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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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孙跟邱基德被Soda带出房间,两人虽然被淋了一身啤酒,却还是昂头挺胸,面带笑容,像是打架胜利的公鸡跟落水狗的综合体。
    我偷偷打量着骆妍,想看看她对老孙的离去有什么反应,结果不意外地,在她那张永远带着一抹精准微笑的脸庞上,我找不到半点的破绽,自然不能判断她对老孙在她面前跟她朋友上床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也是,如果她那么轻易地就被我看出情绪,她就不是那整个大一都把老孙当猴子玩弄在手掌间的骆妍。
    时间悄悄来到叁点,玩「I  Never」所喝下的酒精带来的亢奋感渐渐消退,许多不习惯熬夜的女生拗不过浓浓的睡意,纷纷告退,准备搭计程车回家。
    剩下还在场内的,不外乎是早就已经醉死的傢伙,要不就是喝了酒会越发清醒的那一类人。
    我跟陈榆告别了骆妍,骆妍正忙着送客,也没时间跟我们间聊,她的调酒师朋友正泡在游泳池里喝着啤酒,几个打算睡在这边的女生拿了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帆布,盖在庄楚生他们几具尸体身上,让那个角落看起来就像是命案现场一样。
    少了瀰漫在空气中的浓浓酒味,外头的空气显得相对清新。
    我跟陈榆走到门口,打算跟柜檯再开一个房间,却在柜檯见到一个熟识的身影。
    「欸?高曼寧?等车啊?」我朝那人打了个招呼。
    我们系上一共有两个班,眼前这个一脸不耐烦的女孩高曼寧是隔壁班的女生,同时也是我们球队的球经,平常练球后偶尔会跟着我们一群臭男生去吃宵夜,但也仅此而已,也不知道她怎么跟骆妍「勾搭」上的,这次骆妍生日趴她竟然有来。
    「怎么这么久。」高曼寧埋怨了一句,翻了个跟咒怨一样夸张的白眼,这算是她的个人特色。
    「南港这么偏僻,计程车本来就比较难等啊。」我点点头附和她的话。
    「等你妈啦。」她忽然一副很无言地看着我道:「赶快开房间啊。」
    我顿时大惊失色,转头看向陈榆,只见她已经笑瞇瞇地跟柜檯要了一间商务双人房。
    「???」我满头问号。
    陈榆牵着高曼寧的手,笑道:「登登!曼寧就是惊喜囉!」
    「什么惊喜?」我愣道,眉头一皱:「师爷你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做他妈的惊喜?」
    陈榆眼睛瞪地比我还大,道:「这还要翻译,就说了……」
    「我就想让你翻译,什么叫惊喜。」
    高曼寧终于看不下去我俩的双簧,把她的包包甩到我的脸上,「惊喜就是你出叁千八百块,开一个房间跟我睡,你再吵我就打断你的腿。」
    见我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高曼寧又翻了个白眼,「怎么?嫌弃?」
    「你不是有男朋友吗?」虽然有点搞不太懂这是什么神展开,我还是努力地回想起高曼寧好像有个外校的男朋友。
    「所以,保密啊。」高曼寧竖起食指,重重地靠在她那丰润的唇上,用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保密懂吗?」
    「懂了。」虽然还是不知道这什么发展,但我还是点点头,很诚恳地付了房间钱。
    「那个……」正当我们要动身前往房间时,一阵很弱气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我们叁人齐刷刷地回头。
    柜檯的妹仔双手托着托盘,有些尷尬地道:「那个……叁个人的话……要多加六百喔……」
    ……
    「我先洗澡囉!」一进到房间,陈榆就很没江湖道义地冲进厕所,留下我跟高曼寧,一时无话。
    「所以,是陈榆帮我约的炮吗?」始终没理清状况的我,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她刚刚私下问我想不想约一下,那时我也吓到了,还以为她是女同勒,结果是跟你喔。」高曼寧一脸嫌弃。
    「什么叫跟我,你还不是来了,怎样,是不是平常看我练球就煞到我啊。」我笑了,顺便秀了一下我的二头肌。
    「呿,李柏麒帅多了好吗。」
    「喂。」
    高曼寧拢了拢有些厚重的长发,把包包扔到沙发上,自顾自地道:「我真的吓一跳呢,公认的天使小姐竟然提出这种奇怪的要求,也不怕我拒绝之后转身就去说她的间话,让她跌落神坛。还有叁年要过,流言蜚语传起来,你肯定也罩不住她啊。」
    我忽然有些警戒地盯着她,想说些什么试探她,但没有老孙的那种说话艺术,一时脑袋空白。
    高曼寧忽然笑了起来:「喂,不要那么恐怖地看着我,我也有把柄在你们手上好吗?其实这样喝了酒,大家的想法都一样,只是敢不敢而已,那些搭计程回家的人搞不好在车上就开始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手都不知道在摸哪里了,说到底……这世界上假道学还是佔多数嘛。」
    她这话深得我心,不过我还是有点想吐槽她:陈榆这傢伙没喝酒的想法也是这样。
    「反正都有需求,又都有把柄在彼此手上,有什么拒绝的意义呢?再说……3P好像很刺激不是吗?」
    我咽了一口口水。
    「你要看装潢看到什么时候?」高曼寧忽然把我推坐在沙发,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在我大腿上,轻笑道:「可以开始了吗?」
    还没等我反应,她那对肉呼呼的双唇就印上了我的嘴。
