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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还死了的道理?
虽说这场婚事最初就是一场利益交换,可姑娘是无辜的啊!
“人家还有个哥哥呢!亲妹妹死人家了,还是活活打死的,搁谁能受得了,上门直接把老周家那大儿子打了个半死,谁拉着打谁!我还听说他们父子俩搬走了周振兴家里将近一半的粮食,上千斤呢!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听说小儿媳也被亲妈接回去了。周振兴家里正花钱托人帮忙说和,想把小儿媳领回来。”
小儿媳是孤儿寡母的家庭出身,而且听说还没成年呢。
这种事乱成了一锅粥,项燕此时吃这个瓜,也只能庆幸不是自家的闺女。
按理说周振兴家里的婚事就算是骗来的。你都是糊弄来的姑娘不知道好好对着防止人家跑了,被戳穿了还那么横的不拿姑娘当人。
这样的人家谁还敢亲近了?
谁家姑娘都不是喝雨水长大的,都是各家的宝贝。
这件事项骆多少参与过,间接阻止了周娜娜嫁给周振兴大儿子,直接阻止了李月月嫁给周振兴的小儿子。
所以项骆自然会关注这件事的后续。只是没想到这件事会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说到这里,项燕只觉得唇齿生凉。
又道:“要不我怎么说你姑父越来越不靠谱了。以前我还当他是个人,结果他哪办人事了?他听说这事可一点反悔的意思都没有,还跟我说‘这不是没落咱们家身上吗?你说有什么意思?’怎么还想着落身上再说了?所以我就上火!对了小骆,你说你有没有什么相当靠谱的人帮二姑找着!反正留在家里也是个事儿,我就想着给他们早点找人家算了!”
项骆摇头,反驳道:“我说姑你说这话就是又糊涂了不是?上回我怎么告诉你的?这种事就不是草率的事情。这是孩子一辈子的事情。不深入了解你哪知道婆家是人是狗?”
项燕细品之下,也觉得有道理:“可你说这世道,还有谁家小伙子靠得住?说实在话,上门来提亲的不少。你那姑父一点主意都没有,说谁是谁,谁家上门说亲都点头。我回回跟他吵,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姑娘多怕嫁不出去似的。就是故意给我找事!所以我也有点心急了,赶快把事情定下来,不然你姑父那么不讲理别再有别的事。”
摊上这么个丈夫。做不了家里的顶梁柱,还非要秀一秀自己的存在感。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先把眼前的矛盾点解决了。
这姑娘不能急着嫁,可家里头这爷们是活愁啊!
话说到这里,周娜娜不乐意了:“那是我爸的问题,干嘛急着帮我送出去啊!”
现在年轻人没有谁急着结婚的。
项燕怼了一句:“你就那么稀罕你爹那张死人脸?忘了他逼你嫁人的时候了?”
虽说项燕也有逼孩子的嫌疑,但她至少没那么极端。
这话项燕身为妻子可以骂出来,周娜娜当闺女的不能跟着一起骂。便道:
“那也没说非要住一起啊!村里头空房那么多,怎么不能收拾出来一套自己住了。”
项燕并不认同女儿的话:“谁家姑娘没结婚就跟家里分居的?还是在一个村子里。外人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多乱。”
“那你也不能囫囵个把我送出去啊!”
也许是这年前年后说的多了,周娜娜对婚姻这件事不不仅没什么好感了,反而有了诸多厌恶的情绪。
已经开始反感了。
有人说父母是孩子婚姻的一面镜子,父母的情况往往影响了孩子在婚姻方面的认知。
这话不假。
项骆没参与进去,他家里可没闺女。
不过他不说,不代表项燕不说。
跟女儿这边话聊死了,谁也不肯让着谁。项燕也就不说了,而是转头看向项骆:
“还说你小妹呢,你比你妹大多少了?也不见你找个对象。你三叔家那孙子还是个小豆丁,指望不上。咱们老项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怎么也不见你着急?”
项骆就知道有自己,只道:“先忙种蘑菇的事情。”
“再忙也不能不着急结婚的事情!再说你现在卖菌包,这家里进进出出那么多人呢,你就挨个扒拉也能找个差不多的吧!要是有合适的就先处着,谁也没规定除了对象就必须结婚的。你不处哪知道谁合适。”
听这么一番唠叨,项骆一个头两个大。
正好安维探头过来,道:“项哥,这数据好像不太对,你过来咱们再好好对对。”
项骆如卸重负,忙道:“行,马上。”
回头在跟二姑道:“你们先随便坐,我去弄一下数据就过来。”
项燕哪里还会再多留?也怕耽搁他们时间。毕竟眼看着就要对全村开放了,事情肯定多。也就告别离开了。
母女三人离开了,周娜娜跟项骆多少有几分同病相怜,还对他挥了挥手。
项骆对她点点头,送二人离开将外面大门锁上才回屋。
在进屋祝炎跟安维都已经坐好了。
项骆跟二姑之间的谈话他们当然都听见了。
项骆坐在祝炎的身边,还真有几分唏嘘。
“这不就是差一步的事情?”
现在估计项燕一家矛盾也是在不断的累积,只差了一个爆发点。而周文树时至今日还没有感觉丝毫错误,甚至依旧我行我素。
他们家的日子安生不了多久。
项骆虽说不是个爱管闲事的,可自己家的事情没有放着不管的道理。
可一想起这些,项骆就觉得愁得慌。
他跟二姑关系虽说不是特别亲近,但也是走亲戚的。
祝炎冷笑,嘲讽了一句:“你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说的也是这个道理。项骆这边还要为蘑菇的事情忙碌呢。哪里管得了其他。
木耳最近快要收获了,记录一下产粮,接下来就可以加大试验数量并计划投入市场了。
这么算下来,未来他连吃瓜看热闹的时间都是奢侈的了。
大年初五一过,大风暴又来了。温度下降到了零下三十度,可风至少达到了十级。偏偏村子里大部分的地方雪都清理的十分干净,大风肆无忌惮的摧残着村庄,让出入都成了问题。
气温再度下降,取暖都成了问题。菌包又需要温暖适宜的温度才能去养。这个对外销售菌包的时间又要继续往后顺延。
最黑暗的时间莫过于黎明前,当下村子里听着外头的风声,大概就是这种感受。
项骆这头新旧原料的蘑菇数据基本确定了。同样的工艺和配比,新原料的菌包被污染的情况一直是在百分之三十上下。系统原料做出来的菌包却相当低,差不多几十包里才有一两个出现污染情况。
当然,这还是项骆家里养殖条件比较好的。如果是别人家没那么舍得烧火的,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