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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虽不及神医华佗的半分,但也不至于个个都是个庸医吧!总得对他们多些信心。”
我不禁感叹着,他为了哄好我连着笑话也学会上口了,突然想起我们在学士府时的相处,当年那个虽然沉稳严肃却又爱玩爱笑的少年一直都活在他的心里,经历了这么多事他还是保留那份纯真,如此难能可贵,反观我自己让这些年心里添的那几分忧伤彻底的将快乐排挤在外!早就不见幽默的说词从我嘴里吐出半个字来。
我扯着嘴角装出笑脸无论他看见与否就当着是我说服自己认同他的仪式。可陪了他一整日回到我歇息的屋里后我又突然的觉得后悔了,哪有什么比身子来得重要,他懂得关心我、担忧我却不懂得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我作为妻子即使被他怨我还是得以他的健康为先,虽说如此特显自己眼光短浅的一面,可我身在这个时代本该入乡随俗,学着这的人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如此便没什么可丢脸的,可待我下定决心后心里又莫名其妙的过不去,仿佛什么东西压得我喘不过气般,此刻倒是希望翁毓默可以再影响我的心性,如此我也不会摇摆不定拿不住主意。
这一宿我陷入犹豫,我怎会为了这件事变得这么优柔寡断?!
天未亮,我已无法睁着眼躺在床上浪费时光,干脆起身先找那狱卒问问,看看他可有办法在近日溜出去给载沣传话,等了这么长时间也未见事情有任何进展,如今宫里怎么样?太后怎么样?皇后怎么样?下毒的人可有了眉目?一切的一切我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些都只有载沣才能帮我,哪怕他消息存在不肯定也没关系,至少能大概的知道一些事也总比现在强得多。我如今终于明白关在瀛台真的什么事也不会知道!真不怪他当年不知我在宫里的遭遇,兴许连八国联军意图攻打北京时他也一概不知吧!
这些日子以来那狱卒歇息的屋我是未曾踏足过半步,若非是我如今心绪难定想必我是说什么也不敢贸然前来,这太监也很自然分个高低,他是干粗活的简单的说便是下下级的太监,我从太医院过来又高出了他些许,总得来说在其他太监眼里就是我压根不可能出现在这贬低自己身份的地方才是,若是出现便是这当中有什么猫腻。为此我也不敢大张旗鼓,只能悄悄的装着自己路过,就连开脱的说词也在心里演练了一遍又一遍。
幸得一切顺利,我总算在找到了他!
叮咛再叮咛、嘱咐再嘱咐。最后我还是没忍住让载沣给他备几身厚实些的衣裳,最主要的还是得看着旧才行。
他应诺。
我带着另一个期望悄然离开。
只是这一等又是一连几日都不见那狱卒的回报,我又陷入另一个忧心中,就害怕他如此频繁进出瀛台会被其他人怀疑给捉了去,更担心他如今的安危,若是有什么事我又害了一个为我办事的人!
几日过去,彷徨始终未减反而增加了不少。我如常的待在载湉身边寸步不离,只是不知为何那看门的太监今日总是借着些小事进到屋里来,一会是请安问好、一会又是送茶水送小吃的,送茶水和小吃这事向来也都是其他的小太监送进来,而且一天也就那么一回,他突然这般献殷勤的我更是怀疑他有问题,用了银针试毒却不见任何变色,可我始终无法放心就担忧是不是有人利用食物相克的原理来下毒,安全起见我还是只让他吃用其中一样东西,他明白我的用意又担心那太监起疑便装着大发脾气嚷着不喜这些菜色让他给端出去,那太监还不太情愿试着说服他,下一秒他便真的动怒直接将桌上的东西全推到了地上。
我立在一旁被他这回的脾气吓了一跳。那太监见状也只能认栽连收拾的时间也没有直接退了出去。
他别着脸,不让我看见。
我道:“人已经退下了。”
静了许久他方看向了我。
我问:“气消了?”
他叹了口气,没有回话,站起身往床上走去。
我看得出他心里的郁闷。
“别人对你不敬是他不懂得君臣之道。。。”
“我若有势谁还敢如此待我?!”
他打断我的话。
哑口无言。
我确实不知该如何开解他,那些话我也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别人就是欺负他如今无权无势,就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又不得不对他行礼,便成了一开口便口里不一一副让人感到厌烦的嘴脸。
伫立。
他拉下蚊帐躲到了床上,这若是换着当年他定会让我退下,如今他不希望我看见他这个样子却又离不开我只能自己躲着和他的失落相处。
我不敢离开只能立在原地等着他愿意出来面对我。
黄昏的余晖照不进这个空间里,只能透过那本就模糊不清的窗户看见那呈着些许橘黄色的天空,屋内虽有些密不透风但将手掌搁在窗户上仍可以知道秋季寒冷的气温早已悄悄的降低了湖水的温度,外头似乎比屋内冷得多。
我不自主看向床上的他,蚊帐遮掩我是一点也不知他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