    然后我就发现我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跟陈榆那种像是马路叁宝横衝直撞的吻法不同,高曼寧的舌头很有律动地缠上我的舌头,然后引领着我在彼此的口中穿梭,能将喇舌弄得跟国标一样,其中技术含量之高,不禁深深佩服。
    两人的舌头一边跳着国标,还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像是荔枝、甜酒跟玫瑰之类的淡香,舌尖则嚐着啤酒花那微微的苦,两种味道混合,在鼻腔里面共鸣,搞得我有些意乱情迷。
    不知道经过多久,两人的唇瓣终于分开,她轻咬着下唇,瞇着眼睛,长长的大波浪捲发散乱地披在肩膀上,认真看着她,才发现她那高挺的鼻樑让她有一种混血儿的感觉,实在没想到那个平时总穿着格子衬衫跟牛仔裤,总是一脸厌世的她,竟能有如此诱惑的一面。
    她双手在我大腿上一撑,屁股离开我的大腿,就这么跪坐在我的双腿之间,然后双手顺势拉下我的裤子。
    虽然穿的不是牛仔裤,但我还是有些佩服她这脱人裤子的手速,不过见她已经蓄势待发的样子,不由得出声提醒了一下。
    「那个,我还没洗……」
    「哪那么麻烦?」高曼寧抬头往了我一眼,脸上扯出一抹怪笑,有点昏暗的光线跟她那张微醺的假混血脸孔相得益彰,调和出一种勾人心魄的美感。「今天给你杀必死喔。」
    也不知道是不是血液都流到下半身的缘故,我的大脑一时没搞清楚她在说什么,只是也不等我好好思考,我就感受到一股热气,随即便是一个湿滑又温暖的东西缠了上来。
    不学无术的老孙曾经跟我说过,在日文中有个专有名词叫做「即尺」,唸做「搜哭瞎哭」,大概就是形容在男生没有经过任何清洁的情况下,见面就让妹子含住自己脏兮兮的老二的这种行为。
    「这爽在哪?」当时的我满脸不解地问道。
    「因为会带来非常强烈的优越感跟征服感啊!」
    「还是不懂。」我说。
    「呵呵。」老孙对我的困惑嗤之以鼻。「你太年轻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话题我也没再跟老孙深入探讨过,直到现在,高曼寧正用着她那才刚跟我激烈缠绵的舌头,不紧不慢地舔着我某个不可描述的东西的冠状处下缘时,我忽然好像能理解老孙说的那种感觉。
    虽然我出来前有洗澡,但喝了一整个晚上,就算是什么钢铁膀胱也是有洩洪的时候,加上不可避免的出汗,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味道……但现在胯下前的女孩却似乎浑不在意的张口接纳,还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用舌头清理着任何会藏污纳垢的地方,我忽然感觉我就像是一个拥有无上权柄的君王,无人能够忤逆我的一切。
    真不愧是老孙,懂玩!
    在我内心默默为老孙点讚的同时,这个小小的房间里,也响起了煽情的奏鸣曲,淋浴的水声是和弦,主旋律是随着高曼寧的头上下起伏,那一阵阵「噗啾、噗啾」的声音。
    妙不可言。
    最后高曼寧停止了演奏,吐出了那隻沾满唾液的乐器,离开了她的温暖,再被冷风一吹,忽然觉得凉嗖嗖的,我竟有些依依不捨。
    「你要到床上去,还是继续在这里?」她站起身来,衬衫扣子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解开,黑色的裤子从她铅笔般的腿上滑落。
    我把还在腿上的裤子踢到一旁,就在沙发上大马金刀地坐着,笑而不语。
    她翻了个白眼,转身背对我,把内裤脱下。
    浴室门被打开,女生没有洗头的话洗澡总是快,陈榆包着浴巾走了出来,刚好看到我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
    「哇很享受喔。」陈榆打趣道:「竟然没有等我,文浩很急着出轨哦。」
    高曼寧又再次地坐上了我的大腿,只是这次少了裤子的阻拦,我们之间又刚好有可以结合的零件。
    「你男朋友跟一个隔壁班的女生在你面前干了起来,你是什么感觉?」我轻轻扶着高曼寧的腰,也不知道她憋了多久,我的大腿根竟然隐隐有水流过的感觉。
    「不知道欸。」陈榆盯着正忙着起立蹲下的高曼寧,圆滚滚的眼珠闪烁着异样的神采。「我研究一下。」
    「什么鬼……」高曼寧的声音有些颤抖,又有些满足。「你不加入吗……嗯!」
    这声销魂的呻吟让我心头一热,转头却看见陈榆笑瞇瞇地脱下浴巾,里面竟然已经穿上了内衣裤。
    「我月经还没结束,这次我就不加入了。」陈榆坐在沙发对面的桌子上,双手指间轻轻顶着自己的下巴,翘起腿笑道:「而且我想认真看看……文浩干别人的表情,跟干我的时候有什么差别?」
    「哈……哈……你这个女人……有病啊……」高曼寧一面粗粗地喘着气,一面骂道。
    「可能有哦。」陈榆用指甲轻轻刮着高曼寧的脸颊。
    我忽然站了起来,高曼寧一个踉蹌,就扑到陈榆的身上,两手扶着桌子边缘,正好把陈榆锁在桌子与她之间。
    「欸干你这男人也有病啊。」高曼寧怒道。
    「脚张开一点。」我下令。
    「你……嗯……!!!」也不知道高曼寧到底要讲什么,我就顺着她双腿间的湿滑进去了,搞得她又是一阵不由自主的销魂呻吟。
    「如你所愿。」我视线越过高曼寧的背影,看向被夹在她跟桌子中间的陈榆说道:「看清楚了。」
    「你们两个……真的有病。」高曼寧靠在陈榆的耳边艰难地说道,身体却是很诚实地在迎合我们俩的发病。
    情慾的流动,往往是酒精使然。
    明明就是来庆祝骆妍生日的夜晚。
    高曼寧连连呻吟。
    而陈榆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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