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对郭瑞的那点儿小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至于郭瑞自己，大概也有那么点儿意思。查米米不介意伸手推一把。
    “你想我怎么做？”
    “很简单。”查米米敲了敲键盘，在电脑上调出警局的电话。
    杜月是贩毒老大的孩子，因为是女孩贩毒老大怕她坏事，没让她参与主要活动。平时就帮着联系客人，只要抓到贩毒老大，杜月就不会被牵连太多。
    “不行。”
    这对杜月百利无一害，可查米米没想到杜月会不同意。
    “为什么？”
    杜月咬了咬唇，一副纠结的样子。查米米咬碎了一片薯片，从桌上抽出一张卫生纸写了一串号码给塞到杜月手里。
    查米米睁眼看着空无一人的小巷子，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接下来不管杜月做什么决定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查米米打了个哈欠，抬腿往巷子深处走，这小巷子里黑灯瞎火的，查米米也不怕，七拐八拐的就走不见了。
    等她换回身体回到家门口才发现有一个人背靠着他家门口坐着，等查米米看清那人是谁的时候，挑了挑眉。
    夏幽生得清瘦，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的睡着了，刘海儿乖乖的趴在额头上，睫毛映着楼道昏黄色的的灯光，连阴影都显得有几分岁月静好。
    查米米蹲下来盯着人的睫毛看了一会儿，她大概是在感叹，同是生而为人却不如人家。下一秒就毫不留情的在夏幽脑后的门板上敲了敲，把人给震醒了。
    “醒了，你怎么睡在这儿了？”
    夏幽从下往上看，看到查米米手里提了个塑料袋子，里面放着几个鸡蛋和番茄。然后查米米就看到夏幽一脸平静的捂着肚子，眼神水汪汪的，活像看到骨头的狗子。
    “你晚上没吃饭？”
    夏幽点了点头，看着查米米开门，下意识的跟了上去。查米米回头看了他一眼，夏幽乖乖的站好，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我饿了。”
    说完，夏幽望着她，脸上露出那种特别无辜的神情，查米米感觉他的眼睛都自带闪光特效，查米米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儿，收回自己蠢蠢欲动的手，转身进了厨房。
    “你先把拖鞋换了。”
    夏幽换完鞋进来，查米米已经系好围裙拿着锅铲正往锅里倒油，边炒边打哈欠。
    “家里没菜了，我就做一个西红柿炒蛋，将就着吃。”
    夏幽不知道是真不嫌弃还是饿狠了，反正查米米那盘炒的有些散的西红柿炒蛋全让夏幽给吃完了。末了还舔了舔嘴，眼巴巴的望着她，查米米被夏幽吓了一跳，愣是又给人添了一碗白米饭。
    “这饭你也吃完了，也该回家了吧？”
    “我没有家。”
    夏幽说着从口袋里翻出一张A4纸，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夏幽父辈欠债，把房子抵押了。查米米扶额。
    “所以你现在是没有地方住？”
    夏幽垂下脑袋，算是默认了。查米米盯着他看了良久，夏幽微垂着眼皮，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审视的目光，最终松了口。
    “你可以在这里暂住。”
    查米米支着夏幽去洗碗，自己则靠在椅子上看那张盖了章的抵押书，迷迷糊糊的望着夏幽的背影。
    夏幽洗碗的动作忽的停下，那张抵押书查米米扫了几眼就随意的丢在桌上，歪着头睡着了。
    做梦也是一件很耗费精力的事。
    雪花一颗一颗像盐粒似的撒落下来，挂在睫毛迷了眼，眼前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那人朝他伸出了手。
    “叮铃铃……”
    查米米被闹钟叫醒，迷茫的眯了下眼睛，手摸到被子，早晨的被窝总是显得格外温暖，查米米有心想缩进被子里，理智控制着脑子被冷空气吹清醒了。
    穿着拖鞋出来，视线在客厅扫了一圈，夏幽蜷在沙发上，身上只盖了件单薄的衣服，因为怕冷缩成一小团。查米米条件反射性的想到被人丢弃在雪天的小动物，转身拿条毛毯盖在他身上。
    特意走远了一些拨通了宋合青电话。
    “喂，院长，副院在吗？”
    “他还没回来，你找他有事吗？回头等他回来了，我替你转告吧。”
    查米米听到罗午还没回来的消息下意识的咬了下舌尖，余光瞥了一眼在沙发上熟睡的夏幽，声音平静。
    “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是郭瑞的事……我很抱歉……”
    宋合青安慰她。“警局查了摄像头，罗午跟过去看了，已经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了。而且这事儿不怪你，是罗午那家伙偷懒把人塞给你，我回头替你教训他，你先好好休息吧。”
    查米米挂了电话，在锅里倒了一碗米，听着水煮沸冒着气泡的声音。
    这家网吧不查身份证，什么人都敢往里边放，又没什么摄像头对着，不过警察已经查到附近了，网吧不能多待。
    郭瑞拉了杜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