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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强忍着焦躁没有回主卧睡,反而令久违的性爱更酣畅淋漓。他很满意,在敏感点上很是缠绵地撞击了一会,把对方的精液和浪叫一同逼出。
    安陆迎来今晚第一次高潮,眼睛微微眯起,唇边除了笑意别无他物,面容犹如备受滋润的花蕊。而且对方不给他适应的时间,趁不应期继续操干,把穴肉撑开、挤压,弄得他又是痉挛又是呻吟,爽到不能自已。
    “我还要……来……我想在墙边做……”安陆恍恍惚惚地说着,“艾登……啊啊啊……我好喜欢……”
    听了这话,艾登的欲念越发雀跃,抽出阴茎,把软绵绵的人搂起压在床边的墙壁,顶上就是一盏小灯,照亮了他们紧贴的身躯。他来回揉搓了一阵对方的臀部,像掂量果实是否饱满,感觉可以了,才挺身进入,猛烈地顶撞犹如一千张小嘴包裹着自己的湿热穴肉,时不时附在安陆耳边,发出舒服的感慨。
    安陆后方被猛干,前方又顶着墙壁,随着律动一下下摩擦,稍微低头就能看见半软的一根湿答答流出些许液体,龟头酸麻,快感持续积累。他无力思考,只是追随本能淫叫、呵斥,命令对方更快些,让快感堆积到濒临喷发,纵使世界在这一秒崩塌,也无暇顾及逃亡。他是一串烂熟的葡萄,被托在掌心一颗颗舔舐、纳入口中,对方贪婪至极,而他也期望被品尝出鲜甜。
    直到把精液悉数浇注在这具美丽的躯体里,艾登才稍稍平复欲火,恋恋不舍地停止。安陆则感觉小腹发沉,想来是射进来的太多,令他觉得自己像只装水的羊皮袋子,一动就晃荡作响。经过这场放纵,他皱了皱眉,终于决定原谅先前胡作非为的伴侣,眼帘倦怠地半合着:“哼,帮我弄干净,然后收拾,我就允许你和我同床共枕。”
    “这是我的荣幸。”艾登最受不了他强撑高傲的样子,喉头隐隐发干,却不敢再做什么,取来软布帮他擦拭身体。忙活到安陆快要熟睡过去,他才一身轻松钻入被里,手臂张开,把人整个搂进怀中。
    安陆无意识地反手抱紧,唯有此时,他才像所谓的“菟丝花”,全身心信赖身旁茁壮的树木,依附其上。但他也是绞杀的藤蔓,将那些凶悍情意全部倾泻在一人身上,为之扫清障碍,送上最真诚、最深沉的爱欲。
    第16章 第四卷 亲密的粘稠 01 低烧
    远行回来的第三天,卫西低烧不退,明明是热到蝉鸣一冒头仿佛就要蒸发的夏日,他却裹着被子,脸颊和脖子微微泛红,像一只舍不得脱出的茧。直到朋友来探望他,卫西硬撑着起来,当然,他浑身发凉,换上整套长袖长裤才开门,叫对方惊讶了一阵。
    “要去看医生吗?我开车来的,送你去啊?”朋友很热心,放下果篮后提议道。
    卫西摇摇头:“没事,我吃药了。”
    朋友信以为真,仔细瞧瞧他脸色,确实没有特别差,舒了口气:“那就好,你也太傻了,非要夜里出去拍,就这么一趟都能着凉。行了,我不吵你,继续休息吧。”他下班就赶来了,家里还有许多事要做,忙呢,连安慰都没多少时间。
    或许是太累,卫西甚至没有客套地挽留,懒懒地向他笑笑。朋友不放心,临出门多看了几眼,余光瞄到对方领口有什么半透明的东西,一闪而过,定睛去找就没了。他疑心是自己眼花,没多想,替卫西合上了大门。
    屋里一下子变得安静。
    卫西背靠沙发,刚才还努力挺直的腰背垮下去,就像被抽走了全部骨头,只剩下一张软弱无力的皮囊。他微微仰着头,嘴唇张开,呼出藏蓄在体内已久的热气和呻吟,而那股冰凉的感觉始终盘踞在身体表面,就在他衣服下,犹如一缕幽魂,但有着实实在在的质感,可以被触摸,也毫不犹豫蠕动过胸口。
    是的,蠕动。
    那粘稠是活物——卫西从未像现在这般坚信,自那晚他意外坠入山洞,又离奇出现在林子边缘——他便隐隐觉得自己的生活成了一列即将脱轨的列车。他像只被雨水打湿的雏鸟,瑟瑟发抖,说不清是太冷还是被挑逗到敏感处,胶质的活体紧紧包裹能攀爬到的任何一寸皮肤,缓慢又灵巧,卫西根本无法描述它到底有多么令人毛骨悚然。
    但他不能将其抛弃,对,不能,每当他兴起那样的念头,用尽所有力气撕扯,那东西都会缠绕上来,覆盖着,像一千只细小的手指按揉他的身体,他怕得要命。偏偏那感觉又很舒服,舒服到所有烂漫的辞藻为之失色,有些许泪水从卫西的眼尾淌下,他闷闷地喘息,小腿绷紧。
    他考虑过求助,但羞耻心最终占了上风,哪怕抛去被当成研究对象的危险,要他怎么向旁人说自己正在遭受猥亵?卫西只好无目的地搜寻资料,猜测这东西是生长在地底溶洞的某种菌,不知怎么依附上他的躯体。然而,这个说法也很没根据,哪一种菌会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和侵犯人体的欲望?
    想到这,他打了个冷颤。
    又或者当这层粘稠的胶体被硬生生剥离,就像一双手把茧剥开,对内里的虫来说,这是致命的行为。换作他,会有遭遇什么结果?
    “唔……”卫西的手臂上浮起许多细小疙瘩,那半透明的东西微微露出来一点,粘稠,却比液体坚韧,就像给他贴身穿上了一层胶衣。他在排斥中感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更使他惊慌,屈起的手指紧抓着沙发,原本喜爱的柔软材质此时变得可恨,找不到着力点,就像他整个人茫然失措,不断地从欲望的深渊下陷。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菌并未真正触及他的下身,仅仅慢条斯理地延展,如同由一到二、由二到三再无休止持续的增值,卫西挣扎了一下,感觉关节都在这粘稠的覆盖里僵硬起来,很难动弹。
    他已经彻底软下来,无暇思考,蜷缩成一团,菌随着他的颤抖加快蠕动,摩挲着他的锁骨,完完全全包裹住他的乳头。卫西发出了很轻的喘息,但紧接着,菌带给他另一种怪异的触感,像唇舌大力吸吮,每次动作,他的乳头就会敏感得肿大些许。
    慢慢地,菌堆积在他胸前,仿佛给他套上一件不合穿的胸衣,粘腻地蹂躏他,把乳头乃至周遭的乳肉都折磨到,不留一丝余地。他的身体几乎承受不住这些吮吸,同时,又无意识地把胸部挺起,隔着眼泪看菌啜吸,把乳头挤压进乳晕里,又吮着往外拉扯,使它们逐渐红肿得像枝头果实。
    卫西觉得自己肯定是病了,否则,这个淫荡的人绝不会是他……
    靠乳头高潮了一次,卫西双眼失神,等菌稍稍安分下来,他才缓过劲来,狼狈地起身,到浴室开满一缸温水洗漱。他脱下衣物,那层柔软且粘稠的东西暴露在空气里,似乎有些躁动,朝自认为舒服的地方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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