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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容宸还是不说话。
    严曦细细琢磨一下,“还有?”
    蔺容宸面沉如水, 依旧高冷地看着他。
    严曦往昨日追溯了一下, 似乎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昨日是喻大娘请微臣去的,说要感谢微臣对喻大人的照顾……毕竟长辈开了口, 微臣也不好推拒……”
    蔺容宸眯眼, “不能见死不救, 不好推拒……却可以违抗圣命?”
    严曦茫然, 他何时违抗圣命了?“微臣愚钝, 不知皇上所言圣命是什么?”
    蔺容宸甩给他几把眼刀子,“朕要听史书,你现在在做什么?”
    严曦顿时泄了气,干脆将书扔在案上,破罐子破摔道:“没错,云林叫我去吃饭是想撮合我和他妹妹, 可我已经推拒了,这也不行?”
    蔺容宸总算掀了掀眼皮, 以示惊讶。“哦?如何推拒的?”
    严曦没好气道:“皇上要替微臣赐婚, 微臣哪有选择的权利?”
    蔺容宸薄唇一扬, 竟眉色俱动,欣然道:“你知道就好。”
    严曦:“……”
    这是一个皇帝该做的事么?这是一个皇帝该管的事么?严曦怒从心起,话到嘴边生生被咽了下去, “皇上是一国之君,心系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微臣不能自私自利,妄图分得皇上的一份关切?”你是干大事的人,能不能不要老想着管我?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朕的子民?”
    “……”严曦绝望,放弃争辩,十分无语地望着屋顶,好在此时宫人禀告荻秋公主来了。他火烧眉毛般提了衣摆道:“微臣先告辞了!”刚一转身,荻秋泪水涟涟地扑进他的怀里,“严哥哥!”
    “……”严曦原想将人推出去,又见她哭得可怜,心生不忍,“公主这是怎么了?”
    荻秋声嘶力竭地哭了好一会儿,腮帮还挂着泪珠道:“你明明知道。”话一落音,眼泪又掉下来,抽抽搭搭了半天,“你说我哪里配不上顾庭芝……他为何不要我?”
    严曦安慰道:“这世上好男子多的是,公主何必为他伤心?不值得。”
    “好男子多,可顾庭芝只有一个!”荻秋是个认死理的人,“严哥哥,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瞧她梨花带泪,委屈百倍的样子,严曦心头一软,忘了君臣之礼,只当是个妹妹,伸手拂去她脸颊的泪珠,柔声道:“公主,佛经里有这样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书生,他的未婚妻嫁给了别的男人,这令书生痛不欲生,日渐消沉。
    “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位大师,那位大师给他一面镜子。镜子里,蔚蓝的海边躺着一具赤身裸体的女尸。这时,前后有三个男人从旁经过。第一个停下来看看女尸,摇摇头走了。第二个脱了衣服盖在了女尸的身上,摇摇头也走了;只有最后一个男人将女尸埋葬了,使她入土为安。
    “大师告诉书生,那死去的女子是他未婚妻的前世。而他是那个脱下衣服盖在女尸身上的人。未婚妻与他的一段情不过是还他前世的赠衣之恩,她最终要报答的,要嫁的是上辈子埋葬她的人。公主,说一句大不敬的话,若你前世同样惨遭厄运,顾庭芝便是那第一个路过的人。你要寻找、等待,与之共度一生的都不是他。公主冰雪聪明,肯定知道该怎么做。”
    荻秋怔住,细细想了想,含泪点头:“严哥哥……我懂你的意思了。”
    “懂了就好,别让那个等你的人等的太久,也别把真心付给不值得付的人。”严曦为她理好散乱的发丝,余光瞥见蔺容宸正看着自己,目光幽亮地让人不知所措。他犹豫着要说些什么,没想到蔺容宸却冲他微微一笑。这一笑让严曦寻了个理由,迫不及待的退下了。
    晚上回了家,收到梁砚文的信。信中关心询问交代一番,末了还附有几句话:
    近来听闻圣上政务繁忙,日理万机,有头痛失眠之症,吾弟可将药方呈于御前,为圣上分忧,尽臣子本分。
    严曦又往信封里掏了掏,掏出一张药方。
    祖父在世时,常夜不能寐,颇为头疼。好友刘顾纯偶在西南遇见一民间神医,得一味药丸,竟将祖父的痼疾治好。那方子被梁砚文给带来了。
    头痛失眠之症?为何他不曾听说过?这消息恐怕也是梁砚文在知府那里听到的。这些官员平日疏于政务,见缝插针地拍马屁的功夫都是鼎好的。
    翌日下了朝,严曦想着要把方子送给蔺容宸,哪想刚走到安和殿门口,就听里面噼里啪啦好一通东西摔碎的声音,接着就是声如洪钟地怒吼,“混账!岂有此理!这个符卓,胆子越来越大了!处处干涉朕的决定,他以为他手握兵权,朕就只能随他拿捏?”
    严曦愕然,拉了周公公,“皇上这是怎么了?”
    周公公摇摇头,“不清楚,向大人和常大人在里面。严大人要不等一会儿再进去?”
    “算了算了,我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开玩笑,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会进去?他将药方递给周公公,“听闻皇上近来睡眠不好,这药方是祖父用过的,十分的管用,公公可给御医一试。”言毕,如周公公一般,拢了拢袖子,一步快似一步地离开了。
    这厢向嘉彦叫人将碎片清理了,免得误伤龙体,又朝何舒月使个眼色。何舒月立即屏退左右,关了房门。
    “皇上,臣昨夜得到密报,符卓在私招兵马,这是要谋反啊!”昨夜收到密报后,向嘉彦一夜未睡,“难道天象所言刀兵之战,祸起于此?”
    蔺容宸扶额,真是祸不单行,不顺心的事一件接一件。那厢他私提曹景仁做盐运使,这头谋逆之心又渐浮水面。
    何舒月道:“依臣之见,当务之急是查出符卓招兵买马的钱财从何而来?这不是一笔小数,若能断了此路,釜底抽薪,他暂时或许还兴不起什么风浪。”
    “此事交由你暗中调查!将朝中他的所有党羽全部彻查一遍,如有异样,即刻禀报朕!”蔺容宸冷笑,“太后过寿前,选一批秀女进宫,放出消息,就说朕欲立后。枢密使,参政,包括黄景春,不都有未出阁的女儿么?朕要看看这黄景春是愿意安安稳稳地做个国丈,与符卓平起平坐,还是甘冒风险同他一搏?”
    “这还用说?”向嘉彦道,“只要他没老糊涂就知道该如何选择。即便他同符卓谋逆,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同样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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