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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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他,当然想和他毫无保留地相爱。
    我有时候甚至觉得他在我心中就是完美的存在,因为过去的记忆和我从前的辜负,他变得更加珍贵。
    “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一起出去玩玩?”我将手臂半吊在他脖子上,用额头抵着他的下巴试探着问道,我有好多地方都想和他一起去。
    他点点头,低声说了句好,声音有些嘶哑,大概是感冒了,咳嗽了两声,于是我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手上。
    他接过去说了句谢谢,因为抽烟并没有喝。
    他好像总是在忙,好忙,只要我不来找他,他就绝不会主动联系我。
    我不是没有察觉到这些细微的变化,清楚他因为从前,绝没有那么轻易地忘记我所犯下的那些蠢事。
    而好不容易挤出的一点时间,全都花在酒店或是办公室做/爱,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做点其他有意义的事。
    “上次还说让你见见宋稚呢,你没来他好失望。”我坐在床边,叹气道。
    失望的人其实是我,我想让他了解我如今全部的生活,了解宋稚对我的重要性,如果我们还想在一起,这些是必须的不是吗。
    “抱歉,下次吧。”他若无其事地在旁边的烟灰缸里摁灭烟蒂,抓着我的胳膊将我拽到他身上,手指流连着我的后腰,低声笑道,“再来一次?”
    我的脸又红了,心里其实是想拒绝的,从前和他呆在一起身上总有发泄不完的力气,到底气血方刚,欲/望像夏季滂沱淋漓的阵雨,来得迅疾又猛烈,只要两个人呆在那间公寓里,哪怕在厨房里倒杯水彼此都能飞快地搅缠在一起,对望时的眼神似乎都是潮湿而黏腻的。
    我们在那间房子里的每个角落都荒唐过,不只是卧室的床上,厨房、浴室、客厅......我对这种事情最没有定力,总要和他抱着蹭着才有安全感,朝裴翊撒撒娇他就什么都答应了,有一次在阳台上还差点叫人发现。
    对了,那次闹得很尴尬的人是谁来着?
    我最近的记忆好像差得要命,有时候昨天发生的事情今天就忘了个干净,总要想好久才记得起来。
    不过伏在裴翊身上我的大脑很快就想不了太多的事情,我抓着他的手,浑身发着颤和他接一个冗长浪漫的亲吻。
    空气热而窒人,泛起无数令人愉悦的震荡,许多模糊的吵嚷的影像在我脑海的意识中飞快地过去,又过去,仅留一点浮光掠影的残迹,他不小心咬破了我的嘴唇,自然又流血了,他今天弄伤了我两次,他舔着那点微末的血迹,望着我的眼睛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对不起。
    我在他的眼睛里感觉不到歉意,幸好也不觉得痛楚。
    只有一种整个世界都颠来倒去的奇异。
    我在这片泛着爱意的温水里漂浮。
    暂时还感觉不到即将被煮沸的痛苦。  。
    宋稚幼儿园的家长运动会到底还是团结紧张地去了,宋稚要和我玩两人三腿,二十几对家长和小孩一起比赛,他和我相互鼓励,一脸摩拳擦掌,严肃活泼地叮嘱我,“加油啊,爸爸。”
    我顿时感到任务艰巨,吹着冷风汗毛全立了起来,只觉得眼前这幅情形简直比十几年前参加高考还严峻,绝无后退的可能,侧头再去看旁边那群和我一样精神抖擞、整装待发的年轻妈妈,对他道,“记住节奏了吗,左——右左——右左——右!”
    他咬着嘴巴点头。
    老师的哨子吹响,旁边的人便飞快地往前面跑去,真是神奇,那些个子瘦小的女人一个个跟有超能力似的,反而是我和宋稚被远远甩在后头,姿态很是狼狈。
    我们跑到一半他便一脚踩空,手脚踉跄着直接栽倒在地上,尽管爬起来后又飞快地往前冲,但我俩的节奏已经乱了,我竭力配合着他的步伐,见他两手放在身侧,攥得死紧,提着被绑住的那条腿不停往前迈,然而到底还是迟了,我们作为最后一组到达终点时他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睛通红,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又委屈又愤怒。
    本来他摔倒的时候周围就起了不少哄笑的声音,他又羞又急,愈加出不对脚,频频出错,他抱着我的大腿将脸埋进去,哭得抽抽噎噎,周围的拍手和哄笑声愈加大了,不少小朋友都在叫他的名字,取笑他的失误。
    “宋稚你输了!”
    “宋稚你是最后一名!”
    我感觉到裤子都被他伤心的眼泪浸湿了,只好哭笑不得地将死活不肯见人的他抱起来,这才发现他的手在刚才摔倒时蹭破好大一块皮,流着血,颜色青紫,看上去殊为可怖。
    顾不上安慰他,我急忙去找老师要酒精和创可贴,抱着他在教室里处理伤口。
    “宋稚的妈妈还是没来吗?”个子娇小的女老师问我。
    宋稚有些紧张地蹙起眉头,他很早就察觉到自己家庭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
    我随口扯谎,“......她工作忙。”
    宋稚的妈妈到底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老师大概是以为我们是男主内女主外的非传统家庭,笑着调侃,“运动会还是可以来看看,工作总是忙不完的。”
    她从口袋里摸出根棒棒糖,递给宋稚,摸着他的脑袋笑道,“虽然没有拿到第一名,但受着伤跑完全场也应该有奖励,这是最勇敢奖棒棒糖。”
    宋稚接过去说了句谢谢,声音里还带着点哭腔。
    那个外向开朗的老师哼着歌又出去了,宋稚还坐在我怀里小声哼哼,“爸爸没有赢,爸爸输了,是最后一名。”
    真是好丢脸的爸爸,这样的爸爸算什么爸爸!
    我有点尴尬,只好硬着头皮朝他保证道,“那爸爸下次拿第一名。”
    他蔫蔫地举着受伤的那只手,包着满眼泪地看着我用力点头。
    身上的任务好像更艰巨了,我只好吞了吞口水。
    仅剩的能供我一雪前耻的机会便是那个背着宋稚撕名牌的活动,我在一群彪悍利落的女流之中,躲得万分艰难,当然其他家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想到儿子可怜巴巴的眼泪,我咬着牙终于和送至一起,拿到一个好险的第一,大人们的胜负欲有时候比小孩子还强。
    宋稚从我背上跳下来,高兴得不像话,忽然他看向另一个方向,惊讶地张大嘴巴,我擦着汗也朝那边望去,惊讶的情绪不亚于他。
    秦澍说他要给我一个礼物,想必就是这个了。
    毫无征兆地,眼泪从我的眼眶里流了出来,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就像已无希望的囚徒某天看见一直关着自己的那个囚笼忽然开了锁,门外的人神情怜悯地告诉我,我刑满释放,终于可以出去了。
    我朝秦澍跑去,跑得那样快,确保我没有出现幻觉,这一切竟是真的,他的腿果然已经好了,他可以不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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