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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小珍:“……”
“你怎么就试过了?”所有人都看着程砚,“不是才过了一晚上吗?”
他清了清嗓子:“哦,我昨晚上试,看能不能和池雾睡一间。”
蔡白玉倒吸一口凉气,到处给人使眼色,就差把“你看你看,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是真的!”写在脸上。
“今天晚上我有一个提议,”程砚不浪费时间,直接说道,“我们把手里的卡牌都拿出来凑一凑,从我的房间直接指向209房。”
勾小珍皱了皱眉:“为什么是指向我房间?”
“你手上有一张禁止卡。”程砚说,“如果你担心我们理解的禁止卡功能错误,可以和我交换卡片,我来做
最后一个。”
勾小珍:“但你如何能保证最后一定会指到我房间?”
“因为,他一定会来找我。”程砚指尖一动,将壁炉上最小的红酒杯拨到地上。
玻璃碎裂的一瞬间,弟弟就从厨房里冲出来,指着程砚:“你敢砸碎高脚杯!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偷!”
程砚:“手滑。”
“你死了!你死了!!”弟弟走到程砚身前,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你死定了!!!”
程砚配合他:“嗯。”
在弟弟走后,程砚继续说:“我们只要计算手里的牌,从我这里开始,最后走到209就可以,或者说走到拥有禁止牌的人所在的房间。”
“我觉得可行,”汪行昌说,“不然今天晚上我们一定有一个人会死,程砚说的是唯一的方法。”
他们一致同意,程砚就把计算的问题留给他们,自己起身在别墅里逛。
他不是不想自己动手解,只是现在胸口那股烦躁令他静不下心。
大门锁着没有办法推开,程砚便回头到一楼的落地窗前站定,看了半天,他动手往外推,没想到落地窗也同样被锁住。
窗外风景和普通别墅大有区别,一般独栋别墅周围会栽上许多绿植,但这栋别墅外面是一片荒凉的瓷砖路,再无多余。
瓷白的颜色反射过后,窗外阳光更热烈,让人眼盲。
程砚从工装裤右侧拎出军刀,刀刃向内,刀柄向外,后退两步,上臂肌肉用力,直接用刀柄在落地窗上击出一道裂痕,随后抬腿冲着裂口一踢,整片落地玻璃窗应声而碎,裂成冰晶状。
他用鞋尖随意清理掉一些没落下去的玻璃,踩着玻璃碎踏出别墅。
他的动静太大,厅里的人纷纷赶到落地窗前:“程砚!你怎么出去了?!”
“你们不用出来了,”程砚望着根本没有尽头的白色,和眼前的别墅,“这外面没有什么。”
话说的太慢,蔡白玉和汪行昌已经从里面出来,其他人尾随,而在看到别墅四周环境的一刻,他们心头纷纷涌起一阵凉意。
可怕的不是有什么,而是什么都没有。
他们和这栋别墅是唯一的存在。
“回去吧。”程砚说。
蔡白玉第一个受不了,跑快了两步,搓着胳膊:“这……这怎么会这样……”
“可能天梯设计的时候,太潦草了一点?”中分女人说。
程砚在那片苍白背景中回头,看见池雾站在落地窗前,并没有在看自己,反而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发现,池雾今天没有哭,没有呜呜呜,也没有嘤嘤嘤。
正常的让人怀疑,他正式决定要放弃伪装。
一行人重新回到别墅内,双胞胎似乎对程砚打破落地窗的行为没有什么怨言,又开始忙活午餐。
“我真的不想再吃了……”蔡白玉呕了一声。
五里路:“可以了,不用提醒我们回味。”
“如果吃了就有卡牌的话,”中分女人说,“我倒是愿意。”
程砚看客厅的时间,距离午饭也不过一个小时,便推了推池雾的肩膀说:“和我上楼。”
他的语气比平时冷一些,但池雾没有注意到,只是缓慢地问:“去干嘛?”
“去210。”
汪行昌:“你们要去210?”
“他晚上没有地方住,”程砚起身,“我想试试210能不能进去。”
五里路皱眉:“可是我们进来以后,201和210就锁着了,那个201还是双胞胎住的,会不会210也不让碰啊。”
程砚:“碰了又怎样。”
第26章
“有没有觉得程砚好像——”蔡白玉小声跟在队伍后面嘀咕,双手从眼睛压到鼻子,“不高兴,超级低气压。”
另一个女生点了点头。
“打开这道门可能会引双胞胎上来,你们稍微站远一点。”程砚嘱咐五里路和汪行昌,“他俩一旦上来,马上递绳子给我。”
勾小珍侧眸,在入口处看了看。
210的门紧闭着,程砚在门锁上拧了拧,只拧动了不到五度角。
他的拇指擦过食指和中指,说:“这扇门很干净。”
“干净有什么不对吗?”五里路问。
“我们住的房间,门把手和门上都有薄灰。”程砚说,“210这么干净,说明双胞胎经常来,甚至有可能会打扫。”
他们吸了口气:“里面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吧。”
程砚用军刀在长方形门锁边缘划了一圈,随后往门缝中间轻轻一放,试了试宽度。
“这锁看上去怪结实的,”汪行昌说,“你的刀不会坏吧?”
程砚:“这种建筑风格的别墅,门都是实木的,我也舍不得拿我的刀砍。”
他从口袋里掏了张金属薄片出来,前段被削成一个不太规则的粗钩形状。
大约是程砚自己做的,有些粗糙。
他将薄片卡进门缝中间:“这栋别墅卧室基本都是老式内开门,而且门和门框之间缝隙大,一张卡片就可以。”
说罢,他弯下腰,将金属拨片抵着锁舌,双手抓着上下两端,手腕拧转。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盯着,看程砚那张金属薄片扭了又扭。
忽而,210的门轻声打开了。
没有发出多大动静。
“开了!”蔡白玉海豹式鼓掌,“程砚你也太厉害了吧!这都会!”
程砚将已经扭曲的金属薄片用手指抚平,退后两步站在池雾身边。
“你什么时候找的铁片?”池雾低声问。
“在你发呆的时候,”程砚将薄片放进口袋,“楼下找的,卸了玻璃柜侧面金属板下面的扣板。”
池雾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强调自己在发呆。
好像他发呆碍着他了似的。
很快,双胞胎就从楼下冲上来,程砚接了汪行昌手里的绳子,和五里路一起将那对双胞胎绑了。
“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小人!”弟弟张牙舞爪,把自己弄倒在地上,撒泼打滚地骂,“父亲母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