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推了过去。查米米看了他一眼，他还贴心的把奶茶都喝光剩下珍珠了。
    “……”
    干脆把奶茶盖儿打开一股脑把珍珠倒进嘴里，嘴里嚼着东西，总觉得脑子都灵光些，边嚼边想着那些文件的内容。
    警察看到汽箱的时候就查到李洋身上，所有的线索都是在李洋身上展开，只是因为找不到关键性证据，再加上负责那一块的人认了罪。
    负责人是叫黄伟杰是吧，查米米叩了叩桌子。
    “今天有工作吗？”
    夏幽摇头，他们的工作比起警察局要空闲很多，有特殊案件的时候忙到连熬几天，没事的其他时间都在抓猫找狗为民除“害”，比如说捅马蜂窝什么的。对面消防大队的人个个看着他们表情都笑眯眯的。
    “没有，宋院长和副院去看孩子去了，有个自杀的孩子。”
    查米米满心想着黄伟杰的事，没在意别的，转过座椅看他。
    “陪我去一趟这里。”
    夏幽看向查米米指的地方，是所监狱。查米米申请探监后不一会儿，安排了他们的会面。出来的是位四十五岁左右的男人，只不过过早的斑白了头发。
    “是黄伟杰吗？”
    “是，我是，请问你是？”黄伟杰有些疑惑的望着查米米，他还以为是家人来探望。
    “我是那场车祸受害者的女儿。”
    查米米淡定的说着，黄伟杰的脸色一变。这些年他一直因为愧疚感睡不好觉，说到底掺水汽油的事他不是主谋却也心知肚明，想着事不关己就继续工作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要给你看一些东西，并且希望你看完之后能够提供一些帮助。”
    黄伟杰看着厚厚的文件夹，眼眶渐渐红了，照片上的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的父母和妻儿。
    他的父母已经驼了背，虽然只是几张定格瞬间画面的照片，他却能想象到他们拿着拐杖颤颤巍巍走路的模样。妻子在超市当导购员，每天下班还要忙着去接儿子放学，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
    “为什么……他明明答应了我的！”
    “是你的家人不愿意接受。”
    黄伟杰痛苦的抓紧了头发，“怎么会这样……”
    查米米看着黄伟杰的手捏着照片微微颤动，知道他是动摇了。
    “我能做什么？”
    桌上平摊着一堆资料，刘安平惊讶于查米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集到这么多资料。
    “这些东西要收齐可不容易。”刘安平翻看的动作停在黄伟杰的上述上，“但是还少了关键证据，李洋用的是黄伟杰的名义，机油的事名义上也是黄伟杰全权负责，对外李洋没有插手。”
    刘安平忍不住皱眉，当年就是因为缺少关键证据而不了了之，这是他当上队长后全权负责的第一个案子，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直记挂着这个案子。
    “刘叔叔放心，我不会为难自己，会量力而行的。”
    查米米想着，手指感受着小白蛇皮肤上的磷块，如果正当的方式行不通的话，只能就用些不“正当”的手段了。
    * * *
    餐厅里放映着优美的古典音乐，李洋拿着银制的刀叉切割盘中的蜗牛。蜗牛只占了盘子中心的一点，李洋慢条斯理的将蜗牛分成三份，细细的品尝着。
    “先生，您点的香槟，您要现在用吗？”
    “倒上吧。”李洋擦了擦嘴，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服务员，是个相貌娇好的女服务员，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性微笑。可能是阴谋论久了，看见什么都觉得格外的意味深长，“下一道菜是什么？”
    服务员微笑着回答：“是牛排。”
    牛排很快就端上了餐桌，颜色鲜亮的牛排上撒着磨好的黑胡椒，再点上翠绿的蔬菜，最后为了增添风味抹上了蜜汁，看着让人食指大动。
    李洋满意的拿起叉子切开牛排，鼻尖敏锐的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可不等李洋仔细感觉，那气味又消失了。李洋迟疑了一下，继续手上的动作，切了一块儿牛排放进嘴里，想象中牛肉的熟烂弹牙并没有出现，充盈在口腔中的尽是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李洋一下就吐了，顾不上那些餐桌礼仪，吐在桌子上，那股让人反胃的味道卡在他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李洋急于摆脱它，慌不择路的拿起桌上的香槟牛饮一般灌进嘴里。
    “呕——”
    液体状的香槟比牛排的味道要更甚，油腻腻的口感无比顺畅的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像是生吃了一口火药粉末一样，奇异的感觉在肚子翻天覆地。
    “先生，您还好吗？要不要喝杯水？”
    那个女服务员手里拿着一杯水出现了，李洋扣着嗓子眼儿想要吐出点儿东西，可液体状的香槟咽下去了哪那么容易吐出来。李洋狼狈的坐起来，腹中芬芳的句子蓄势待发，喉咙火辣辣的发不出音节。
    李洋不信任的目光落在水杯里，杯子里的水清亮亮的，也没什么异味，他现在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