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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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来了吗?
    29 不准欺负流泪小狗
    除夕夜,按说辞旧迎新,对景晔而言,所谓的“旧”除了他给自己的隐形枷锁,大约还有林蝉印在他肩上的泪痕。
    “我这不是向你而来了吗?”
    思来想去太肉麻,景晔没说出口,只一下一下地安抚林蝉后背,任凭房间里因语言缺失产生的空白被动漫里聒噪对话填满。
    刚才那通倾诉是景晔没有经历的领域,但他很快感同身受了。
    哪怕到了二十岁、三十岁,也会遇到“道理我都懂,但就是不高兴”的事,这些很难用言语去解释,只能期待少年能自行领会“身不由己”。
    可那么多身不由己……
    没得到的喜欢,你笑一笑,我给你好吗?
    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景晔一瞬间有点呆愣了。
    他已经开始……想得那么多?
    好在林蝉没注意到景晔的片刻僵硬,把头埋在他肩上,半晌没动。
    多年担心即将成真,好容易找到发泄出口,林蝉哭也哭得没声没息,除却一点小幅度的颤抖,很难让人把他和“眼泪”联系在一起。他静默地抱着景晔,不时用力地在肩膀处一按眼睛,没有要擦眼泪的意思,一直不松手,好像景晔是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人。
    房间里温度宜人,林蝉失控的呼吸很快趋向正常节奏,他的手微微一松,又摸上了那盒从渝北“跋山涉水”而来的巧克力,递给景晔。
    这次景晔也接过去,他挑了一颗颜色最鲜嫩的,上面裹着白色糖霜,闻起来一股香甜的草莓牛奶味。
    但景晔没自己吃,凑到林蝉嘴边,小指若有所指地点了点林蝉的下巴:“你吃。”
    林蝉垂着眼,乖顺地张嘴叼走了巧克力。腮帮子很快因为吃东西鼓起一小块圆形,和红眼圈、未干的眼泪连在一起,景晔忍俊不禁,顺手扯了一张纸巾帮林蝉擦,给小狗洗脸似的囫囵揉几下,很快把林蝉弄不耐烦了。
    因为含着巧克力说话模糊,林蝉去扒他的手:“不要乱碰我……”
    “闭嘴吧你。”景晔笑着说。
    可是这样做会不会对他们而言太暧昧了呢?
    当他的脑海被心疼占据后,很多事都是顺理成章的肢体语言。
    直到很久以后,景晔才想通和林蝉相识太早,所以许多行为早在追本溯源之前形成了条件反射。他对林蝉的感情并非一朝一夕,也不从某个特定动作而来,像细微的本能现象,在规律未被察觉前,谁都以为是普通之举。
    他的喜欢是涌动的潮汐。
    尽管经年累月有迹可循,潮起潮落究竟从何而来,又因何离开,都亟待一个精准测量,确定周期,分析出来龙去脉。
    在那之前他能做的只有抱紧林蝉。
    旧番放了两集,巧克力也吃掉,林蝉的情绪终于平缓下来。他坐在床边,后知后觉只穿一件卫衣还是有点冷。
    肩膀一重,羽绒服被重新披上了,景晔顺手一推他的后背:“好啦,去洗个脸,小花猫似的——说起来,好像你上初中之后我都没见你哭过了。”
    林蝉:“……啊?”
    景晔无不遗憾地感慨:“刚才哭得那么难看应该拍个照的!”
    “有病吗?”林蝉想着,没说话,但莫名其妙地因为景晔的话有点开心。
    洗完脸,两个人若无其事地下楼和家里一起看春晚,装作在楼上什么也没发生。
    只是林蝉显而易见地更黏景晔了,他放着宽敞的沙发不坐,非要和景晔一起挤在窄窄的长沙发上,半边身体都贴着他,伸长脖子看景晔玩手机。
    而一直说着对“安全距离”被打破敬谢不敏的哥哥,却动也不动。
    房间里少年孤苦无依的神情在脑海徘徊不去,他有意多哄林蝉一会儿,愣是忍了刚开始的不适。但过了那阵,他好像也没别的感觉了。
    到后来为了坐得更舒服,景晔伸出手环过林蝉的腰免得被他压着,这姿势也避免对方突然摔下沙发。林蝉对此毫无异议,半趴在景晔身上心无旁骛地看他玩手机,偶尔对着景晔划过去的某一条微博指指点点。
    “这有什么好笑的?”林蝉撇嘴,吐槽被热转的春晚小品段子。
    景晔给他看自己和虞洲的聊天框:“这个好笑。”
    熟悉的头像,林蝉扫了一眼,好像在聊对方那进展艰难的感情问题,景晔发了一句“要么你收收心,我给你介绍北京高富帅”。
    虞洲:不
    虞洲:你没单恋过你不懂
    虞洲:[流泪狗狗头.jpg]
    “哪里好笑了?”林蝉捏了一把景晔的耳朵,“虞洲哥那么可怜。”
    “不是他,是这个狗。”景晔笑着将手机屏幕挪远,放在林蝉脸边,接着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哎呀你刚才和它好像啊——”
    “诶?”
    “流泪小狗,哈哈!”景晔意犹未尽地说,“真应该拍照……”
    林蝉愣了一秒,不知被那个表情包影响想了什么,脸色由白转红又转白,迅速平复那阵害羞,接着,他淹没在两人交叠阴影里的手轻轻掐了一把景晔的后腰——
    景晔长了一身的痒痒肉,平时不碰无所谓,这时被林蝉拿住要害,差点当场弹起来。
    他还没从那阵突如其来的酥麻中回过神,林蝉立刻眼疾手快地捂住景晔的嘴,硬生生迫使景晔憋回去那句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卧槽”。
    林蝉笑里藏刀:“阿姨面前不要讲脏话。”
    景晔平白无故被调戏,还彻底攫夺了反抗机会,连说一句“卧槽”都被扼杀,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深吸一口气,头皮发麻的触感尚在,简直想骂人。但当景晔对上林蝉目光,笑意将息,那双又密又长的睫毛往下一垂,配合未退的羞赧,活像刚刚是他占了林蝉的便宜。
    跨年夜的生理反应还未完全被遗忘,这时又被那神态激得差点控制不住,景晔不禁往后躲了躲,压低声音:“你刚才干什么……”
    “说我是狗。”林蝉强调。
    景晔:“……嗯?”
    狗狗多可爱啊又没在骂你来着——
    反驳一个字也没来得及说,林蝉往他面前挨近,嘴唇微张,气音盖在了电视喧闹后。
    “咬你。”
    伴随话语落在嘴唇上的,是林蝉咫尺之遥的温热的呼吸。
    这一次,酥麻感从神经中枢霎时蹿满四肢百骸,虽然没有亲到,但景晔分明感觉心跳都停了一拍,紧接着聒噪无比地跃动,滚烫温度爬上脸颊……
    和被他盯着看时一模一样的,甚至更激烈。
    景晔沉默片刻,揭竿而起,迅速和林蝉滚成一团——这时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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