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洁白的雏菊。
    一年生除了还在研究紫色泡泡解药的范学林，其他人终于聚齐，但在这个庄严的环境中他们只能隔着一段距离点头当作打招呼。
    如今华国初代和二代唤灵师加起来不足两千人，能来参加葬礼的只有三分之一。
    他们先是聚集在灵堂里，灵堂最里面挂着一百多幅遗照，两旁还有许多花圈。
    随后楚教授代表飞盘研究所上台讲话，初见时气势十足的楚教授如今已经长出白发。
    楚教授推推眼镜，冷清的声音从麦克风传来：“大家好，我是楚元中。如果可以，我希望没有这次主持机会。但是现实就是现实，我们失去了这些朋友，这些好孩子……”他抿了抿唇，咽下外露的情绪，“我很熟悉他们，在《困兽之战》之前，他们每个人的资料我都看好几遍，我希望能够帮助他们，哪怕只是作为普通人小小一点力量。”
    “……我会永远记得他们，把他们藏在我心底，成为我最难以忘记的回忆。唤灵师赵昊、丁薄、项长军、吴天、安柔……感谢他们对华国所做的一切努力。”他语速不快，足足三分钟才把一百多人的名字念完。
    这份名单不止有被选中进《困兽之战》后失败的唤灵师，还有在妖兽入侵时死亡的唤灵师，楚元中昨晚拿到手里感觉沉甸甸的。
    灵堂结束后他们来到墓地，这里足足四排全是唤灵师的坟墓，他们的亲属、朋友已经站在墓前，大多泣不成声。
    拿着小雏菊的唤灵师排着队，一朵一朵把雏菊放到墓碑前，他们走得很慢，似乎要把墓碑上的人印在脑子里。
    没有人会催促他们。
    明圣纤和别人不同，她除了有小雏菊，还带来一把折叠刀。
    是葬礼时间确定后特意向林采薇要来的。
    她一个一个的在墓碑放上雏菊，直到走到赵昊墓碑前，停下。
    赵昊尸体仍然在泰安市，被紫色泡泡包围，只有等毒素全部消失尸体才能被找到。
    所以他的灰石墓碑上只贴着一张照片，墓碑下是空骨灰盒。
    他家人全部丧生在紫色泡泡带来的毒素下，没有人在坟前哭泣。
    而当作遗照的照片则是国家从他社交账号上找到的。
    笑得很爽朗，如同第一次见面一样。
    他一点都没有变。
    “折叠刀，我答应的事情不会食言。”明圣纤把折叠刀放在墓碑前一处空位，尽量不压到娇嫩的雏菊，“赵昊，谢谢你的努力。”
    无论是在《寂静》还是《困兽之战》亦或者是现实中，赵昊始终在努力。
    接着第二个丁薄的墓碑，墓碑后站着他的父母，此刻已经哭到眼睛肿起，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二十几岁的丁薄会死的如此悲惨。
    明圣纤没有说什么，她放下雏菊便离开。
    第三个是项长军的墓碑，他没有家人，只有好朋友，所以墓碑后是穿金戴银组合全体成员，他们摘下具，低着头。
    “节哀。”明圣纤放下雏菊，站起来时看见他们三人哭到五官挤在一起，虽然已经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无法忍住。
    《困兽之战》让他们一下子失去两个队友，那都是最好的朋友啊！
    最为痛苦的是伯文彦，他朝明圣纤点头后一句话都无法说出来。
    第四个是安柔，粉面具女孩，在首都被蛊雕啄出心脏吞食的女孩，照片上的她终于露出容貌，虽然样貌普通，但是笑容特别可爱。
    “她很喜欢笑，”青面具见明圣纤的视线停留在粉面具的照片，没忍住说，“她最不愿意戴上面具，后来是我们把白色面具涂成粉色她才肯带上去。”
    “结果面具经常掉色粘在脸上。”
    所以，尸体摘下面具时，她的脸上还有几撇粉色的印子。
    她很痛苦吧，在心脏离开身体的那一刻。
    可是他们不能陪着她。
    最爱说话的黄面具用手臂捂住嘴巴，只剩下喉结不断滑动。
    再见了，赵昊。
    再见了，项长军。
    再见了，粉面具安柔。
    再见，曾做出努力的人们。
    ·
    钟山。
    魔神烛九阴泡在充满灵气的泉水中，让灵气修复他身体上所有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睁开双眼，露出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