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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强多了。”
一路上李元和聂沛说了近两年来追月楼的一些事,他倒是知道一点楼主和少楼主的事,看向李元,李元果然沉默不语,不做任何评论。
幸好罗蒙也没觉得李元能附和他,一起痛骂陈墨川,直接继续道:“护法多留几日稍作休整?我叫人收拾出两间客房来。”
这次李元来这边的任务就是给罗蒙道喜,眼下任务完成,还遇见了聂沛,应当早些日子回去,找几位大夫问问聂沛的伤还有得救没有。
“多谢盟主好意,我不便久留,这便走了。”李元摇头道。
“不急,我还有几句话要问护法。”罗蒙沉吟了一下,“据我所知,两年前护法曾护着一人进入皇宫?”
“确有此事。”李元一愣,没想到罗蒙会说起这件事,不由认真了些。
当年他送萧文希进京的事虽然低调,可并不是完全保密,有心打听自然会得知,所以罗蒙知道这件事不算意外。
罗蒙道:“我们都是江湖中人,照理说切忌与朝廷扯上关系,我们快意恩仇,杀人见血,但他们不然,做的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勾当。我不知你两年前进宫所为何事,我只提醒,不要和朝廷扯上关系。”
他不知聂沛是谁,不存在影射聂沛的意思,但聂沛却不得不多想一些,两年,也正好是聂家出事的时候,他不知道李元还送人进过皇宫的,这件事大约是两人分开后才发生的,而李元则没有好的契机和他说这件事。
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罗蒙也借着两年前的事提醒李元,恐怕朝廷那边是有什么事。
聂沛能想到的事情李元当然也想得到,只不过他克制住了看向聂沛的动作,皱眉问道:“盟主是知道些什么?”
罗蒙笑道:“京都毕竟靠南,你们身处北漠,又……和我们不太一样,我们还是稍微能多知道些的。”罗蒙收了笑容,“两年前朝廷官员大换血,其中不无江湖人手笔,有人靠拢了朝廷,要给朝廷卖命。”
李元有点后悔自己过来了,但他又是直接间接和朝廷扯过一点关系,细想下来竟然也算知道写内幕。
“一旦涉及朝廷,我不好直接插手,相比之下反倒是你们方便些。”罗蒙像是在暗示什么,“朝堂之上瞬息万变,我担心有人利用这股势力插手江湖,且我等发展如日中天,若这皇帝野心过剩,我们恐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
罗蒙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事,可未雨绸缪总是没错,不知道等到这股势力成熟,我还没有没有力气拼命。”
李元沉默半饷,只道:“我定会转达给楼主与少主。”
“陈墨川虽然不要脸,干的也不是什么好勾当,可江湖上比你们不要脸的多了去了,你们起码还有良心有义气,要是觉得我多虑,就当我放屁吧。”罗蒙挥了挥手,自嘲似的笑笑。
【作家想说的话:】
_(:з」∠)_
确实是伏笔,只不过,不知道此生有无机会揭开哈哈哈
恩爱都秀到章节名去了 章节编号:6332133
江湖和朝廷一旦搅和在一起,一般都没好事。
从罗家山庄出来,李元带了一肚子心事,白天赶路回总舵,夜里用真气帮聂沛调理身体。聂沛被人好吃好喝的养着,大半个月下来总算有所好转,脸色好看许多,虽然没胖,但身上结实了些,脱了衣服看去,没有那么干瘪瘦弱了。
空气逐渐干燥,在南方一住两年的聂沛很不适应,开始思考护肤大业,还逼着李元和他一起,晚上在脸上涂涂抹抹,很是爱惜自己的脸。
李元木着脸任由他摆弄,没阻止的原因也很简单,聂沛的脸在南方也不见怎么护理,皮肤便水水嫩嫩,现在一路向北,皮肤确实不如之前好,他没办法,只好被逼和聂沛同流合污。
等到了北漠,李元有种回了家的感觉,追月楼暗桩多了起来,他终于想起自己还是个护法,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摇身一变,又成了一身黑的冷面杀手。
聂沛对于改造李元衣品一事不急于一时,自己倒是习惯了和李元穿款式模样差不多的衣服,现在美滋滋地和李元一起穿劲装,连颜色也压下去了,看着很是那么回事。
谁都没想到左护法出门替少主送礼,还能带回来个人。
护法才回来,有不少事要做,先是和楼主少主汇报这一趟收获的信息,将罗蒙说的话转告两人,再和二位说明聂沛是何许人也,还得给聂沛安排住处,找大夫看他的手脚,带他去学堂看看,怎么说这人在离开追月楼前也是这里的教书先生,陪着李元度过了丁旭叛变后最难的一段时间。
楼主少主对于李元转达的内容沉思不语,好一会儿陈一才道:“罗盟主肯定知道些什么,只不过水深,不愿我们多掺和,未来有什么事,还是要多帮衬。”
陈一虚岁十八,明明还是少年人,看着却很是稳重,很难看出陈墨川这样不着调的人也能养出这么好的孩子,举手投足言谈举止之间很是大气,初具高手风范。
对此,陈墨川表达了完全不同的指导思想:“哦,那胖子肯定知道的多,他们中原武林自诩正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谁也不比谁少,虚伪。不过罗胖子既然不愿说,就不说呗,关老子卵事。还觉得追月楼有良心有义气,他这是生了个儿子吗,是把自己脑子生出来了吧,脖子上就顶着个空心球。”
陈一瞪了陈墨川一眼,权当自己没听见便宜爹说什么,对李元道:“聂沛的事我知道了,护法还要多照顾他。”
后半句他不提醒,李元也会做,他见该说的都说完了,也不想看父子俩对着挤眉弄眼,便道:“属下告退。”
陈墨川挥挥手,让他走了。
聂沛住处李元本安排在自己院子旁边,离得近,出门拐弯就是。因为他也说不准之后聂沛会不会继续当教书先生,单立人一直很喜欢聂沛,当年也是喜欢缠着他问东问西,现在知道他回来,恐怕会三天两头往这边跑,到时候烦的肯定还是李元自己。
但聂沛并不买账,拎着行李大摇大摆地走进李元的院子,直接坐到了树下的秋千上,晃着秋千 说:“老夫老妻了,哪有分院子睡的道理,而且这大半个月我睁眼闭眼都是你,怎么回家了还看不见了。”
这院子是李元当上护法后才搬进来的,当时就已经初见起沉闷的性格,对院子没多做修饰,还是老护法当年布置的。院子里有一棵歪脖树,其中一根树枝伸长了胳膊搭在房梁上,下面挂着这把秋千,铁打的,椅子形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