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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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景晔也没有挣扎。
    腰侧敏感地方被林蝉手指碰过,痒得很,他惊.喘一声,往门的方位看。
    “锁了。”林蝉说,隔着一层衬衫吻景晔的小腹。
    衬衣并不轻薄,他贴上来时不该有什么感觉的,景晔却全身都僵硬了。
    随即是酥麻,从被吻的地方一圈一圈扩散开,蔓延到他的太阳穴、手指尖,还有迟钝的脚跟,他站不住只能撑着桌子,另一只手去扶林蝉的肩。
    林蝉亲了一会儿,手指煽情地从后面挑开卫衣,先是顺脊椎往上按,没几下听见景晔呼吸粗重,便向下朝裤腰里伸,揉他因为站姿格外明显的腰窝。
    那地方景晔自己都不碰,被微凉温度触碰差点叫出声。
    他往后退了一步,但林蝉有所察觉,拽进下摆抢先把他抱得很紧。
    氛围变得奇怪,林蝉不说话,手指也没有继续动作了,只亲吻他。景晔有种“应该发生什么”的矛盾,连忙抓着林蝉的衣服,断断续续地想喊停:“我……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先看看吗?”
    “不看。”
    林蝉说着,和景晔一起站起身,碰到床沿,又一起跌跌撞撞地倒下去。景晔被他压着,林蝉单膝跪在床尾,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抬眼看他。
    下垂的眼角有点红,泛着光彩,流露出一丝渴求。
    “要关灯吗?”他不确定地小声问。
    景晔突然明白了虞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并不抗拒地想:林蝉要怎么样都可以。
    礼物还放在景晔的行李箱中,他先于黑暗中拥抱林蝉。柔软的床化作了海洋,他攀着一叶舟,偏过头想躲时林蝉就掐着他的下巴深深接吻。
    说完“在一起”就分开,并不漫长的时间里,思念与喜欢汹涌发酵。
    月色也像被海浪碾碎,只剩下白色泡沫。
    “轻点!……”
    景晔微弱地抗议,很快又被吞掉了所有语言。
    放柔了的抚摸落在后背和肩膀,一掐一个指印。他脑子里一个声音在说太快了,他不想成为林蝉的生日礼物,这并非某种牺牲或者付出。但一切都水到渠成,林蝉拥抱他时,景晔又改变了主意。
    不晴朗的苍穹,他也看见月色迷人。
    后半夜又开始下雨,景晔躺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坐起身,想穿睡衣,又纠结刚才出了汗。他看一眼满地衣服和用过的东西,脚趾在被子下碰碰林蝉的小腿。
    “什么时候买的那个?”指向垃圾桶。
    林蝉一条手臂还横在他腰间,黏糊糊地说:“你回来之前……”
    景晔还以为自己脸不会再红了:“一天天的想什么!”
    “我想这个不是很正常?”林蝉理所应当地说,又开始撒娇,“哥哥,我好累,我们等下一起洗澡好不好?”
    毫无因果联系,景晔想踹人,碍着腰酸无法动弹,翻身去看时间。
    零点早过了。
    “糟糕,礼物!”景晔忍着不适下床开灯,从行李箱里搜出一个小盒子。
    他重新躺回去时床垫发出羞人的嘎吱声,景晔顾不上脸热,把那个盒子递给林蝉,让他打开,迟到地说:“生日快乐啊木木。”
    “你回来就好了,不用给我准备什么……”林蝉微微笑,打开深红色的盒子。
    然后他愣住了。
    没有戒指,也不是生肖挂坠。
    深色天鹅绒衬着一枚温润的玉坠,水滴状,刻的是观音。
    短暂沉默有点尴尬,尤其惊喜在刚发生亲密关系之后,这种类似长辈才会送的礼物让林蝉一时无法应对。景晔也开始害羞,强撑着自己拿过来。
    “去红螺寺求的。”他温柔地说,“我给你戴上……低头。”
    林蝉不知所措地照做。
    玉坠贴着高热的胸口皮肤,像一块冰激了他一下。但林蝉伸手握了握,指腹纹路细细摩挲着观音像的慈眉善目,抬起头再看景晔,眼眶红着,一把将他抱在双臂中。
    家里人对他是放养,无所谓护身符之类的,林蝉本也不在意,但童年时期,别的小孩都戴观音或者弥勒佛,他没有。
    十八岁,景晔千里迢迢从北京带回来,送给他保平安。
    40 “在你身边还不好吗?”
    林蝉高中生涯唯一一次迟到发生在他十八岁的第二天。
    闹钟没叫醒他,同学着急忙慌的电话也没有,直到叶小蕙上楼拍门,景晔才一边套睡衣一边干脆利落地一脚踹在林蝉小腿。
    “快起来!——嘶,疼。”
    他睁开眼时,看见景晔侧腰处一枚暗红牙印,整个清醒。
    接下来如同打仗,林蝉只用了几秒钟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左右脚袜子穿成了景晔的。他下楼,兵荒马乱地洗漱,冲出门时甚至忘记了穿校服外套。景晔拿着在后面追,两个人窝进车里,紧赶慢赶地往一中开。
    吃了超过三十秒的红灯,一路都紧张会不会吃到,话也没说几句。
    但即使如此,林蝉前脚刚跨进学校大门,后脚就打响了第一节课的铃。
    数学老师的课,他倒是没怎么责怪林蝉的迟到,只让他抓紧时间去座位听讲。但被全班同学注视着的感觉不太好受,林蝉坐下,委屈地把头埋进手臂,眼睛又干又涩。
    他不算成绩优秀的好学生,可大庭广众丢脸还是第一次。尴尬如潮水席卷,数学老师讲完半张试卷,林蝉才慢慢觉得好了点。
    昨天没写完作业,林蝉心虚地躲着提问,把全部大题的第一小问做了个囫囵,总算应付过去检查。
    一切都像他前一天任性而付出的代价,愧疚冲淡了所有残存快乐,只剩下后悔。
    他盯着试卷上凌乱字迹想,不该那么快就做了的。
    做完说了什么来着?
    好像洗完澡一闷头就睡过去了。
    怎么会这样.jpg
    一二节是连堂课,中间不休息,等结束时林蝉已在座位上脸红了又白好几圈。他有点发呆,从书包侧兜里摸出了景晔准备的糖。
    这次是柠檬味,不太喜欢,可能对方着急出门没仔细看。
    课桌上摊开着没写完的试卷,他含着糖,拿起黑色水笔顺着草稿解下去。
    “函数……好讨厌。”
    嘴里微酸的水果糖让他想到景晔,林蝉的心不由自主地安静,头脑却又不合时宜开始活泛:他们做得有点冲动,以至于中途一度手忙脚乱。他去抽屉里拿准备好的东西,迎着夜色给景晔弄,对方仰起脖子,眼睫的阴影像月牙。
    “……证明抛物线E上存在两点A,B使△AOB以A为直角顶点的等腰三角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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