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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马车的离去,王府里又仿佛回到了他出使时的模样,没了可以做主之人大家也显得有些忧心,虽说八国联军已撤离但经历了这些事任谁也会无意识的多了一丝警惕之心。只是我就没料到,他这趟赴汴竟过了许久方回到京城,这一回来带着的竟是太后的赐婚懿旨!我更没料到太后的动作这么快速。
他不愿让我知晓将懿旨藏于宝翰堂内,若非他近来常为朝事奔波将书信落下,我也不会到宝翰堂内为他去取更不会无意间让我看见了内容。兴许是他忽然意识到这件事,那日他回来后一直在东厢房外徘徊,我原本已准备熄灯睡下,若非余生突然吠叫我也没有察觉他在石桌那。
我披了斗篷又随手拿了一个出去。
天虽无飘雪但温度盛低,我刚一开门一阵冷风吹了近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鼻头也瞬间微微感到发痒。
“这个时辰你怎么在这呢?”我边问边将手上另一个披风披到他身上。
我阻止了我的动作道:“没事。”
我握住他的手腕试了试他的温度道:“你站在这许久了吧!穿得如此单薄就别出来了,即便要出来也得换身衣裳。”
“我真不觉得冷。”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道:“你手腕冰得跟什么似的。快披好。”
他看了许久问:“怎么就你一人?碧玉上哪去了?”
我道:“天冷了,我让她回自己屋里歇息,我夜里没事不需要人伺候。”
“余生呢?也不在吗?”他又问。
我笑道:“我刚才还听见它在吠叫呢!这不我才知道你在这的。”
“怎一转眼就不见它了?”
我笑道:“我如今哪还能管得住它,肯定又被什么小动物吸引了说不好是知道我起来了便四处溜达去了。”
“这夜里能看什么?要不找找它吧!”他道。
我见他言不达意也好奇起来。
“你今夜应该不是来看碧玉还是余生的吧!?”
他愣了愣,道:“我只是路过,想看看你是否就寝了。。。可见你屋里。。。”
他又静下不说。我想他是想说见我屋里点着灯所以过来看看,可我屋里却早已灭了灯,他一时没了借口而语塞。
我问:“你可是有什么话想问我?”
他道:“你今日可有在书房内看见一个。。。东西?”
我在心里笑了笑,兴许怕是担心被我看见那道懿旨吧!
“没看见什么,你桌面上不就搁满了一堆书信吗?还能有什么其他的?”
他摇摇头笑道:“就只有书信。没事,天冷赶紧进屋吧!我也回去了。”
他将披风还我带着笑意目送我回屋了,我又灭了灯从门缝见着他离去的背影。
☆、病倒
光绪二十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今日两宫由西安回銮,载沣身穿朝服正准备前去太庙,他有意瞒我却未曾想我早在下人口中听到了这件事,我待他出门后揭开面纱悄悄换上男装,不顾脸上印疤,瞒着府上所有人溜出王府。
大街上人潮聚集于大道两侧,所有的百姓都前来目睹这一生也未有机会见上一回面的皇上,我唯有混在人群中随他们一块等待着。城门外满是身穿朝服的大臣排列接驾,我远远望去只见一人长得和三叔颇为相似,我原想上前看个清楚,却怎知一阵躁动后我反被人群狠狠的给淹没了,随着人流我也不知被推往了何处,待我能站好之时,三叔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踪,我也不知是否看错,毕竟这么些年三叔也已上了岁数,若是告假未出席这场接驾也属正常,也不知长善大人可有在退伍里?我如今这副模样若是让他们见着我可还会认得?我长叹了口气,仿佛一切不过一转眼的瞬间,怎么却是过了这么些年了。
喧闹的人群很是让我不适,我担心犯了喘病,便退到了最靠近城墙的那一线,也幸得众人皆无暇理会我,否者怕是会吓坏一些人。等了许久终见领队的将士们缓缓带队过来,队伍有些长我张望了许久也未见尾端,就连轿子也未见半台,只是百姓未曾见过这般阵仗误以为眼前的就是载湉的随侍,纷纷跪下大喊万岁,我立在那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懂得呆看着身边的人,心里想告知他们事实的感觉异常强烈,可我心知一开口定会引来大猜测,便只好跟着众人一块跪下免得显得突兀。
跪了好一会,终于看见载湉的轿子迎面而来,轿子前进的速度并不快,此时只恨上天为什么不刮起大风将轿子的垂帘吹起,好让我看看如今的他可有变得消瘦,可有为了我变得哀伤万分,我的视线注视这轿子的窗口再也没有离开过,只可惜直到轿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时我依旧没能等到垂帘揭开的瞬间,我。。。始终没有见上他一面。
泪水不自觉的在眼眶里打转,心里的难过加剧最后竟是连寒冷的冬季也无法将我的泪水冻结,我还是不可控的落下了眼泪。身边呼喊的声量没有改变,而我却没了继续留下的心念,悄悄抹掉眼泪站起身离开了。
我独自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