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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意放下水果,一边抱起猫一边跟他说明了水果的来由,逗了会儿小怪兽,却迟迟不见归归来他怀里撒娇,只窝在几步开外的爬架底下,没精打采地卷着尾巴。
平时这一白一灰两只小家伙可是争着来挨撸的。岑意抱了它出来,仔细看才发现,归归耳朵后面有道小小的伤痕,已经结了痂。
“它们俩今天打架,抢玩具。”
沈闻霁作为目击证人发言,“应该也不是故意的,误伤。刚才负责看管那姑娘过来给它俩剪了指甲。”
“怎么这么可怜兮兮的。玩具可以跟朋友分享啊,一起玩多好。”
粉粉嫩嫩的耳朵垂着,没精打采的格外惹人怜爱。岑意有点心疼,两小只各自教育了一句,抱着猫腻腻歪歪,“别生气啦归归~来亲亲~亲亲就不疼了。”
沈闻霁眼神飘过去,看见他耳朵上的创可贴,“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挂掉视频通话之后发生的事,他都不知道。岑意吸猫为主,抽空把被粉丝围堵的事简单概括了一遍,“没事,早就不流血了。”
沈闻霁放下猫,看着他认真地问,“真的没事?”
“……”
这样的眼神谁能躲得过。
岑意其实没觉得多疼,任谁问起来都说没事,又跟祁燃好好地唠了一通,到这会儿都已经快把这事忘了。
偏偏被这么一问,被他看着,心酸和委屈又后知后觉地翻上来,“……我吓死了!”
“突然生活就对我下手了!我都不认识他是谁!要是再偏一点砸到我脸了怎么办,万一留疤了回去我爸不得骂死我!”
“你怎么不先担心担心上镜的影响?”
“上镜可以化妆啊。我爸可是能叨叨我好久!”
“……”
能叨叨估计是遗传。明明吓得不轻,这会儿还是能元气满满地吐槽。
沈闻霁哑然失笑,跟他对视了会儿,忽地倾身过去。
有温热的触感,隔着创可贴变得暧昧模糊。岑意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语气没出息地颤抖,“干,干什么。”
沈闻霁说,“你不是说亲了不疼么。”
大概是心跳声太吵,归归嫌弃地跳出了他的怀抱。
唉。岑意迷迷糊糊地想。
要不,还是,嫁给沈闻霁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意意:我好容易对别人心动
来唠!
接糖!
大家晚安
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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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音乐节结束后,沈闻霁都没再跟他打电话或发微信确认,直接来这蹲人。摸清了脾气,就知道他一定会来。
视频通话太模糊,想看看脸都看不全。好不容易把人等回来,一见到面就想下手。以什么理由都无所谓,就想碰他一下,戳一指头。看看他的反应,心里就很舒服。一惊一乍的时候还会很香,闻完了还想尝尝。
沈闻霁觉得自己正在发展中的恶趣味有点变/态。
却不曾想过,这样的恶趣味或许还能称之为——想念。
岑意觉得沈闻霁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一样。
说不上哪点不一样,但跟以前笑着说你一个小孩如何如何的时候就是不一样。
他心跳得很快,又嫌弃自己没出息,甚至不敢抬手去摸无辜发烫的耳朵。想找点事做转移注意,就手忙脚乱地把水果推过去,“你房间有冰箱……放,放冰箱里。”
沈闻霁应了一声,按住箱子没怎么注意吃的,却说,“抬眼我看看。”
岑意不明所以,听到话下意识地照做。望着他的眼中倒映出清透的一片浅色蓝海,海域周围却布着淡淡的红血丝。
才几天没见,出去一趟把孩子折腾成这样。
“最近总是要熬夜。”今天眼睛干涩得厉害,想也知道不会很好看。岑意跟他对视了两秒就收回视线,迷之脸红地抬手遮住,“眼……眼睛不疼!”
“……”
这种时候劝他早点回宿舍休息。
理智上知道该说什么,沈闻霁却舍不得就这样放他走。即使承认自私,也想再把他多留一会儿,多说几句话,“岑教授身体怎么样?秦骁说你今天特意腾出空回去看他。”
“挺好的,后天就出院了。”岑意悄悄往后挪了挪,保持安全距离,才接着说,“其实我留在那也没什么能做的,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他,从小到大都是他照顾我。但就是想去看看,能见一面就安心得多。”
手术完成的当天沈闻霁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这会儿就是没话找话还不自知,配合着点头,“那就好。”
冷不防岑意忽地说,“啊,对了。护士姐姐认得我,说看过我们节目,还说有人特意找院长关照过我爸的手术——虽然没打照面,但看进办公室的背影很像是我们节目里的老师。”
“不会是你吧?”
沈闻霁被问得猝然一慌:“我去医院干什么,我又没爸。”
“……”
做好事还不好意思承认本人。
岑意狐疑地打量他,想着沈老师除了上课天天都不爱出房间,再说自家阿爸手术的事他也没跟几位老师提过,仅有的那点猜测便也打消了。
大概是护士姐姐太沉迷节目,看谁都像节目里走出来的。
再想想刚才他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又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宽慰道,“你也不是没有爸爸啊。秦老师说南获前辈就像你爸一……样。”
岑意把后半句咽回肚子里,犹豫着看了他一眼。
沈闻霁倒是没什么忌讳,“可以说。”
秦骁和燕凡都是知根知底的老友,什么都知道。就因为什么都知道,因为身处其中亲自参与过,总是带着满满的个人情感色彩,各自角度都会不同。提起同一件事,这个觉得无所谓,那个却有可能伤心异常。渐渐的,大家便也都守着默契,什么都不提,谁也不用糟心。
但在岑意面前,那些回忆被重提,只是回忆本身。其中很大一部分,沈闻霁独自在心里翻转过无数次,也愿意跟他讲一讲。
他对岑意的想法,岑意的反应,岑意脑海中会因他而产生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岑意试探着问起,“那南获前辈,是不是个性格很温柔的人?”
听过许多传言后,他在脑海中勾勒南获的形象跟祁燃很接近,“很有耐心,很少生气的那种。”
“要分对谁。”沈闻霁笑了笑,“对我可不算耐心。当初教我吉他,想让我坐琴行里招揽生意,教了一遍不会就嫌我笨,说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