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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转世处下达命令?”
池雾有十万个为什么等着,程砚就先给他盛汤:“你先吃饭,我边说。”
“非人类转世处的命令从来不会下达到普通人身上,能得到转世处命令的只有三处,审判者、守卫和天梯意识。”程砚说,“而且转世处也不是由特定的什么人来管理,它很难被形容。它像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力量,感受不到,但不锋利,感觉很佛系,所做的就只是保持第三世界和天梯的平衡长久。”
池雾听进去了,吃饭吃的很慢,程砚给他夹菜,停下来不说故事,就让他吃饭。
“你也吃。”池雾扒几口饭,“我想知道审判者和天梯的关系。”
程砚撑着下巴:“审判者有一个好处,进天梯不会死。”
池雾咬饭的动作停下来,程砚笑的有点贱:“不过没人知道,这是行业秘密。”
“你这行业秘密也不稀奇,”池雾说,“我一阶也不死呢。”
程砚在池雾额头上拍了一下:“把你嚣张的。”
“我好歹靠这个在第三世界叱咤这么多年了。”池雾给他夹了块肉,“你多吃一点。”
“实际上这个特权并不算特别实用,因为审判者一旦进入天梯就会被发现,很快被送出来。”程砚说。
池雾:“那你怎么做到的?”
“你听说过之前审判者的名字吗?”程砚忽而问他。
池雾沉思了一会儿:“上一个没听说过,那人一天都没呆满,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再往上……你的话,好像也没听过名字,按理说这么多人流传下来,总有人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但是你应该听过一个九阶天梯的通关者,叫城池的。”程砚说。
池雾眯了眯眼:“是你?”
“嗯。”
“你真的是一个月就过完了天梯?”池雾问。
程砚又“嗯”了一声:“像现在的审判者,路景元也不是他本来的名字,”他说,“真名是审判者保有的唯一记忆,但审判者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名,要么就是自称审判者,要么就是编一个假名字,我编过的名字多了去了,但时间长了也就没人信我编的那些假名字了。”
“你到底是怎么进去天梯的?”池雾问。
“审判者除去身份,也有异能,”程砚起身从抽屉里取了军刀,“我当时的异能不算很有用。”他将军刀翻过,“所有武器到我手里都能进化新的形态和质量,武器原本的质量越高,进化状态就越离谱。”
池雾看他手里的军刀:“现在不行了吗?”
“不行了。”程砚说,“以前这把军刀在我手里的话,少说能把这栋房子直接削了。”
池雾震惊。
他以为自己给的这把刀已经算是天梯里最强的刀了。
他迫切问道:“那你后来到底怎么进天梯的?”
“第三世界里有个男人,他的异能是象物隐身,你之前用过的那个隐形毯子,就是他留下来的。”程砚说,“他的隐身能力既能对人,也能对物。”
池雾琢磨了一会儿:“意思是说,他能让你在天梯里隐身,躲过天梯的检查?”
“嗯。”程砚说,“审判者是听不到天梯召唤的,但天梯里有一件道具叫‘物化器’,那人进天梯前把我化成人偶带在身上,我就能跟着他进天梯,进去以后再隐身,从头到尾都不会被天梯发现。”
池雾放下筷子,感叹了一声:“这天梯,有时候也能被闯关者的异能耍,看上去不太聪明。”
“天梯并不是绝对公平和正确,”程砚说,“以往都说天梯会按照世界匹配拥有合适异能的闯关者,但很早前这一项就不严谨了。”
池雾:“那没有人修复它吗?”
“转世处会让审判者进行修复,但大多数审判者就是随便修修,自己都进不去,哪能修到位,照着一些虚景胡乱改改就交差了。”程砚说,“天梯认为,审判者在第三世界拥有绝对权力,再让他在天梯里胡作非为,那岂不是审判者一个人说了算,天梯肯定受不了。”
“那你为什么被他发现了?”池雾问。
“太顺了,闯关频率太高,通关率太高,引起天梯注意。”程砚说,“但当时我已经在世界镜里看见你了,我想——看完所有世界镜。”
池雾知道这种感觉,也不责怪程砚疯了一样地靠通关来看自己一眼。
他问:“审判者即使通关也不能转世对吗?”
“不能,所以当时我没有太多顾虑,”程砚说,“我承诺那个帮我隐身的队友,会送他离开天梯,在九阶的时候,我用自己审判者的免死金牌给他挡了一次致命伤害,被天梯抓住了把柄,从九阶天梯里踢出来。”
他遗憾地叹气:“那时候太绝望了,只差一点,就能再去世界镜见你。”
“后来我被革了审判者的职位,离开第三世界去正常的转世,索性转世处对我还是宽容的,把我送到你身边。”程砚说。
他收拾自己的碗筷,打岔道:“吃完了没?”
池雾点头,起身跟在他后面:“可是我听说你下任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第三世界都没有审判者。”
“可能是因为我打破规则,转世处有顾忌,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审判者吧。”程砚说,“不然就是天梯有意见。”
池雾给程砚递碗:“难怪我进天梯的时候你不在。”
“我虽然变成了狗,但也没有之前的记忆,只是本能地知道要在你身边,”程砚说,“狗的寿命不短,你离开很久后我才死,等我重新回第三世界,你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了。”
“没有很多年,顶死十一二吧,”池雾擦干手,抱着他:“其实没关系,你活的长长久久的,在哪里都好。”
程砚捏他的耳朵:“怪会说情话的。”
池雾笑着伸手:“一会儿出去散步吗?”
“家里东西都还有,想买什么?”程砚问。
“想和你出去走走。”池雾耷拉眼皮,“不过第三世界风景不好,逛也没什么逛的,”他问程砚,“你会想念离岛吗?”
程砚嗯了一声:“以前在离岛的时候想带你走,现在觉得,折腾了这么久,最想回去的还是顶楼的那个小房间。”
“我也想回去。”池雾抿唇,撒娇道,“想要玫瑰花园和秋千。”
程砚弯腰看着池雾,抬手擦了擦他的嘴角:“阳台上给你扎个秋千怎么样,还是扎在楼下?”
“扎阳台吧,第三世界的人可缺德了,他们但凡知道是我的秋千,明天就会把绳子割了。”池雾忿忿不平,“以前我的店铺也是,他们就喜欢去门口写乱七八糟的字,缺德,特别——”
他喋喋不休的唇被程砚吻住,池雾愣怔了一刻,就顺着程砚的唇缝慢慢吻回去,程砚一点点直起腰,池雾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