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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您直接说,我也知道个七七八八吧。”
听大夫提起聂沛的伤,李元也正了脸色,坐在一旁,等着童大夫下定论。
童大夫摆摆手:“小德外面看门去。”
秦德关上门乖乖去了。
“先生手脚筋断了两年,虽有治愈的可能,但可能性微乎其微,还要再遭受一遍痛苦,就算手脚筋成功连接,经脉能否打通,武功能恢复多少,都是变数。”童大夫叹了口气,“你若是早些来,我叫上药堂另外几个老东西,治愈的把握能有八成,后面那些也都不算事,只是现在……一成。”
李元问道:“什么叫再遭受一遍痛苦?”
“断筋重续,顾名思义,就是将已经断开的筋接上,只是现在,”童大夫指着聂沛手腕上的疤痕,“伤口早已好了,看起来也不难猜出用过祛疤的药膏,所以连接,只能开刀。”
“不治了。”
“好说。”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童大夫觉得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他想到了李元会不愿聂沛再受苦,但没想到聂沛答应的如此爽快。
李元哪舍得聂沛再开一次刀,就算有草药可以麻痹神经,可那又不是完全麻痹,且伤口缝合后呢,就不疼了吗,麻药用的太多,对经脉也会造成伤害,更何况伤口好的更慢,他决不允许。
可能心有灵犀这件事有时候问题也挺大,聂沛捏捏李元的手:“有草药麻痹经脉,而且童大夫还是用蛊高手,药堂其他几位大夫各有绝活,接个筋罢了,小元儿不要大惊小怪。”
“……”大惊小怪?放你娘的屁。
聂沛继续道:“又不是你疼。”
童大夫直觉这句话有点不太好,转眼一看李元,护法的脸果然黑了。
李元不想再废话,捉了聂沛的手腕就往外走,聂沛抓紧时间对着童大夫眨眨眼睛,脸上就写着“童大夫改天咱们见个面,你叫着其他几位大夫,我们商量一下怎么避过李元帮我治病”。
童大夫:“……”
眨眼之间,童大夫从聂沛的表情中就读出了这么多信息,下意识擦了擦汗,心说这好像有点难。
门外秦德老老实实站门口,罚站似的,见人出来,来不及说话,就见左护法一拉一带,打横抱起另一个,脚上一踏,直接从房顶走了,一点也没有来时的悠闲。
童大夫在里面慢慢道:“德儿啊,以后娶媳妇,要找个自己打得过的。从明天开始你就去校场和教头们学功夫吧。”
秦德当时就觉得人生一片灰暗,蔫头耷脑地走进药堂,听他师父道:“你去叫另外几个老东西,有事说。”
【作家想说的话:】
两年不见,心有灵犀buff持续开启中
背着你偷偷做点事 章节编号:6339252
李元一路回自己的小院,警告聂沛不许偷偷去药堂找几位大夫看手,追月楼总舵是安全的,出门外在也会护他周全,何必再受苦去治病,且武功又不是一切。
聂沛嗯嗯啊啊地回应,保证不会偷偷去找大夫,绝对老老实实留在这里,甚至还非常乖巧地提出可以继续做先生。
被这么一说,李元松了口气,自己最近没什么任务,楼内也没有什么大事,盯他还是不成问题的。李元思考起近两年暴朗做先生的事,觉得聂沛的提议是可行的,也许还能丰富这群小崽子的课余生活。
这些事情陈墨川不会过问,李元随意安排就行,只要记得通知一下花邦沉。此时的花邦沉正在其他地方摸势力,如果合适,追月楼有开分舵的想法。毕竟,几年前丁旭搞内乱,追月楼踢掉丁旭的人后就少了许多人,又被正道胡搅蛮缠一通,不得不割舍许多暗舵,使其成为与江湖毫无关系的普通店铺。
聂沛答应的好,李元也就放了心,白天陪着聂沛在学堂教书,去校场看看,晚上要么睡觉要么睡聂沛,生活很是和谐。
江湖算得上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大事,李元有意不接任务,别人又管不了,落得个逍遥自在。
但这聂沛就难受了,次次都被压,爽归爽,只是他并不喜欢一直在下,在上位时的掌控感也令他沉迷,尤其是李元身体敏感,天生适合在下挨操。对他而言,李元算得上“尤物”,天天只能被吃,吃不到自己嘴里,聂沛难受的快要疯了。
直到一个月后,唐正和单立人在校场打起来了,得李元去处理。
唐正和单立人能成为这一批孩子们的头头自然不止是因为性格突出,武功才是奠定地位的根本,两个十二岁的少年牟足了劲儿打架的时候,容易带动朋友们一起动手。
两人都已经年满十二岁,马上就要接任务出去做事了,这算是最后一次比武,教头也没当真,打算最后指点一次,以后就不再管了,就让实战去教他们了。没想到单立人输了,不服气,用暗器攻击唐正,把他的腿割破了。唐正自然怒不可遏,转身怒骂单立人不要脸,只是单立人嘲讽说干这一行就得随时提防身后,否则谁死了就是活该。
唐正选择不再废话直接动手,单立人接招也快,教头愣神的这一瞬间,以两人为首的两拨孩子们已经迅速站队,你来我往地打起来了。新来的秦德面露惊恐,心说果然果然,躲在角落不敢吭声,看着一群人乱战一团。
教头收拾这群孩子易如反掌,只是恶性竞争不是什么好事,两人之间本就因为大大小小的矛盾关系一直不好,为了防止以后闹大,不如借此机会让护法震慑一番。
内斗属于楼内的大事,李元不得不去,和聂沛招呼了一下后便随着来报信的教头去了。
这是聂沛回来一个月,第一次,自己没在做事,李元也有大段时间不在身边的时候,他眼见着李元离开,登时目露精光兴高采烈,扔了手上的医书就去找楼主。
别人管不了李元,楼主还管不了吗?
陈墨川正盯着陈一看追月楼的账本,傻孩子动手动脚,弄得他心情不是很好,正逐渐拱火,可看着他近一年来也能独立看账本,还颇有种当爹不易的辛酸感,可谓是心情复杂,正缺一个情绪的发泄口。
聂沛知道时间算不上宽松,见到两人也不磕巴犹豫,直白道:“楼主能不能找个理由把小……李护法支出去?”
陈一闻言抬头,正要开口询问,陈墨川就一巴掌把账本拍桌子上,另一手把他的手从胳膊上甩下去,表达自己的不满。
陈墨川根本没看聂沛,眼神向下,不知道在看着陈一哪里。
聂沛懂了,这怒气根本就不是冲自己来的,于是当没看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