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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哗” 直接倒进杯子里,跟灌白开水似的往胃里送,脑袋跟火烧似的,喝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陈星洗完澡出来,就闻到满屋子的酒味。中素趴在桌上看《Lying Man》,眼神迷离。陈星晃了晃酒瓶,心惊肉跳。她扶住中素的胳膊,叫嚷道:“这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从我爸酒柜里偷出来的!你不要命了!这种喝法!” 中素推开她的手,看了看瓶身,笑道:“又不是九六年的拉菲,喝了就喝了,这么小气做什么。” 她拍拍陈星肩膀,疲倦地扑到床上,笑道:“快吹头发,吹完我们下去。”
在中素的认知里,有些事不是做不好,而是她根本不愿意去做。就像这次化学期中考试,她就是故意考疵的。自从那晚她无意间亲了江彧后,她就下意识避开他。上课不盯着黑板了,中午不陪陈星去拿作业了。她可以疏远者他们之间的距离,但是期中考那天,当江彧抱着一摞试卷走进考场的时候,她还是慌不择言。他挨桌检查学生卡,她低着头,直到他的西装裤出现在她眼前,一只手拿起她的校园卡,低声道:“余中素,抬头。” 一场考试下来,他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中素想,他既然如此关注自己,那就干脆胡来好了。反正他对自己的好终归是有底线的。虽然她现在不知道界线在哪,不过这种东西一试便知。
中素坐在答疑教室里,身旁的江彧被学生围得水泄不通。他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无暇看顾她。中素的下巴搁在叉比勾还多的试卷上,咬着笔盖慢吞吞订正着。乌泱泱的人堆里,她看见了嘉言。她排在队伍最后,胸前抱了一本白底蓝边的教辅,正压了一份回家作业在上面写。
估摸着嘉言快等到海枯石烂的时候,中素好整以暇地支起身子,只听她道:“江老师,我这次考试考得不大好,你能帮我分析一下吗?” 中素不自觉嗤笑一声,江彧睨了她一眼警告,转过头和嘉言讨论起她的成绩来。
中素终于理解了陈星对嘉言的评价:戏剧性的美人。嘉言考了八十九分,几乎是她的两倍,现在反倒在她这个不及格的人面前红了眼眶。听完江彧的分析,嘉言几近潸然泪下,咬着下唇道:“江老师,我需要做别的教辅吗?” 江彧愣了愣,笑道:“不用,你把我布置的作业做完就可以了。重在理解,和题量没用太大关系。” 嘉言和她再三道谢,中素摇摇头,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
送走嘉言,江彧看向她,道:“订正好没?” 中素挪了挪试卷,道:“大多数都好了,有几题我不会。” 江彧拿起红笔给她讲解起来,中素懒懒趴着,望着他流畅的下颚线和挺拔的鼻梁。晚风吹进,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把手缩进袖管里去,只留一支笔露在外面。下课铃响起,其余的答疑老师陆陆续续离开了,中素看了眼教室门,面对江彧的问题敷衍地回答着 “嗯” “哦” “知道了”。她忽然答非所问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李嘉言那样的?”
门口有几个学生在嘻嘻哈哈。江彧皱了皱眉,关上教室门,对她道:“专心做题。” 偌大的教室只剩他们两个,中素道:“江老师,你不用下班吗?” 江彧翘起二郎腿,手搭在她椅背上,指节轻叩,望着她低声道:“第一次有人赶着我走。中素,让你学点化学这么困难吗?” 中素躲闪着他的目光,心虚道:“没有。” 江彧道:“没有?你这个月怎么了?上课睡觉,问你题一问三不知。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中素笔一顿,笑道:“江老师,我一直是这样的。我没有秦川的天赋,也没有李嘉言的努力,我甚至还会添乱。我不值得你在我身上花这么多时间。”
江彧敛着眸,周身透着一股沉沉的气压。夹在指缝间的红笔被他往桌上一甩,跟皮球似的向前滚了几圈,停在了桌子边缘。窗外的风呼呼吹着,像破旧的风箱,哧啦啦地吹动柳树。江彧轻哼一声,笑道:“值得?我有一百个学生,有比你聪明的,比你努力的。中素,我对我每一个学生负责,是我的职业道德,和这些统统没有关系。”
中素咬着手指思考他说的话。许久,她懒洋洋地靠近他,两只手拖着自己的脸,自下而上看着江彧,笑道:“满口仁义道德。你对你的学生嘘寒问暖,脱衣送水,枕在你肩上睡觉都无动于衷,这是你的职业道德教你的?那天车上,你不是还对我挺好的。嗯?”
她打了个嗝,答疑老师抽的烟味渐渐散去,那股酒味在密闭的空间里就显得格外突兀了。她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江彧眼底深处阴云密布,慢慢窜起暴烈的火苗。他握住她的手腕,仿佛要把她生生捏碎。中素吃痛地叫了声,道:“你干什么!我说错了?” 江彧低沉道:“你喝酒了。喝了多少?” 中素挣脱他,软绵绵地趴在桌上,笑道:“关你什么事?”
江彧一把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拖着她往外走。中素乱糟糟抄起桌上的东西,膝盖磕到了桌角,疼得眼泪直打转。她醉得不知东南西北,跌跌撞撞地跟着他。江彧推开办公室的门,把她拽了进去,又 “嘭” 一脚踹上门,满架的书都跟着抖了三抖。中素被摔在转椅上,怀里的作业像破布偶似的凌乱散在脚边。他步步逼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