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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心甘情愿、不计回报的喜欢。
他可以为盛池不顾一切,可以为盛池熬夜打榜,还可以在盛池被黑时义愤填膺去和黑粉撕上整个通宵,在盛池最需要关心时跻身人群里送去一点微光。
对盛池,就像对美好事物的憧憬,对天上星星一样的仰慕,绝不会妄想星星会落在自己怀里,也不会试图摘下它。
所以他的喜欢并不是季临说的那种喜欢。
“我对他充满的是敬佩,敬佩,懂吗?”尹延纠正道,“就好比你喜欢看超模姐姐,你会娶一个超模姐姐当老婆吗?”
“这不是没机会,要有机会谁不想啊,难道说。”季临意味深长地问:“你对盛池就没有什么邪恶心思吗?”
尹延:“?”
尹延没反应过来:“我什么邪恶心思。”
“行了。”简亦鸣打断两人谈话,笑着拍了季临的肩:“少在这儿教坏人。”
尹延满脸莫名其妙,打开电脑,连接上绘图板刚准备开始画画,突然反应过来季临话里的意思,一惊。
艹,那我就不成了和徐风一样的变态吗?
尹延顺手摸起一支笔,朝季临砸去。
盛池和《失声》剧组的事在热搜上待了两天,才彻底平息下去。
这件事对新专销量多多少少影响了一些,不过盛池回应后就像天气回暖一样,销量直线上升。
不到三天时间,新专销量就已经达到了二百七十八万张。
尹延每天看看销量榜,心里升起与有荣焉的幸福感。
周五的晚上,宿舍安静无声。
舍友们带着耳机开黑,尹延埋头专心画画,搁在旁边的手机突地亮了亮。
他放下笔,捞起手机。
看清是谁发的消息,眼睛腾地亮了。
sc:【在忙吗?】
尹延连忙回复:【还好,有什么事吗?】
过了几秒,盛池说:【明早上奶奶想来少公馆,你今晚能过来吗。】尹延看了眼时间:20:21。
时间还早。
尹延:【方便的。】
sc:【“位置分享”】
sc:【到这儿来。】
尹延放下画板,拔掉充电线往兜里一塞,摸上手机,对两位舍友说了句“出去一趟”就头也不回出了门。
目的地不是少公馆,尹延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下了出租车后,便打开导航跟着走,最后走到了一家小酒馆门口。
尹延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眼名字,应该就是这儿,抬步进去。
说是小酒馆,里面却很安静,舞台上还有一个少年抱着吉他轻弹浅唱。
尹延四周看了眼,找到盛池的位置。
盛池正和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聊天。
灯光笼罩在他身上,雾化出一层淡淡光晕,他整个人舒适自然地倚靠在沙发上,右手闲散地搭在桌边,此时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弯着,全然没有了平时的淡漠,多了几分温和,不知听到什么,脸上笑意一下扩大,偏头忍笑。
尹延就站在不远处,盛池一眼就瞧见了他。
他一愣,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虽然没听清他说什么,但尹延还是从嘴型分辨出了盛池说的是:“过来。”
尹延走过去坐下时,看清了对面的男人。
许薄言也抬了头,看见他,嘴里打趣道:“哟,今晚有我陪你不够,还叫小孩儿来。”
盛池眯了眯眼:“你嘴怎么还这么欠。”
许薄言笑了,懒洋洋往沙发上一靠,他嘴里叼着根烟,和盛池清冷气质截然不同,他身上有种斯文败类的痞劲儿,连笑起来都带着落拓不羁的味道。
尹延听过不少有关许薄言的事,却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Sunny主唱,乐器流氓,随便给他一把乐器他能还给你一首天籁,但他同时也是乐队里不可多得的灵魂主唱,出道十年,是一代人的青春,本人长得不算老,不过看上去比盛池稍成熟了些。
“会抽吗?”许薄言拿起烟盒,抖出半支烟身,递向尹延:“我一个人抽着没劲儿。”
“谢……”许薄言亲自给自己递烟,尹延受宠若惊,下意识要伸手接。
结果还没碰到,烟盒就被人挡走了。
盛池:“他不抽。”
“啧,我说你这人……”许薄言无语,看向尹延顿在半空的手势,多年老烟枪一眼就知道是个同道中人:“人家小朋友还没说话呢。”
盛池看了他一眼。
尹延忙缩回手,乖乖道:“我不抽,谢谢。”
烟没给出去,许薄言也没生气,收起烟盒。
打量了尹延一眼:“对,小朋友要有小朋友的样子,不能学大人抽烟,抽烟不好。”
盛池:“你也少抽点儿。”
许薄言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烟身,烟灰掉落下去,语气吊儿郎当:“你是第一天才认识我吗。”
两人确实不是第一天才认识。
盛池高考完暑假时认识的许薄言,就是在这家酒吧。
六年前,sunny乐队已经红到了大江南北。
那会儿盛池暑假时在酒吧兼职歌手,顾客点什么他唱什么。
当时许薄言就坐在台下,无意间听到有人唱自己的歌,并且觉得唱的……还不错。
于是,许薄言就主动上前和盛池打招呼了。
两人也是投缘,在对音乐的理解上很是默契,一拍即合,成了朋友。
“刚认识的时候,你多可爱啊,还是一个为情所伤的小屁孩。”许薄言感叹着时光易逝,“现在已经撑起半个华语乐坛了。”
盛池但笑未语,伸手按了一下桌边的呼叫。
很快,来了一位年轻的侍应生:“您好。”
盛池:“加一个杯子,另外来一份你们酒吧里招牌甜品。”
“好的,请稍等。”侍应生刚要转身,尹延叫住他:“等等,你们洗手间在哪儿?”
“先生,我带您去。”
“好。”尹延对盛池道:“我先去下洗手间。”
尹延走后,许薄言看着盛池笑,意味深长地吐了个烟圈儿。
好歹认识这么多年,盛池耸耸肩,无所畏惧道:“问吧。”
“谁啊?”许薄言挑挑眉,道:“看着有点像未成年,老池,你别连未成年都下手,犯法的。”
盛池好笑:“人家成年了。”
许薄言啧啧两声:“原来你好这口,叫什么名儿?”
盛池没打算瞒着:“尹延。”
“尹延?”许薄言皱眉,喃喃:“这名儿……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盛池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眼底没什么情绪:“你当然听过。”
尘封已久的记忆像破了个口子,全涌了上来,许薄言嘶一声,突然瞪着盛池,惊道:“他不会就是你那个求而不得的小学弟吧。”
声音很大,周围视线朝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