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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道,“去医院抽血化验,就能将风险提前检查出来。”
人在丧尸化之前,血液是会提前发生异样的。这份异样是有一个临界点的。只要没超过一定的临界点就不会丧尸化。
这一点, 也等同于侧面认证了超级真菌会在体内积累这一点。
张富商受到提醒才想到这一点, 不觉苦笑道:“到底是老了。我自以为这辈子也算是吃过见过了。到现在竟然被那群姓祝的上了一课。”
话出口,张富商才想到祝炎也姓祝,要解释还没解释,祝炎已经开口道:“所以张叔,现在您明白, 当初选择站在我这一边,是多么明智的选择了吧。”
这句话,再一次让张富商的背后升起一阵冷汗。
当初还真就是一念之差。但凡当时糊涂一些,帮着祝家,甚至给祝家通风报信。
这当然会延后祝家的灭亡,但也等同于跟祝家画了等号。
这样等到未来祝家暴雷的时候,张富商就不可能独善其身了。
张富商干笑了两声,道:“所以我才说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了。你是个好孩子,以后的路,绝对不仅仅是眼前看到的这一点。”
祝炎对此倒是相当受用,反过来提醒张富商:“咱们互利互惠。”
张富商心底冷不丁想到祝炎这边同样可以近乎无限制的大量产出菌包一类的产品。就像当初的祝家一样。
莫不是也用了什么非一般的手段?
心有疑虑,可话到嘴边,张富商没胆子问出口。
这里到底不是隔壁市,而隔壁市因缘巧合封闭了下来,进而有了今日的恶果。可本地不是。
项骆跟祝炎,算是张富商看着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他也来罗家看过两次。
更何况,张近南就在村子里,若是二人真在他们眼皮子地下做了什么还瞒过了他们。那他们二人的本事,若是不想让张富商知道,那他们死也不可能知道了。
聊天到最后挂了电话,张富商还有些回不了神。事情思来想去的想了又想,最后也看开了。
这世道不确定的事情可太多了,若是这样还是被拖累了,那也是他们自己倒霉命里该有这遭。
祝家一片狼藉,也是这时,受到祝炎授意的张富商恰到好处的介入其中,用鸭子的利益作为引诱,加上他们自己急于撇清关系,纷纷对祝家倒戈相向。
在那个倒霉商人实名举报的第三天,那些前一天还千般万般帮着保证的祝家商业伙伴们集体倒戈。争着抢着去政府方举报。
也许是本着戴罪立功的心态,不仅将那些销售伪劣商品一类的大错说了个清清楚楚,就连祝家的一些芝麻大的小事也如数家珍,生怕说的晚了,自己身上就没有功劳了。
没有了这些人在人群里给造势发声,祝家更是一夜之间成了众矢之的。
祝家所有产业一夜之间关门大吉,门口还有大群百姓的唾沫和小孩淘气撒的尿。祝家现居住的楼层周围都围满了抗议的人群。三楼之下的窗户都被砸了,楼上的窗户还时不时有人挑战向上扔。
祝峰没在家里住,接受众人围攻的也只是祝峰的父亲罢了。
而祝峰,也在满心挫败的跟父亲讨论事情怎么办的时候,门被撬开,祝峰被带走调查了。
祝峰所有的依仗被一一瓦解,当他感受到自家大厦将倾的那一瞬间,也终于明白了,从前他的骄傲自负,是多么的无力而又可笑。
明明末世到现在,祝炎去后,他们一家一路嚣张到如今,为什么今天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祝峰想不明白,更不甘心这一点。
当祝家所有产业全部查封,开始正式立案调查的时候,所有相关人士都成了证人,也是这时候,之前消失的路生新等人也回来投案自首接受调查,并在调查的过程中,将自己所知的祝家先前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
也是在这个时候,祝炎以祝家受害人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了隔壁市。
那群还不知自己是否会被连累,正在忐忑中接受调查的商人们在见到祝炎以后,为了脱罪便开始配合祝炎的行动与说辞。
他们本就是利益聚集在一起的人,就像祝炎先前说过。利益可以让他们坚如磐石,却也同样可以瞬间分崩离析。而再次出现的祝炎,就是他们一道新的利益枢纽。
而这个枢纽带来的不仅仅是利益,还有他们急于脱罪的心。
这些商人证实了祝炎身为祝家的身份。也证实了他是祝家老爷子生前最中意的唯一继承人。项骆甚至拿出了一张遗嘱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同时以受害者的身份指控三叔一家在末世初期为了争夺财产杀了老爷子,以及害死自己争夺家产。
至此,祝老三一家,连名义上的家产也变得名不正言不顺,算是一撸到底。
祝炎指控的末世初期的杀人夺财其实到了现在已经无从查证了,就算是当初祝炎死里逃生以后,直接报案,以当时的混乱程度也很难查出个所以然来,更何况是时过两年的今天。
但祝炎陈列的这一切,和那些商人们的认证,却给了祝炎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让他以祝家财产真正继承人的身份重回祝家,接手祝家的这一切。
哪怕祝家的一切到现在只剩下了一片狼藉的烂摊子。
也是这个时候,祝峰父子才知道,祝炎根本没有死。
祝老爷子一共三个孩子。长子朱万山早亡,其留下的真正长孙,于八岁那年夭折。次子祝万河,于长孙死后的次年以外身亡。其子祝炎。在长子长孙死后,成了祝家真正的长子长孙。
两个孩子,两个家庭只剩下祝炎一个人跌跌撞撞,只有仿佛老天眷顾的祝老三,祝万江一家四口一直顺风顺水。祝峰只比祝炎小了两岁。而祝峰的妹妹,直到现在才六岁。
末世初期祝万江的妻子死了,却也成就了祝万江,让他在乱世之中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流连花海。
而深信不疑祝炎的死,更成了他们无后顾之忧肆无忌惮的资本。
却不知,祝炎一直如同恶鬼一般,潜心等候了整整两年,只等着一击将他们二人推落神坛。
祝炎身为被害人,要见祝家父子,项骆陪同。
父子俩是分别关押的,怕的就是他们串供,祝炎见他们,也是分开来见的,先看的,是祝万江。
上一次见面,是两年前混乱初期,二人将祝炎引到了那个写字楼,将其锁死在写字楼内,用极度残忍的手段断了祝炎所有的活路。要他在绝望中死去。
两年后的今天再相见,这画面祝炎只觉得分外的滑稽。
在见到祝炎之前,祝万江在审讯室忐忑不安的想了各种各样的应对方法。
比如跪地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