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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红,说:“你管凡太子求的药膏?你怎么说的?”
忌父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忌父……如实说的,描述了一下周公的病痛,还没说完,凡太子果然是良医,便十足了然,拿了药膏给我,说只管药到病除!”
黑肩听着虢公忌父对凡太子的高度夸赞,气的脸色更红,甩开忌父的手,埋头便走,说:“你这个呆子……你、你气我了!”
忌父连忙追上去,说:“周、周公?可是忌父说错了甚么话?惹你不欢心了?”
黑肩头皮发麻,能让一向心机深沉的黑肩如此炸毛之人,恐怕这世上也只有忌父一人了,黑肩脸面还有些发红,色厉内荏的说:“你没说错甚么,因着你全都说了!”
天子册封祁律为天子卿士,高傒国懿仲二子为上卿监国,祁律的地位再一步高升,可谓是羡煞旁人。
祁律变成了卿士,天子心想,包子?狗子?看你们谁还能抢的过寡人。
天子这么想着,迈着“六亲不认”的方步走进路寝宫,便听到公子小白叽叽喳喳的奶音:“苏苏!苏苏!小白想吃海鲜粥!海鲜粥鸭!”
公子纠的嗓音说:“小白,不要闹君上。”
祁律放下手中的简牍,捏了捏公子小白肉嘟嘟的面颊,倒是十足的宠爱,说:“乖小白,今日晚了,快去睡觉,否则不长个子,以后没有你二哥哥高,明日一早,孤便去给你熬海鲜粥,如何?”
公子小白一听,立刻蹦蹦跳跳的说:“要!要比二锅锅高!介样、介样小白以后便能保护二锅锅啦!”
祁律被他逗笑了,说:“快去休息。”
公子纠拉着蹦蹦跳跳的公子小白,两个人很快从路寝宫出来,和天子打了一个照面。
姬林眼眸微微打转,心中一笑,海鲜粥?怕是你们这两只小包子都喝不上,只有寡人可以独享了。
齐国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过几日祁律便要离开临淄,随着天子回到洛师去,因此需要把手头的政事处理一番。
天子走进来,祁律伸了个懒腰,揉着自己酸疼的肩膀,说:“天子回来了?”
姬林走过去,帮着祁律按揉着肩颈,说:“太傅不要如此辛苦,林儿可是会心疼的。”
祁律被他按得很是受用,十足解乏,轻轻的哼了一声,便感觉天子的手劲儿突然松了,祁律刚想让他继续按,哪知道身子一轻,已经被天子毫无征兆的抱了起来。
还是最为羞耻的公主抱!
天子的嗓音低沉沙哑,将祁律一下扔上榻去,笑着说:“太傅很久没有子夜之后看到林儿了罢?想不想……仔仔细细的看一看?”
祁律咕咚咽了一口唾沫,感觉自己虽然已经成为了一国之君,然……
还是如此的没有起子,美味当前,不吃白不吃!祁律立刻大义凛然的说:“想!看!”
祁律睡得昏昏沉沉的,心想着幸亏第二日没有朝议也没有廷议,可以多歇息一会儿。
四周摇摇晃晃,仿佛身在水面儿,而且不知为何,头枕竟也如此僵硬,硌的祁律脖子直疼,祁律被晃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一抬手登时感觉酸疼无比,比批改了一天的文书还要酸疼。
“嘶……”
祁律抽了一口冷气,便听到耳边一个温柔的嗓音说:“太傅,醒了?”
祁律这才完全醒过来,睁开眼目,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由又是“嗬——”抽了一口冷气,猛地一个翻身坐起来,瞪大了眼睛,说:“这……这是何处?”
辎车里?
摇摇晃晃,原不是水面,而是辎车之中。
祁律哗啦一声掀开车帘子,外面荒芜一片,显然早就出了临淄城,已经走出很远了。
天子眼中透露着一股精锐的光茫,让祁律躺下来,重新枕着自己的腿,说:“太傅,乖,再歇息一会子。”
祁律震惊的说:“我们怎么出城了?甚么时辰了?律今日还答应了小白,给他做海鲜粥呢。”
一提起海鲜粥,天子的酸味立刻冒了出来,危险的低下头来,直接将祁律壁咚在辎车中,说:“太傅你说,包子、狗子,还有男朋友,到底谁更重要?”
祁律:“……”此话,从何说起呢……
此时,临淄城中。
公孙无知和祭牙结伴入宫,熟门熟路的来到路寝宫前,正好巧遇了准时来吃粥的公子小白。
公孙无知大喊着:“君上,今日天色正好,春暖花开,咱们踏春去啊!”
祭牙喊着:“兄长,我来找你顽了!”
公子小白奶声奶气的说:“苏苏!小白来吃粥啦!海鲜粥鸭!”
三个人喊了半天,路寝宫中请悄悄的,一点子声息也没有。
公孙无知抱臂说:“甚么情况?”
祭牙挠了挠头说:“或许还未早起,我大哥喜欢懒起。”
公子小白用小肉手抓了抓下巴,说:“不会鸭,苏苏答应今日给小白熬粥哒!”
三个人孜孜不倦的叫门,正巧郑国公孙子都路过,笑得一脸亲和,说:“诸位不知么?今日天色还未明朗,天子已经带着齐公上路,去洛师做卿士了。”
公孙无知:“……”
祭牙:“……”
公子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