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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输在这里给人做白工剪烛,敢情他爹早就知道琼廿一的身份。
    易郡庭咳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相重镜将灯盏托高,指腹轻轻一托,明灯立刻漂浮而上,和头顶无数不同样式的灯混在一起。
    等到易郡庭镇定了些,相重镜才问他:“你知晓御兽大典在何处记名吗?”
    易郡庭:“您要参加御兽大典?”
    相重镜点头。
    易郡庭忙不迭点头:“哦哦哦,知道的!我带您过去!”
    相重镜越看他越喜欢:“多谢。”
    易郡庭小脸又红了。
    顾从絮在识海中翻江倒海,冷笑道:“你是不是对着谁都会上去撩拨?”
    相重镜眨眨眼:“嗯?”
    顾从絮没再吭声。
    易郡庭是,满秋狭更是,这人无意识的举动都要将别人的魂儿给勾跑了,自己还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
    相重镜没等一会,琼廿一便从二楼直接踩着灯跃了下来:“主人!”
    一想到能出去见识那花花世界,琼廿一就开心得不行,直直往主人怀里扑。
    相重镜还在想顾从絮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心不在焉地往旁边一撤,琼廿一顿时“噗啊”一声,趴在了地上。
    易郡庭:“……”
    噗。
    琼廿一在相重镜面前说跪就跪,根本没脸没皮到了极点,也不觉得尴尬。
    他爬起来,一把勾住易郡庭的脖子,笑『吟』『吟』道:“你刚才是不是笑我了?”
    易郡庭立刻绷紧了唇线,表示我没笑,我马上哭了。
    相重镜知道自己的剑是什么臭脾气,见不得他欺负易郡庭,一把按住琼廿一的脖颈,微微催动识海中的生死契,琼廿一转瞬化为一把流光溢彩的剑。
    相重镜拧着眉头看着剑穗上那三颗晶莹的玉骨小骰子,有心想要直接揪了扔出去,但想了想还是没上手。
    他带着易郡庭出去了双衔城,一阵天旋地转,身后又是破旧的石碑坊。
    易郡庭这才反应过来,忙道:“我还没剪好烛呢?”
    他还记得自己是被他爹给输了的筹码。
    相重镜笑得不行:“不必剪了。”
    易郡庭看着他的笑颜,神『色』一僵,再次脸红了。
    顾从絮嗤笑一声。
    红颜祸水。
    易郡庭红着脸带着相重镜要去御兽大典那报名,但还没走几步,就瞧见不远处有一人身穿大红大紫的蝴蝶纹长袍,仿佛一只花蝴蝶似的朝着他们扑来。
    易郡庭一愣,疑『惑』道:“剑尊,那人是?”
    相重镜将伞微微移开,那蝴蝶已经以匪夷所思的速度飞到了眼前。
    少年模样的晋楚龄满脸是泪,小脸苍白如纸,仿佛飞蛾扑火的劲头朝着相重镜冲来。
    “相哥哥!”
    相重镜:“……”
    哦豁。
    走了一个宿蚕声,又来一个晋楚龄。
    顾从絮从相重镜袖子里钻出半个脑袋来,金『色』竖瞳森然看着那条小蛇。
    他说着,一直在相重镜脸『色』游移的蛇影终于缓慢爬到了眉心,弯曲成小龙的细纹模样不动了。
    那是封印恶龙的印纹。
    若相重镜惨死,恶龙也要元气大伤。
    相重镜话里的意思恶龙也听出来了,他瞳孔微缩,森然道:“你在威胁我?”
    相重镜十分不要脸伸出两指比划了一个度:“商量而已,只是加上了一丁点的威胁,就这么点大。”
    恶龙:“……”
    恶龙还未细想,那雪狼已经扑到眼前。
    方才还在胆大包天“威胁”恶龙的相重镜骤然变『色』,脸上浮现一抹惊恐之『色』,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恶龙那跑,看起来像是被吓得失魂落魄,慌不择路了。
    恶龙也愣了一下,这还是这六十年来他头一回见到这可恶的相重镜吓成这样。
    那只雪狼,有这么可怖吗?
    恶龙想着,骇人的竖瞳终于从相重镜身上移开,冷厉地看向狰狞咆哮的雪狼。
    雪狼心里眼里全都在想着将相重镜抓回去,根本没注意到周围那庞大的龙身,此时一道视线森然袭来,它本能浑身一僵,将视线转向那两盏巨大的“灯笼”。
    巨龙眼神冰冷,竖瞳仿佛如无数剑锋排成,只是一眼,就让那威风凛凛的雪狼瞳孔缩成竖瞳,四爪剧烈颤抖,噗通一声重重跪趴在地,朝着巨龙的方向深深低下脑袋。
    ——连尾巴都蔫蔫地垂了下来,汪都不敢汪了。.
    第101章 驯龙高手你不是喜欢我的手吗?
    订阅比例不足, 请补全订阅便可解锁哦~  这人就是……妖族的宗主晋楚龄?
    怎么和传闻中那个疯子不太一样?
    相重镜将面纱挂在耳饰上,右手随意握在左手腕上,看似是旧友重逢, 实则是时刻警惕着,若晋楚龄出招,他便立刻放三更出去咬人。
    晋楚龄抬手擦去脸上泪痕, 声音又软又糯,和六十年前还未到成年期时没有丝毫分别。
    “哥哥。”晋楚龄怯怯地想要去拉他的手,“我知错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
    相重镜微微挑眉:“你不是来杀我的吗?”
    晋楚龄脸『色』瞬间惨白,急忙道:“不会!我不会再伤害你!”
    他说完, 那美艳的脸上骤然浮现一抹阴鸷的狠意:“那宿蚕声伤到你了?”
    相重镜还没回答,晋楚龄立刻恢复到柔柔弱弱的小白花模样, 委屈道:“方才我去寻宿蚕声,还险些被他打伤。”
    相重镜:“……”
    相重镜叹为观止, 这么多年过去, 晋楚龄脑子病得更厉害了, 别人不回答,他自己都能和自己聊上半个时辰。
    相比较宿蚕声, 晋楚龄很好对付,起码不会像宿蚕声那样二话不说拔剑就砍。
    相重镜声音越来越温柔:“你方才说你知错了,哪里错了?”
    晋楚龄见相重镜脸上似乎毫无厌恶仇恨,甚至看不出和他有丝毫嫌隙来,心中期待越来越满。
    相重镜眼眸仿佛蒙了一层琉璃似的光泽, 晋楚龄险些沉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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