在不停地诉说自己的怨恨。
    “我要是有能力逃,我死都不会和你待在一起!”
    “你这样的人活该!你活该失败,你活该活成这样子!”
    “不会有人陪你去死的!不会!你活得这样失败,死了也要独自一个!”
    林寂重重喘着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徐云升吼叫咒骂,他情绪激动地口不择言,恨不能用最恶毒最丑陋的词语形容徐云升。
    被戳了痛脚的徐云升怒不可遏,他怒气上头,在肾上腺激素极速飙升的支配下,徐云升冲进了厨房,再出现时,手上拿了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
    林寂吓坏了,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身上的疼痛,跑向门口。
    徐云升的眼球布满了红血丝,他失了理智,看见什么砍什么,疯狂破坏周围的一切,把桌子推翻,把鞋架踹倒,冲着自己的儿子举起了菜刀,毫不犹豫地一刀砍下。
    林寂背上一痛,血瞬间就渗透了他单薄的衣物,他吃痛地闷哼一声,在离门几步之远的地方跌倒了。
    徐云升又举起了第二刀,林寂慌忙往旁边一滚,徐云升就一刀砍在了门板上,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当下半个菜刀卡在了裂缝里。
    林寂迅速爬起来,手刚碰到门把手,徐云升就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衣领,把他整个人一抡,拖着往厨房走去。
    林寂背上的血蹭了地板一路,从门口到厨房留下了一地蜿蜒的血迹。
    徐云升打开窗户,把林寂摁在窗户边掐着他的脖子狞笑,“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老式的小区楼连个防盗窗都没有,林寂半个身子探出了窗户,林寂怕掉下去不敢随意挣扎,徐云升掐他的脖子下了死力,林寂不一会就呼吸困难,涨红着脸无力地张着嘴企图呼吸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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