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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投靠自己的魔将去南疆斩杀正在蜕鳞的陆掠羽。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魔宫之中转瞬便安静了些,息炎收起魔神令冷笑了一声。
白鲲始终找不到被陆掠羽藏起来的灵树,正好看到前面喧闹,便在此时来到了前殿。
他修为比息炎高些,用妖族的特殊术法隐身在其中的时候竟无一人发觉,反而很好的隐藏在了魔族之中,不过他在听到息炎说陆掠羽在南疆的时候不由皱了皱眉。
南疆?
若他所卜之卦没有错,白龙圣君此时应当还在魔域之中,又怎么会在南疆?但是妖族至宝灵树至关重要,容不得一丝疏忽。他皱了皱眉还是给奚鸦发了一份传音符让他在妖城之外搜索一下。
此时大殿上已经安静了下来,白鲲收回手见陆掠羽也不在这里之后便准备离开。
正这时,那阵心悸的感觉又来了,而且就在这大殿之上。
白鲲脚步停下,目光看向殿中。发现全都是些普通魔族之后不由有些疑惑。
但是妖族的血脉提醒做不得假,这已经是他来到魔域之后第二次收到提醒了,白鲲不得不重视。
原本离开的脚步停下,他看向了让他心悸的那个方向。
顾恹几个被安排擦柱子,他和明灯被安排在了一起,也是刚刚顾恹才认出两个骨魔之中哪个是明灯哪个是虞白尘。
在明灯递过来水之后,顾恹接了过去。
这息炎霸道无比,不仅要让他们这些魔侍搞什么继位大典,还要让他们将柱子上的纹龙全部祛除换上天魔。
只因息炎自己便是天魔,顾恹转头看着柱子倒有些讽刺,这现在三天之后还不得又换回去。
不过这话他也没说出来,只将洗纹水倒上去将柱子恢复无误。
周围零零散散的几个魔族都在做这种事情。
大殿之上魔族们各司其职,白鲲皱了皱眉指尖微滴了滴血,然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阻绝了一样。
——他要找的人就在眼前,但是身边却有什么东西在保护着他。
和那天晚上那个消失的房间情况相似。
白鲲皱起眉心下微沉,有些疑惑什么样的修为,竟然连他也无法触及,他察觉到再探下去,那个保护的气息有可能对他生出杀意,他只好暂且收回气息,只是目光盯着那个方向始终没有收回。
顾恹看不见白鲲,但是却能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这边。他目光微微顿了顿,转过头去却什么也没有发觉,不由有些奇怪。
“在看什么?”
旁边明灯问。
顾恹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刚才好像觉得有人在看这边。”
因为他们现在还伪装在魔域,顾恹心中警惕了些。明灯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微微皱了皱眉。
“那边没有人,不过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他低声道。
顾恹也点了点头,两人又重新洗起了柱子。
到了晚上的时候顾恹才回到房间。
然而叫他奇怪的是袖子里的魔尊在今天在大殿上之后始终没有动静,顾恹不得不将白瓶拿出来看了眼。
陆掠羽蜕鳞已经到了关键时候,瓶子中的白龙一只角已经掉了下来。
就在顾恹看着之时,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冷淡声音。
“这龙角倒是不错,你若是喜欢可以拿出来炼药。”
顾恹猝然听到声音,身体微僵,垂眸目光微微动了动:“傀儡?”
心口处的婚契滚烫着像是在回应。
果然是他,顾恹收紧手又皱眉问:“我不滴血你也能出来?”
傅寒岭道:“正常情况下不可以,但被触发却可以。”
“比如呢?”顾恹想到自己无端在大殿之中被拉入陌生空间禁.锢的感觉,声音质疑。然而那人却道:“比如有人偷.窥。”
“大殿之上有一个妖族触发了禁制。”
顾恹微微眯了眯眼,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殿中模糊的感觉恐怕是真的,真的有人在看他的方向。
不过傀儡的话却不能信,分明是他被禁.锢在先,妖主来在后,他却颠倒事实。
顾恹指尖顿了顿,将婚契拿出来放在一边。自从知道婚契中的是傅寒岭之后,他将婚契放的近些就总觉得别扭。
不过他这动作做的自然无比,傅寒岭也没发现小徒弟已经知道他身份了。
此时忙碌了一天,外面的低等魔侍将热水烧了上来,顾恹让他将浴桶放在一旁,然后才将门关上。
“夫人沐浴可要帮忙。”那道分明冷淡的声音却这样道。
“不必。”
在一夜的时间,他心中已经推翻了之前的想法。顾恹之前是想着虽然暴露了身份,但是虞白尘几人答应了帮他隐瞒,倒也没有什么。
他准备等到魔域的事情结束后自请到元婴真君的封地中去,以后在太清宗就挂个名号。然而现在顾恹连名号也不想挂了,他只想趁着魔域大乱顺势溜了,将这烫手山芋婚契扔的远远的。
不过傅寒岭白天戏弄了他,他晚上也可以戏弄对方。
顾恹心中冷笑一声之后面上不动声色,在傅寒岭可惜的声音中下一刻却化做了一只小狐狸,跳进了浴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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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浴桶之中的水满满的,?小狐狸跳进去之后便有些水花溅了上来,傅寒岭本就是绕有兴趣的看着,此时却挑了挑眉。
他知道小徒弟逗急了会很有意思,?但是却没想到……会这么可爱。
居然为了不让自己看他沐浴变成了小狐狸,?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对毛茸茸来说却更加危险,已经好久没有摸到小徒弟的狐尾了。
傅寒岭指尖摩挲了下,目光移向浴桶。
顾恹跳进去后身上蓬松柔软的狐毛就被打湿了,?就连梅花垫上也水漉漉的。他抖了抖狐耳,?慢慢清洗着自己身上,?用两只狐爪抱起一条大尾巴来。
顾恹早知了傅寒岭的毛绒控属性,?此刻顺势将自己的大尾巴露出来。
烛火下小白狐在浴桶中的样子既漂亮又柔弱,动作可爱的就像是个白团一样,偏偏他还很认真的在清洗着自己。
傅寒岭不可否认的心中被戳中,?一瞬间手痒的不像话,?他看了浴桶中自己清洗的小狐狸很久,终于显出了身形来。
即使在分神状态下他依旧身上气势慑人,白衣剑客眉眼沉然的从桌上的婚契之中出来。傅寒岭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还想着不能叫小徒弟发觉不对。他目光十分克制的在浴桶中的狐尾中看了一眼,才握着剑淡淡道:“要喝水吗?”
好像自己从婚契之中出来就是为了给小狐狸倒杯水。
顾恹自然是知道傅寒岭的克制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