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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太监狠狠赏了几个耳光。
“皇爸爸,是朕让珍妃过来的。您莫要怪罪她。”
皇上的声音有些着急,兴许是担心这几掌下来我会受不了。但太后始终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她指着我问:“你那串珍珠链子可是你差人添的?!”
我瑶瑶头跪道了地上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是皇上赏给奴才的。”
“好端端的皇帝怎会突然赏你这百年难得一见珍珠链子?”
“奴才。。。奴才。。。”
也不知是否是方才被打蒙了,我突然脑袋一空什么搪塞的话也想不出来了。
“珍妃伺候的好,朕便赏了她。”
慌乱中,他代我答了话。可惜,这绝对不是太后想听的话,这一回他想必也是慌了才会失言的。我伺候的好那是因为他没有给她最疼爱的侄女机会去伺候,这是太后在听到那句话后心里的想法。
“伺候的好?珍妃!瞅你这点年纪既如此放荡。干政卖官一事已犯了规矩,让皇上成日留恋后宫更是容不得你!”
太后的话我是听进去了,可卖官之事一直都是严密进行的,除了自己人压根就不会有外人知道,是哪出了错走漏了风声?又或是谁泄了密?
“来人!杖罚!”
“皇爸爸,使不得!历来可无后宫妃子被杖罚。”
“皇帝!”
“皇爸爸,珍妃身子一向弱可经不起打。孩儿求您了!孩儿求您了!”
皇上跪到了太后跟前,硬是拽着太后的衣裳不放。我红着眼眶,目睹着一切,不是害怕而是难过,难过他身为一国之君却连半丝威严也没有。为了一个妃子下跪,曾几何时在历史上有过这种皇帝。
我忍着泪伸手拽了拽他,让他别跪着求情。我宁愿被打得皮开肉绽也不愿他在这帮宫女太监前丢尽尊严。
他用悲凉与不舍的神情看着我,我知道他担心的又何尝是我一个人,还有我们的孩子,此刻说与不说不也得受同样的罚。我含着泪朝他轻轻扯了嘴角。相信他定明白此刻谁也救不了我和孩子,是生是死我只能听天由命。
杖杖落下,身上的疼哪比得上心里的疼,而我心里的疼又哪比得上他心里的疼。
我想风暴已然开始。
☆、见面
光绪二十年,和每一位在大清与日本海战中失去亲人的北洋水师家属一样,我失去了那个本就无缘见上一面的孩子,我发誓这伤痛绝不比任何人少。面对着自己的婆婆将自己打至滑胎,无论是二十二岁那真正的翁毓默,又或是我每日扮演这个最为灿烂年华只有十八岁的他他拉科斯特巴尔,甚至是早已超过三十岁的新世代女子简蓉蓉,都绝对经不起这种锥心之痛。当但超过三十岁的简蓉蓉却有着比前两者更强的忍耐力,忍耐着悲痛、忍耐着憎恨、忍耐着一切的一切。。。
臀部上的伤愈合得很慢,依旧灼热的让我无法坐起,我唯有在胸前垫着枕头趴在床上,成日昏昏沉沉的。我没有心思去猜想究竟是什么人泄了密,除了精神涣散以外主要是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当然更关键的是如今已经没人敢趟这趟浑水,没人帮忙又出不了宫压根就无从查起。未免再生事,我还是安分一些才能挽救这个局势。
一连几日我就这么静静的趴着毫无胃口即便饭茶送到嘴边,我就是没有张口的欲望,就连闻味也觉得厌烦,我不明白为何会出现厌食症的症状,或许这是孩子给我的惩罚,如此我便带着愧疚甘心承受。
卧床的第五个夜晚,他来了。褪去龙袍,身上穿的是太监服。
“怎么这身打扮?”
这是我卧床后的第一句话,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他红了眼眶,坐到了床边。
“我不能来见你。”
沉默了许久他忽轻声道。听得出来那是他强行压制内心痛苦掩饰出来的平静。前些日子与日本之战即使最后大清战败也未见他有过如此痛心沮丧的神情。
“所以就穿这身?”
我学着他语气刻意试着缓和气氛。
他再度沉默,避开了与我的对视,显然我的话起不了任何作用。
静了半晌,我和他竟无意间再度对上视线,他突然眼角泛泪,不过半秒泪水便滑落至脸颊,房内虽然昏暗却又不知为何如此明显可见,也许是窗外那该死的烛光,也许是月神刻意让我看见他悲痛情绪的表现,我在刹那间竟将这几日在心里辛苦筑好的墙一并打碎,我知道他是想告诉我孩子的事,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让我不心痛。
这一回换我躲避他。
可他那滴泪最终还是落到我的手肘上,我埋头硬是强忍着泪水。
许久。
待我抬起头来,他已不知何时离开了我的屋,在那以后我便不曾见他再来过。
卧床的第八日,姐姐来了。她脸色并不太好,我问了几声她却谎称是近来身子不太舒服而睡得不好,可谁又看不出她眼角里还藏着一丝担忧。我猜是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