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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在屋里的。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里过冬季,也是第一次带着有哮喘的身子过,由于生疏和不了解,我只能听从他们的话去做,乖乖待着不动,可过不久我便开始觉得无趣,见着手掌冻得有些麻痹,我便随意拉了张凳子坐到熏笼旁,双手往那一摆瞬间暖和了不少。
距离那日他离去已有半月之久,那镯子依旧在我手上戴着,说实话我还是挺惊讶的,自己居然会对一个人的话这般的唯命是从,彷佛他说什么我便是什么,没有违背的意愿、抵抗的能力,甚至是装着不听的能力也彻底丧失了,换作是以前的我,早不知将那镯子搁哪去了,反正我不会这般听话的戴在手上就是了,甚至为了刻意气他把那镯子藏起然后假装弄丢,再等着他脸色大变的瞬间好好的笑话他,当然这不过是个玩笑,可如今我是连玩笑也不懂得开了。
叹息。
早就猜到翁毓默的意识会逐渐的影响我,只是我未曾料到我原来的个性也将成为其中之一,就盼日后这种影响不会让我失去自我吧!否则我一日不离开这里,便不可能做回自己。
『回去!?』
我突然一惊,这若是回去了那。。。他又该如何?就此离开他吗?
我心一冷,忽陷徬徨。
熏笼边,我的手早已感受不到任何暖意。
“小姐!小姐。。。”
耳边是玉荷的声音,我方回神急问:“怎么了?”
她拿着封信道:“有您的信。”
“我也不认识什么人,谁送。。。”
心里的声音告诉我,那兴许是田少的信。我没有和玉荷说什么,毕竟那是我这个小姐自己的私事,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担心她口风不紧让三叔给知道了。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瞒着三叔和德孙不让他们知道我和田少的事,除了担心三叔会因为我漠视他的劝解而难过外,最担心的还是三叔会因为此事与他交恶不再相互来往,我知道他心系天下若是少了三叔这位能和他畅聊天下事的先生,还是三叔少了他这个门生,两人间都会存在遗憾,所以这件事我决定能拖便拖,之后在试着言语上暗示三叔,他是聪明人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若他改变了以往的说法,届时方明着告诉他。
我接过信后让她下去,一开始她觉得好奇不明我此次为何不让三叔还是识字的小厮给我读信,可我借着要考验自己识字程度的借口终把她给骗下去。待她一离开我屋里,我赶紧把门锁上,迫不及待的把信纸从信封里抽出。
『今戌时后门』
我在心里默念信上写的这五个字。信上没有署名,可内容却让我更加肯定是他写的。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字迹,端正清秀又隐藏着些许劲道与他给人的印象极为相似,虽说我未了解他全部的脾性,字如其人不就是见字如见人,这般端正的字体不也显现出他的品行优良,用句现代的话来解读这个人就是个谦卑有礼的绅士,对待人事物总是那么的有气度,不叫人为难。再看当中的清秀,温文尔雅般的气质倒不偏不倚的摆在他身上,兴许还有那么一丝体贴柔情是我还未看见的,再看那劲道不也恰巧的和他那日的霸道相呼应吗?
自我遇见他以来,他心能怀天下,对黎民百姓所受之苦有如亲生经历,对朝廷之事亦是颇为上心,见他时不时的到学士府请教三叔,也可见他勤奋好学又不自傲的一面,即使面对我这个女流之辈他也不加以轻视反而记住了我的话,哪怕那和他原本的想法颇有出入,若是他仗着自己的才学孤芳自赏,也不会特意回来不耻下问,将自己略感疑惑之处加以理解,虽说一开始他总爱和我对着干让我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但如今看来那不过是他想和我变得更为亲近之举,再以我如今自身的私心来看,他守承诺却又不随意留下诺言,如此便可见他是个重情重义而又非滥情之人,知道我这些日子定会等他,即使明知抽不出身也特意过来寻我。他明明是三叔颇为在乎的访客,却宁愿由后门而来也不愿惊扰三叔,我虽不清楚他是否得知三叔向来不喜我过于亲近他,但看他这般举动想必也已猜到一二,却苦寻法子未得而不敢逾越。对我来说,他与那梅花一般高风亮节,却又与那兰花般谦逊,想到这里心跳的频率再度加速,我摀住心脏想想也是,如此之人怎不叫人心动。
☆、戌时见
晚膳前,德孙不出我预期的现身学士府,他揣着两坛酒于胸前,一见我便乐呵呵的笑着喊了我几声『姑姑』,我见他举止如此异常担心是他身子不适而刻意装出来的模样,便让人接过他手中的酒,可不知怎的他说什么也不肯将酒交到其他人手中,即使是我一样也碰不得,我心里有些不服便回到自个的屋里不再理会他,直到三叔从长叙大人府上回来我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到他的对座和他一块用膳,可我是连一眼也没望向过他。
三叔似乎察觉我和德孙之间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相处状态,总是毫无交集的处在同一个空间,若是没有三叔在之中调节些许气氛,兴许在屋外经过的人也不会察觉我和他就在这屋里待着。三叔向来不喜我和他之间这般的相处模式,前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