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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了殿内,皇后也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殿内有些昏暗,只点了一根蜡烛,那蜡烛的味道还有些异样。殿内的榻上,贵妃衣/衫/不/整地倒在上头,看起来已经昏迷了。地上趴着一个一/丝/不/挂地男人,脑袋和身上都沾了不少血迹,皇后只看了一眼,尖叫了一声慌张地退出了殿内。
皇帝面色铁青,上前扯住那男人的头发看了一眼,那人竟是杨钦。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皇帝怒骂两声,气得直接呕了一口血出来,当场便昏了过去。
不远处,陶青亲眼看着皇帝被抬走。
没一会工夫,五皇子、贵妃、杨钦依次被抬了出来。
不过后头抬出来的那俩是死是活就没人知道了。
陶青出了皇宫,直奔王府而去。
这边的事情了结了,他需要给木头汇报一声。
然而他到了王府,立在立在楚沉的寝殿之外,却不由顿住了脚步。
哪怕他耳力不及木头,隔得近了也能听到里头毫不克制的声音。
屋内两人,一个放/肆又迷/乱,口中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露/骨;另一个则克制又温柔,明明是横冲直撞之人,说出的却全是哄人的温声细语。
陶青只得默默地转身离开,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着。
这些日子,陶青时常觉得,他从前认识的“公子”像是变了一个人。
离开尧国之前,他们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对方少年老成,自幼便在尧国的众皇子中出类拔萃。陶青资质差了些,在皇子们的玩伴中既不出挑,也不惹眼,无论是长相还是实力都被人甩出了一大截。
但对方从来不会看不起他,也从不会和别人一起奚落他。后来陶青才知道,这人天生性子淡漠,和谁都疏离,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放在心里。
陶青原以为,这人一辈子,大概都会这样。
直到楚沉出现,彻底打破了这一切。
对方从未朝他说过关于楚沉的事情,也未曾表达过对楚沉的在意。但陶青知道,从前那个目中无人的“公子”,眼睛和心里都不再空荡了。
从“公子”第一天进了王府,却留了楚沉的性命开始,一切就不一样了。
第二日午后,楚沉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腰酸腿疼,还有某些不可言说的疼痛和尴尬。楚沉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梦,梦里只有他和木头。
榻上已经被收拾过了,看不出太多的痕迹,但昨日他的意识已经恢复了,所以事情的经过、结果乃至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他自己的索/求/无/度,以及木头的任劳任怨。
楚沉撑着身体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找了件外袍披在身上。
昨日的放肆带来的后果就是,他每走一步都觉得像在受刑似的。
“殿下,您可算是醒了?”重阳亲自端了盆热水进来,拧了布巾递给楚沉让他擦脸。这些伺候人的活儿原也轮不到重阳来做,但木头一早吩咐了,不让其他人进来伺候,重阳没办法,只能亲自上阵了。
“我睡了很久?”楚沉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有些哑了。
他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大好意思。
重阳其实也有些别扭,他此前一直以为木头是那么伺候他家殿下的,直到昨晚他才知道原来木头是这么伺候的。他家殿下……嗨,总之有些便宜了那块木头!
“昨天下午木头将您带回来,吩咐了谁也不许打扰。昨天夜里,他吩咐人烧了些热水送进来,之后就一直没别的吩咐了。他倒是一大早就起了,不过这会儿已经过了午时,您加起来睡了大概有一天一夜?”重阳开口道。
楚沉:……
真正睡觉的时间倒也没那么久,毕竟昨天下午和夜里,他也没闲着。
“木头呢?”楚沉问道。
“给殿下煮了粥,这会儿又去热去了。”重阳道:“一个半天都热了三回了。”
楚沉扶着桌子坐下,扯到了伤处,倒吸了一口凉气又站了起来,索性不坐了。重阳一脸幽怨地扶着楚沉,开口道:“殿下何故受这个委屈?难不成是木头他趁人之危?”
“你懂个屁!”楚沉懒得跟他解释,只开口道:“宫里有消息传过来吗?”
“还没有。”重阳忙道:“不过昨日属下特意看过,清风阁附近的人都被支走了,连个巡逻的侍卫都没有,估计也没人注意到殿下。”
楚沉点了点头,他倒是不担心这个,只是昨天从宫里出来那会儿,他意识不大清醒,所以不知道最后木头是怎么处置的杨钦。而且他自己也不确定,杨钦那个王八蛋,到底有没有对他做什么。
“你昨天在场吗?”楚沉问道。
“我赶到的时候,杨钦已经被带走了。”重阳开口道。
楚沉又问:“那当时,我身上穿衣服了吗”
重阳忙道:“殿下放心,昨日木头赶到的及时,杨钦那个混蛋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而且殿下昨日的衣服回来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是后来木头给撕坏的。”
楚沉:……
倒也不必说的这么具体。
“殿下,宫里的姚公公求见。”门外传来一个家丁的声音。
楚沉闻言一怔,忙问道:“他来干什么?”
“姚公公只说在前厅等着殿下,没说是何事。”家丁开口道。
“知道了,先给他看茶,让他稍候片刻,本王换身衣服就来。”楚沉开口道。
家丁应声而去,楚沉朝重阳道:“帮本王梳头更衣。”
重阳闻言忙去找了身干净衣服打算帮楚沉换上,结果换到一半看到楚沉脖/颈上的几处红/痕,忙丢下那件,又去找了一件领口略高一些的。楚沉在铜镜前一照也吓了一跳,暗道木头这是属狗的吗,怎么还能连啃带咬的?
姚公公一盏茶喝到一半,便见楚沉被重阳扶着走进了前厅。
楚沉昨日中了药,又和木头折腾了半宿,如今连个粥都没喝上,气色不大好。
“殿下这是身子不适?”姚公公问道。
“着了些风寒,歇一歇便好。”楚沉开口道。
姚公公起身等着楚沉坐下,这才开口道:“原本该一早就来的,但是昨天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陛下也气病了一场,老奴实在是不放心,这才耽搁到了现在。”
“昨日本王身体不舒服,宫宴没结束就先回了王府,不知宫里出了什么事情?”楚沉勉强坐在椅子上,浑身都不大舒服,却又得极力掩饰着,免得被姚公公看出异样惹来尴尬。
姚公公叹了口气道:“这事老奴本不该多嘴,但事情闹得那么大,想必京城早已传开了。老奴若是不告诉殿下真相,保不齐殿下去外头就会听那些没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