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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三叔德孙之墓究竟在何处,想到这里我总是藏不住伤感,任由那不受控的泪水在眼眶内频频落下打湿了衣物。
幸有余生日日伴在我左右,又是对着我摇尾巴耍憨又是惹些事让我好好的对它发火怒骂,这喊着喊着心里的不快也就随之发泄了出来,加上载沣有理无理的领着我往外跑,见着的人多了话也自然多了一些,甚至让我与他一块用膳,时间一久倒也觉得习惯了显得自然了些许,心情更是渐渐跟着好起来,即使想起德孙时依旧有些感伤但已不至于什么都干不了尽呆坐在一处对着空气落泪。
为了让自己更快的调试好心情,我每日硬是带着余生到南湖附近走动走动,时而它贪玩不肯跟在我身后,我便找来个干粮或是玩物什么的引着它让它好生的跟着,可时间一久它也学聪明了,跟了两步也就自主的四处玩去,无论我如何喊它,它始终不肯回过头来,见它这副样子我也懒得再乱喊乱叫的,跟着它走倒是省力不少。
我的步伐没有它快只能依它留在雪地上的脚印去寻,待我见它在一处闻着地面来回转时我才发现我竟又靠近了那口井。
心里的声音告诉我必须立即停下脚步。
我顺心而为之。
“余生,快过来!”
顿了许久我方挤出了这句话,兴许是天气依旧寒冷的原由又或是害怕早已侵蚀了我整个心绪让我的声音逐渐变得颤抖起来。
它并未理会我。
我定了定,试着调整后再重复喊了它。
“余生,过来!”
声音依旧颤抖。
余生依旧不为所动。
我又伫立在那半晌始终不敢再迈开脚,哪怕仅是微小的半小步。
寒风迎面拂来,冻得连鼻头也快失去知觉,也不知这本是自然还是上天有意戏弄我,偏偏在我感到恐惧之时让我又回想起那日在此地忆起太后那番话时的感受,我担心自个又如那日般只好逼着自己转过身让那井对着我的背,可当我脚掌稍一离地,便闻余生低鸣之声,我顺势望去,它竟跌落在下人堆积好的雪堆里,可不知怎得就是出不来,每跨一步又陷得更深,最后是连头也逐渐被淹没,我不及心里的担忧和恐惧只懂得迈开腿直接往那雪堆里冲去将它扯出,可一用力加上脚下一滑竟站不住脚,踉跄之间我下意识的伸手试着抓住些什么来平衡自己,待我感觉站稳些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我扶着的便是那口井的边缘,我赶紧闭上眼睛迅速将手收回,正要试着离开耳边却莫名其妙传来那日载沣跟我说的话,犹豫了半晌我握紧拳头用力的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口被封上的井。
井口早已没了之前那黑乎乎的大空洞,上面铺了层木板封死,就像是个圆形小台一般,一点也没有了井口该有的样子。
此刻心里的恐惧竟全然烟消云散。
这兴许。。。不!定是他命人给封上的。那日他让我睁眼面对这口井便是为了告诉我,这口井已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威胁,可我从未听丫头们提起过南湖的这口井早已被封上了,兴许是载沣希望哪日我能亲自睁开眼睛面对后去询问他这件事便不让任何人告诉我,好让我能从井口给我的恐惧中走出。
我不知我可有浪费了他的用心,但至少此时此刻我确实可以近距离的靠近这口井并且睁着眼睛将视线锁定久久不显闪躲之意。可我却始终无法相信我竟能做到这一点,这创伤后遗症跟着我这么些年,突然有所好转心里也难免起了些许波澜,载沣又救了我一次,对他的感激似乎更深了,我究竟该用何种词语才能全数表达我对他的感恩之心?
☆、担忧
载沣下朝回来以后,我没敢主动告诉他这件事,可在屋外的石椅上等了半天却未见他过来东厢房,好奇之下我便差了人到宝翰堂去看看,待她回来才知原来载沣自打回府便到了福晋的屋里,可屋里头说些什么她没能听清楚,但听秀儿说载沣确实进去了好一阵,我本满满感激的心却突然莫名其妙得觉得难受,载沣向来都不会到她那去的,怎么这会回来便一股劲的往那里钻?!
我将石桌上的茶水搬进屋里,锁上了房门独自坐在书桌前生起了闷气。他这会最好别屁颠屁颠的来我这!我不自控的将手边的砚台往地上扔,见着自己还未解气干脆将他给我的那些书籍由窗口全给扔到了屋外。
“谁也不许捡!”
见碧玉差着人一块捡起,我朝他们大喊。最后连手上的笔也一并扔出。关上窗户我坐在书桌前,久久未能平复心里的怒火。
晚膳时分碧玉唤了我几回我始终没那心思回应她,也不知是她通风报信还是怎么的,载沣忽然端了一堆的菜肴过来,说是要在这我和一块用膳,我也没同意他竟二话不说的拿着碗筷坐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都是你爱吃的怎么不动筷子?”
他见我坐在一处未有动静问道。
我将碗筷推到他那。
“不饿吗?”
他边吃了口边问,又将碗筷搁到我面前接着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