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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登山梯,好不容易前几年在登山梯边上做了扶手。
池庭安特地安排在这里一是想让池涛和李小姐单独相处,另一个就是,他和李官员有非常机密的事要谈,最好是在这种没人能看见的地方。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山,程砚没有保护出太照顾池雾的样子,怕引起注意,一会儿不好溜走。到一个大平台的时候他们停下来休息,池庭安很自然地邀请李官员到处散散步,带着保镖从一条小路下山,说是不用等他们,老人家爬不动。
山中无大王,池涛和李小姐提早进入包办婚姻的状态,谁也不理谁了,池涛倒是时不时回头看池雾和程砚,见他们落下太多的时候,问:“你们慢吞吞做什么,早上没吃早饭?”
池雾看他一眼,不说话,撑着膝盖慢慢走。
李小姐扫了一眼,在看到池雾的时候将这眼停住,随后移到程砚身上:“池雾旁边的是谁?”
“家里的狗。”池涛轻蔑地笑了一声,“一条母狗,一条公狗。”
李小姐皱眉:“你对自己的弟弟说话都这么难听?”
“是啊,”池涛恶劣地笑了笑,“你也别装什么好人吧。”
李小姐和他多说无益,抬腿往上抵达第二平台,她不愿意再往前了,坐在亭子里喝水休息,池涛坐着摆弄手机,两人相看两相厌。
池雾他们用最慢的速度到了第二平台,程砚的目的地也只在这里,他原本就计划好要带池雾在这里玩会儿然后下山。
“你们上来了?”李小姐抬眼。
程砚没想到他们也还在这里,只轻轻嗯了一声,从背包里拿水杯给池雾:“有点烫,小心。”
亭子里坐了个池涛,他俩完全不想靠近,往远走了一些,找了块小崖坐下,崖底下野树野草乱七八糟长了一片,看着黑绿黑绿的,很深。
程砚挡了挡池雾:“不要掉下去。”
山间的晨风吹到身上很凉爽,程砚擦掉池雾脑门的汗防止他感冒。
池涛的声音出现在后面:“你俩真是不要脸啊,光天化日的。”
程砚理都没理他,把东西收进背包里,准备带池雾下山。
“我没有和我爸说,你们是不是挺意外的。”池涛在他们身后来回走,“知道为什么吗?”他自顾自地说,“因为我乐意看到你们这样,两条狗抱在一起,寄人篱下,一点风吹草动都瑟瑟发抖,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程砚的东西收拾完,拉了池雾的手起身,不料右手的力度在一瞬间重起来,池雾小小的身躯往前扑下去,眼看着就要趴到悬崖边。
池涛踹了池雾,一点力气没留,是真的想把池雾踹下去。
“拽的上来吗你,”池涛毫不客气地在程砚背上也踹了一脚,让程砚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面稳住重心,一只手拉住池雾。
池雾的手臂很疼,一只脚悬在空中,他用另一条腿的膝盖用力蹬着地草皮上爬。
池涛笑了笑,又是一脚踹在程砚背上,但这次程砚纹丝不动。
池雾终于爬上来,一下也等不了,甩开了程砚的手直接冲到池涛面前,手脚并用地踹:“你踢他!”
“池雾!”程砚想要拉开他,却来不及,池涛已经搡着池雾到了崖边上,程砚在池雾掉下去拽过他的手抱在怀里。
同时,他眼前晃过一个人影,在他还来不及伸手的时候——
池涛因为惯性掉了下去。
程砚怔在原地,抬起一半的手悬在空中。
心脏在胸口剧烈跳动,他把池雾从怀里找出来,摸摸他惊魂未定的脸,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雾雾,没事了,你没掉下去。”
池雾环着他的脖子,哭的很难过:“哥哥,我好怕……我好怕……”
“没事了,没事了。”程砚用余光看着山崖,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将池雾拉离崖边,让他站好,自己弯下腰:“雾雾,上来,池涛掉下去了,我们现在下山找人援救。”
池雾本来就就懵,听到池涛掉下去,大脑一片空白,傻愣着动都动不了,程砚拍拍他的腿:“雾雾,你先上来,哥哥路上慢慢和你说怎么办,他会没事的。”
身后的人没动静,程砚干脆自己把池雾驮到背上。
出到平台位置的时候,他们遇上李小姐。
“他怎么了?”她指着程砚背上的池雾,“受伤了吗?”
程砚摇头,看了李小姐一眼,说:“池涛掉下去了。”
李小姐同样震惊,指着底下:“掉下去了?”
“我现在下山找人救援。”程砚背着池雾很快地下山。
“你们等等我,”李小姐跟在他们身后,半晌,问,“他掉下去和你们有关吗?”
程砚没有直接回答,他现在心乱如麻。
如果池涛死了,他可以编一个理由把池雾摘出去,如果池涛没死……
没死……
以池庭安对池雾的态度,他们完了。
程砚在脑海里迅速规划,带着程志山和池雾去内陆的话,找关系需要多久,回到内陆要隐姓埋名多久才能躲过池庭安的追踪……
“他如果死了,我可以为你们做不在场证明。”李小姐说。
程砚停住,深深看了她一眼。
“我也不想嫁给他。”李小姐脸上惊恐的神色已经褪去,理智而又正经地分析,“你们和他关系很差吧,他如果活着,是不是要怪在你们身上?”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程砚一步步稳稳的,“他掉下去和我们没有关系。”
“这么高掉下去,非死即残,”李小姐说,“我也不可能再愿意嫁给他,但是李池两家的联姻还是要在的,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会帮你们。”
程砚从他话里听出了言外之意。
不嫁给池涛,那剩下的,就是池雾。
“这不可能。”程砚直接拒绝了,闷头走得更快。
池雾在他背上终于缓过神,小声地问:“哥哥……他,他真的掉下去了?”
“没事的,”程砚托了他往上,“害怕就抱着哥哥。”
池雾在他背上发抖,越往下走越抖的厉害:“他……会,会死吗?”
这个问题一直持续到十个小时后。
手术室的灯光熄灭,专家从门内出来,对满眼发红的池庭安说:“对不起。”
第86章
池涛的声音就在耳边:“你和程砚身上都是我的血……你怎么睡得着觉?你应该去死!掉下去的人应该是你!”
池雾摇头:“不是我推你的!”
“那就是程砚推的,你推和他推有什么不一样?”池涛成为黑暗中的蛇口,不停吞噬池雾的神经。
“不是我!不是我!”
“雾雾,雾雾!”程砚按着池雾的肩膀,不得不用力晃了晃。
池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