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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我,我无从抵抗唯有安静的自行进入内牢院。之后我面对的是何事何人我已没有心思再猜。
铁门刺耳的『咔』的一声关上,自那一刻起我似乎和宫里的每一个人断了联系。姐姐和皇上怕是连我身在何处也无从得知。
无语静待。
时间过得确实快,也不过几个日出日落,我便从那帮狱卒身上得知我已困在内牢院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本在心里笑着太后定会以为我忍受不了而大闹内牢院,可我这番平静反倒让她自己焦躁起来,正得意着却听见太后以诸多不法之罪处死向来服侍我的太监高万枝以儆效尤,让景仁宫所有人不敢再对我唯命是从。幸好之前让皇上借故将玉荷遣送回去,否则她是随我入宫之人怕是连她也跟着无辜遭殃。
我窝在墙角红着眼眶一下午,经过的狱卒背地里嘲笑着我,说是我在为皇上的绝情而难过,谁又知道,此时此刻我难过的是那个敦厚老实的高万枝平白无故的当了我的替死鬼。
那夜晚膳我无心下咽,连筷子也不想握在手里,就只是呆望着眼前的饭菜,一动不动。心里想的是高万枝临行前可否有顿饱餐?尸身葬于何处?可有人为他拜祭上香?他的家人可知他已离开。。。
泪目。
最终我还是止不住滑落泪水。幸好擦拭过泪水后我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向狱卒要了对点燃的白蜡烛,这一顿就算是我为他做最后的饯行。
“小高子,吃好,别饿坏了。”
我不自住的念叨着。
那位送蜡烛来的狱卒立在我牢门前,久久没有离去,我以为他是在监视我谁知他突然蹲了下来问:“贵人是拜祭何人?”
我给小高子倒了点茶水轻道:“一个被我害死的人。”
“高万枝?”
他问。我并没有回答他。
他又问:“贵人怎么知道的?”
我依旧没有回答。
“不过一个奴才,贵人竟这般惦记。”
我静了会儿道:“奴才不也是人。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有哪一样是少的?他当了一生的奴才,每日对着身边的人鞠躬哈腰,左一句奴才该死,右一句奴才该死,其实他一点也不该死,该死的是当主子的人。是我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期望他能晚个一百年出生,如此我便不会连累他”我不自住叹笑了声接着道:“那也不过是换另一个人受罪罢了!”
这个时代总是免不了奴才替主子送死的思想甚至是所谓的定律。
“奴才在这内牢院这么些年,除了替自己主子送死的奴才外,也就只有在这拼死拼活,嫁祸于他人的皇族和达官显要。此景倒是极其少见。”
我愣了愣,他这话似乎藏了其他的意思。在宫里的这些年什么也没干成唯一成的就是练会了如何分解这阿谀奉承话中有话的意思。
我又往杯子里倒了点酒边道:“我虽说是个贵人但也不过是个监下囚,这番美言似乎帮不了你。”说罢,我夹了团白饭搁到另一面的空碗里。
他立在我牢门外久久没有离开,直到换班的狱卒唤了他几声他才黯然离开。我始终没明白他为何会有这等反应,自顾不暇,他想巴结也好,想落井下石也罢!我皆没那心思去琢磨这无关痛痒的事。
也不知是几个黎明黑夜,待太后身边的人将我带出内牢院之时,我那久违的喘病突然发作,一群人开始变得手忙脚乱,慌张至极时我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耳边传来阵阵抽泣声,我方惊醒过来,睁眼一看是姐姐坐在我身边频频抹着泪,我看了她几眼便累得直盖眼皮。
半醒着。
我不知自己在何处,但闻这周围的声响,怕是只有姐姐一人。心里不免想皇上可否知道我方才又犯病了?又想着我能醒来定是唤了太医,那宫里上上下下皆知才对。既是如此他可来过了?兴许是太久未见了,心里竟无端端的感伤起来,一时忍不住便泛了泪,直到泪水涌出眼眶,我方有精力睁开眼来。
“姐姐。”
我缓缓的轻声喊了她。
她一愣,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
“妹妹,没事了。回来了。”
姐姐兴许是见我眼眶泛泪以为我心里为入狱之事难过所以安慰着我。
我微微的点着头,轻问:“皇上可来过?”
姐姐静了会,轻道:“皇上还不知你犯病的事。太后不让说。”
我问:“他可在宫里?”
“在。”
她应了声。又接着说:“放心吧!他是皇上,太后又怎会关押他。”
我再点点头,哪怕姐姐误会了我的意思。
她又抹了抹泪。
“姐姐,别哭了。我没事的。”
她怒道:“还说没事呢!太医说若是晚了就来不及了。你说你不舒服怎不和狱卒说声。若是有什么事你让阿玛怎么向。。。”她低下声接着道:“你让阿玛如何向翁大人交代。”
“是我欠缺了考虑,只知道和太后做对抗。”
姐姐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