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手腕上的腕表“砰”砸向门,随后落在地面。
南穗余光无意瞥到,腕表内装着微型跟踪器。
她惊惧地看着他。
因为这块腕表,是南祁止送她的礼物。
……
从商场回到南家,天气突变,突然下起暴雨。
瓢泼大雨砸在窗户框,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卧室。
在消防通道里,南穗用力挣脱南祁止,慌乱地逃回家。
南穗从南祁止的房间内收走了她卧室的钥匙,然后从她卧室里面锁上门,她甚至没有洗澡便躺在床上。
家里管家敲了几次门,她都以身体不舒服拒绝下楼吃晚饭。
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事,南穗惊魂未定,缩在床上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他为什么在给她的腕表里安装跟踪器,为什么他会有那样极端偏激的想法。
就这样不安地度过几个小时,南穗的世界里都只有雨声。
她有些疲倦,正要睡着时,门后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南穗猛地被惊醒,她的眼睛落在远处的门,紧张地屏住呼吸,心脏跟着敲门声起伏。
“七七,开门。”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顺着传来:“你进我的房间把钥匙拿走了?”
南穗身体僵硬,她没敢说话。
“刚才管家还说七七在卧室。”南祁止低声笑道,“好像……并不在吗?”
她缩回被窝,背后一阵冷汗。
五分钟后,南穗清晰地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
随后,她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发出亮光,南穗看到来电显示,她吞咽着干涸的喉咙,将它倒扣在床头柜。
下一秒,离她不远处,发出几道奇怪的声音。
南穗顺着声源望去,她整个人愣住,在她房间内的第三块窗户,赫然显现着南祁止的脸庞。
“开窗。”
透过窗户,南穗明显地看到他的口型。
他乌黑的头发被暴雨淋湿,湿漉漉地贴在他的额头。迎面一道闪电打来,南穗清晰地看到南祁止分明的轮廓和他勾起的唇角。
南穗的大脑一片空白,丝毫没有动静。
“砰一一”
巨大的声响,玻璃碎片飞进卧室,几滴血喷在地板上,暴雨夹着冷风顺着打破的玻璃刮来,窗帘被风吹鼓,荡在半空。
南祁止用胳膊肘撞碎窗户,他单手撑在窗户框,轻松跃进卧室,站在玻璃碎片上,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浑身湿透,身上的雨珠下滑汇集地板,与红色的血融在一起。
“看。”南祁止苍白的脸庞浮出一丝淡笑,眼神极致病态,“我的七七,果然在这里。”
他的目光将她牢牢钉在原地,南穗条件反射地想要从床上下来。
南祁止手肘在滴血,他也丝毫不在乎。
每走一步,他的身下都汇集一条水流。
他走到床边,单手捏着南穗瘦削的脚踝:“七七,你在躲我?”
南穗想要挣脱,可她的力气完全不敌男生,她被拽到他怀里,扭头便看到他手肘的血滴落在浅色床单上。
“血……你放开我,我给你包扎。”她声音发颤。
南祁止睇了眼他的手肘,丝毫不在意:“这点伤,再给你输几百毫升的血,我也死不了。”
南穗自小知道熊猫血不能磕着碰着,一旦失血过多,便可能丧命。
她是,他亦是。
南穗看着他的伤口,很矛盾。她怕他,可又担心他出意外。
“我给你包扎。”
南穗挣扎,可他的手依旧禁锢她的脚踝。
南祁止把她扔在床上,随后他贴在她背后,拉上被子。
南穗被他身上的雨水浸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意,察觉到他抬手,她起身,却被南祁止扯到怀里。
他一边掖被角,一边温柔地道:“七七,哥哥给你讲故事。”
“你想听什么?”
南祁止的声音低哑,很好看,可在这一刻,南穗听到了惊惧。
“你走开!你放开我!”南穗推他,她的手腕被捉住,放回被子里。
“为什么。”他低头,眼睛是极致的黑,漂亮得不可思议,“你在怕我?”
被子里,她的鼻尖,她的手腕,到处充盈着铁锈血腥味。
南穗一时分不清她气愤他不顾身体任由血肆意地流,亦或是惧怕他的一举一动。
她歇斯底里地对他道:“对!你能不能离开!你能不能走!”
南祁止停住动作。
他盯着她,眼瞳漆沉一片,仿佛再也没有光。
第二天,晚上。
南穗收到了南宏远带来的消息。
南祁止失踪。
第十五天。
据说,一名少年被酒驾的中年男人撞入大海,警局打捞未果,判定南祁止死亡。
自那天后,南穗病了,接连发烧一个月。
她一度认为是她害死的他。
如果不是她的那句违心的话,兴许,他不会出事。
南穗从睡梦中醒来,她睁开眼,却发现一片漆黑。
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蒙上了她的眼睛。
想撑起身坐起来,南穗的手腕有冰冷触感的东西困在她,随着动作,会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像是手铐。
“傅景珩?”她问。
她感觉到床下陷,有一道温热贴在她后背。
男人凑在她耳边温声低喃:“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哥哥是痴情变态的病娇,人设是这样…希望大家能承受住(逃跑。
以及七七为什么想跑想分开一段时间,她以为是她害死的哥哥,可没想到他根本没有死,相反地用另外身份接近他,看她再次喜欢他。这是主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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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掠夺
南穗抬起右手放在她的左手腕,触及到冰冷金属以及男人温热的体温。
她意识到她的左手和傅景珩的右手铐在了一起。
傅景珩将下巴埋进她的颈窝,声音沙哑:“我想了一夜,这样是最好的选择。”
他抱着南穗,脸颊相贴:“最近几天我会在家陪你。”
南穗这才清晰地明白,昨晚赵煜爬窗户来找她,傅景珩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你能解开我的领带和手铐吗?”她温声道,“我的眼睛被领带磨得有些疼。”
傅景珩没预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忽地怔住,目光审视着她。
他的视线在她的面庞逡巡,顺着每一条纹路描摹:“领带可以,手铐不行。”
即使她的眼睛被领带蒙上,南穗也能感受到来自男人的眼神,像是要渗入她的肌肤那样灼烫。
南穗眼前漆黑一片,她听到床榻随着男人的动作下陷时发出的声响,她能感受到他的靠近,他的呼吸扑在她的脖颈。
紧绷的领带被轻轻一扯,还未睁眼,傅景珩的掌心覆盖在她的眼睛上。
“先等会儿。”他声音很轻,“适应过后,再睁眼。”
顿了几秒,南穗睁眼,她看到傅景珩近在咫尺的脸。
她低头看着连接两人手中的手铐,询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景珩握着南穗试图强行拽下手铐的手,他搂着她,小心翼翼地吻她的耳垂:“我怕你离开。”
他一夜未眠。
在昏暗里,他凝视着她的睡颜,看她入睡,看她呼吸时浅浅的起伏,看她依偎在他怀里的模样,心头的柔软被恐惧、害怕逐渐侵蚀。
赵煜来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呆在她身边,将她狠狠地嵌入身体里,成为他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