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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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毕竟是圈内常见伎俩,见多也不怪。至于说误打误撞地得罪了曾董,那就是纯粹活该——做错了事惹错了人,没别的办法,就是该立正挨打。
    百果皆有因。
    只是经过了今晚这一茬,梁宝月真就想不通透了。
    这是多大的仇,多深的恨啊。
    就非得把一个刚成年的小女孩逼到死路上去不可?
    那雪藏了封杀了是自讨苦吃不说,断送的也只是几年事业,于其他并无影响。
    断送了几年事业,就要拿人家的命来偿?
    这未免也太可怕了。
    这般想着,一通电话蓦然打入,来电提示上标着董事长。
    先前事发突然,是容老师抱着人来的医院。曾董也来了医院,得知人无碍后才跟着去了公安分局料理后续,她则被他安排了去医院照顾。
    人还在昏睡,梁宝月也怕电话惊扰了,便先未接,起身向外走去,开门关门均是小心翼翼,转身,视线便触及了侧立墙缘的男人。
    在灯影下无声无息,影子被深夜的暗灯拉得漫长。
    梁宝月一怔。
    的确是眼前的男人送人来的不假……只是男女有别,先前小姑娘做全检要换衣服,男人留下欠妥,那时他便出了病房的门——梁宝月还以为,他早就走了。
    没想到还在。
    此时电话铃断,需稍后回拨,因而梁宝月打了个招呼:“容老师。”
    容绰冷冷清清瞟她一眼,简单地问:“她还在睡?”
    梁宝月颔首,应:“嗯,睡得很熟。”
    “那你就别进去了,”他说:“免得把她吵醒。”
    说罢,他抬腿走了进去。
    梁宝月:“……”
    说实话,若是换了旁人,梁宝月是真没法就这样放任对方就这么大喇喇地进小姑娘单人病房。
    何况是个男人。
    但这位,刚刚是救了人的,曾董也当面感谢了——
    不一样的。
    思虑到这些,梁宝月没有拦。
    ……
    戴着呼吸机,插着输液针,病房的灯暗灭着。今夜无月,入室唯有城市灯火散光,稀稀落落。
    落在熟睡的人身上,也映在走来的人眼底。
    病房能有多大,三两步的距离,他就走到了她的身边去。
    站定了,容绰垂眸。
    顶着熟悉的小发旋,床上是已经入梦的小粉丝。
    她看起来睡得不好,眉头是皱着的,露在外输液的一只手也微颤着,手指舒展后蜷缩,反复再三。
    没犹豫,他捉住她的手,在掌心轻拿轻放。
    冰凉。
    但她的睡眠质量显然并没有因此得到改善,远山的眉反而越皱越紧越皱越深——然后,在男人的注视之下,一颗与输液管里同样透明的液体,倏而滚落了眼眶。
    先是一颗。
    然后两颗。
    断断续续地,那些水迹从她的眼尾滑过,无声息地消失在发间与耳廓。
    容绰看着那一颗一颗的透明水珠滑落,隔着呼吸机的罩,她的唇张合着,像是在说着什么。
    没有声音,但辨得出字形。
    Ma Ma。
    妈妈。
    人类最原始的呼喊。
    想要回到母亲的怀里去啊。
    妈妈。
    江西的杨林,只有母亲的家庭。幼儿园时,每天的快乐是被妈妈接回家里,听妈妈弹卡林巴琴。
    后来也有小提琴,钢琴,手风琴……很多琴。
    到了更大一点的时候,这样的时光就没有了。
    从卡林巴琴的音乐,到三四月山上的鲜花。
    妈妈。
    妈妈。
    梦里的呼唤没有声音。
    反反复复被默读的,只有唇形而已。
    后来手无意碰到了身边人的衣袖,以为是找到了妈妈,所以想要紧紧地扣住他。
    在梦里,她可能是真的找见了妈妈。皱了的结解开了,但那些液体还在从眼眶流出,大颗大颗地,源源不断地。被拭去了旧的,还会流出来新的。
    但现实里,被她扣住的,只有守在她身边的男人。
    微凝在她的眉目,一室黯淡里,颀长身形站定。
    从站直,到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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