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当卧底，知道混沌弱点。”
    卢照一听，激动地说：“快说，我要给宋靖棋报仇。”
    “混沌没有头，所以它看不见、听不见，靠的是传教士五官，他们之间相互联系，消息互通，有混沌的地方，就一定有传教士，一旦有传教士混沌就等于有了散落在各地的大脑。”王娇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托盘而出。
    “所以我们只要让它身边没有传教士，那他就是真正的无头怪了？”卢照反问，他现在蠢蠢欲动，想要报仇的心一刻都不能停止。
    但明圣纤知道，现在的卢照之所以那么勇猛是因为有春丽加持，要是他解除加持，现在指不定怂成什么样，所以她不揭穿他。
    王娇没有想太多，她回答卢照：“说是这么说，但是这种方法只适合在传教士数量不多的情况下，一旦传教士数量过多，你让混沌失去耳目作用的时间已经足够它将人类杀好几轮。”
    明圣纤看向王娇，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你既然说知道弱点，肯定有办法。”
    王娇指向她光亮的头：“我可以进入他们的脑子，知道他们位置，同时我可以隐约接收到混沌的指令，虽然没有传教士接收的清晰，但也能猜个大概。”
    “你不会被控制？”明圣纤觉得很不可思议。
    “也许大部分摘除混沌体的人都能做到，但是只有我一个发现这个秘密。”王娇目光幽深，完全不复之前天真胆小的样子。
    “那还说什么，我们快些去武东市中文大学！你作为卧底通风报信，我们去报仇。”卢照想要为同学报仇的心一刻也不能消停。
    “走吧，上车。”明圣纤把折叠刀举起，扛在左肩上。
    微风吹起她破损的衣角。
    卢照和王娇跟上她的步伐，三人脸上都带着势在必得的神情。
    ·
    副本三月三日凌晨两点
    王娇从噩梦中惊醒，随后她辗转难眠，实在难受，只好来在阳台看了一夜的星光，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走到她身后。
    “你知道被取出‘种子’后仍然能接收到混沌的指令吗？”
    “她们救了你，你用什么报答？”
    “你可以卧底进传教士里边，或许能够找出副本破解的办法。”
    “代价是你的脑部神经会被影响。”
    “我想做什么？”
    “我想做的很简单，那就是……”
    “保护她。”
    59.  武东市中文大学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夜的战斗令所有人都疲惫不堪, 他们抓紧时间在车上沉沉睡去，补足体力，以备醒来后迎接第二个战场。
    这次他们去武东市中文大学除了要找回不明行踪的唤灵师, 还要将那里幸存的市民护送回来, 谁也不知道路上会不会有混沌袭击他们。
    理工大学处一共开出去十三辆车，车子组成车队。
    明圣纤、卢照、王娇就坐在第一辆车里，他们车顶上, 是带着橘色帽子的小孩, 身上没有任何安全装置却稳稳坐在车顶, 像一尊守护雕像。
    天微亮。
    车队开到目的地附近一条商业街，这里到处都有幸存者，他们躺在冰凉的地面上休息, 早起的小孩和妇人坐在石阶上，眼里满怀希望的望着救援车队。
    和理工大学一样, 这里也经历过一番激战，不同的是, 他们被混沌和传教士杀出自己地盘。
    昨晚，他们亲眼目睹混沌和唤灵师大战，带着枪的警察和士兵宛如普通人，除了看着，别无他法。
    同时他们也目睹自己孩子，曾经引以为傲的孩子成为传教士，成为毁灭城市的帮凶。
    尽管之前多次劝导, 让他们不要做出危害社会的事情, 可他们还是做了。
    乌烟瘴气已经不足以形容这里，后悔吗？
    是的，如果当初传教士出现时能够强硬地拒绝、抵制, 群众可以团结起来，说不定城市不会那么快毁灭。
    毁灭城市、伤害人类最多的不是混沌，而是传教士。
    学生模样的传教士。
    车队到达驻扎地点，林市长过来迎接他们，他一夜未眠，焦头烂额随时注意混沌行踪，希望能够提前做防范，然而事情全部朝最坏一面走去，他毫无办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