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闹了两次了。”
    温怀安了解许小芽的妈妈，当她出事了，她连不能做朋友的事都想过了，这还真不算什么。
    温怀安仔细回想，再问他：“仓库里我好像听到了狗叫声，是警犬吗？”
    白阳看着她突然哑了，他避开目光，舔了舔唇：“呃，没什么事，你先睡觉，明天我再告诉你。”
    温怀安反应快突然抓住他的手，神情倏然严肃，等着他改变主意。
    白阳架不住她眼神的威胁，叹气后重新坐下，抓着她的手轻声说：“告诉你之前，答应我不要冲动。”
    温怀安皱眉，懵懂中想了一会才同意：“好。”
    “你听到的声音不是警犬的，是蛋黄的，是它带我找到的你。”白阳看着她愣过去，一脸的不相信。
    “安安？”他摇摇她的手，担心地看着她的反应。
    温怀安就像失了魂，怔怔地转头看过来，她的眼神没办法聚焦，脑袋也热热的，一时也没办法思考什么。
    “它怎么样了？”问出这一声，她的声音已经不对劲了。
    白阳：“我爸说，蛋黄能活到现在本来就是一个奇迹，现在它的腹部挨了一刀后虽然手术做好了，可是蛋黄的年纪摆在那，很有可能撑不了多久。”
    她听着听着，空洞的眼神开始掉眼泪，除了眼泪一直掉下来，其他都没什么反应。
    “安安……”白阳抱着她，摸摸她的头轻拍她的后背：“别哭，它现在已经在家了，情况……还算稳定。”
    “我要去看看它。”温怀安推着他急着下床：“放开我，我现在没事了真的。”
    白阳忍了忍，直接把她抱回去放在床上。他按着她身子的手用了不少力气，待他受不了她的眼泪，最终收回手，疲惫地靠在椅子上。
    “我不会放你回去的，我不肯蛋黄也肯定不同意。”空气沉寂了好久，白阳转头看她，见她埋着自己的脸，身子微微地颤着。
    他瘪嘴，纠结地闭上眼睛后睁开，直接过去拉她坐起来，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来看着自己，轻声说：“不许哭，我有办法。”
    温怀安：“什么？”
    “你不是见见它吗？”白阳拿衣服给她擦干眼泪，顺势捧着她的脸：“不哭了我就让你见蛋黄，它肯定也想你了。”
    温怀安：“好。”
    11点，温夏木走过去开门，见到白阳时愣了一下：“是要给怀安带东西吗？”
    “不是阿姨，安安急着想见蛋黄，我过来打视屏给她。”白阳看温夏木的眼睛红肿，迟疑着不知道要不要问。
    “她爸说了明天出院，这有什么，明天不就看到了，非过来跑一趟。”温夏木揉着眼睛，遮掩下鼻子就红了。
    “阿姨……你还好吗？”他停顿一下，还是缓慢的询问：“蛋黄情况是不是很不好。”
    “它刚才疼得直叫……你爸刚才也看过了，没有办法了已经。”温夏木侧身让开，声音里透着无力感：“去看看吧，看看也好，我怕它快撑不住了。”
    他停顿了有一会，木讷地回了句：“好。”
    推开房间，白阳能闻到一股很重的药味，他一眼看到躺着不能动的蛋黄，习惯了它活蹦乱跳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它毫无生机地瘫在那。
    “蛋黄。”白阳小声走过去，它就像没听见，眼神一直盯着窗外。
    他走到它面前，看着它终于有点反应，眼睛稍微看过来，又转回去。
    “好点了吗？”他低着身摸摸它的脑袋，随后拿出手机：“安安醒了，她想见见你，我让你也看看她好不好？”
    温怀安从白阳离开后就一直盯着手机，当视频刚切过来，她立即按下接通，眼睛直直地盯着屏幕的镜头。
    白阳拿镜头对着蛋黄，当切到它的时候，温怀安忍不住鼻头一酸，捂着脸不敢哭出声。
    她极力忍了忍，再抬头时吸了吸鼻子，勉勉强强地微笑：“蛋黄，我家的小宝贝。”
    见它无动于衷，温怀安忍不住夹着眼泪，着急地拿近镜头：“小阳你把手机拿近点，它肯定听不到我的声音。”
    白阳拿近手机，尽管知道无济于事。
    “蛋黄，蛋黄，是我啊怀安，你不是最会认出我的吗？”温怀安一遍遍不停地叫着它的名字和它说话，时间一点点过去，她隔着屏幕，明显能感觉它生命的时间在流逝。
    她的情绪强忍到最后还是崩了，低声哀求它：“蛋黄，我求你别走好不好，起来看看我，我没事了，你也会坚持下去的对不对？”
    温怀安咬着唇，手指一点点抚摸着屏幕。
    “等我回去，我带你草坪上打滚，带你去买炸鸡腿，还有你喜欢的骨头，到时候给你崽崽也带一份好不好？”温怀安笑着抹眼泪，慢慢说给它听。
    “安安……”白阳看到蛋黄缓缓闭上眼睛，他意识到什么，不安地看着温怀安。
    温怀安：“小阳，你把手机贴在它耳朵边，它肯定是听不到才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