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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都能被得到允许,所以我们用输赢来决定这一切,只要我赢了,我就要你,我赢一次,我就要一次你。”
“我现在就要转轮圣王立刻陪我一夜,七天七夜,接下来我们轮换着比试,一旦我从这场输赢中赢了一次,你就是我在这世上现在唯一要的奖赏,我要你。”
这样字里行间都已经赤/裸/裸到不再掩饰二人之间已经撕破脸的话,可真是在故意挑战人的耐心了。
——那我要你,这位好像已经被打的脑子出问题的太子殿下口中这四个字既冰冷又占有欲,却也像个真切被激起了心底一切欲念的一种挑战。
当下,这位年轻气盛的太子殿下和某位目中无人的转轮圣王一起身处在这死界的牢笼深处,带着一脸冰冷,个性又都极其高傲自负地在这种情形下对抗着,却是再一次面临一个双方都必须退让一步去和对方进一步对抗的挑战。
这种时候,如果其中一方率先表现出在意拒绝,那就是一种对于对方认输。
从佛教论法上的输赢到床/第上臣服,这样的赌注不可谓是二者都又一次疯了,可这种分外冒犯作为圣王威严的话,对于这两个一辈子斗到这个程度上的人而言都是万分不可容忍的,所以,当下,只见那转乱圣王下的白发男人一下松手,却也在瞬间凑近那被他关押的太子殿下耳畔威胁着来了句。
“你比以为说些这种话,我就会怕你么,这世上可没有什么是我不敢,收起你这高高在上的自信。”
“我刚刚能在这里狠狠教训你一次,就能换个地方再狠狠地教训你一次。而且,别说是另外六个我现在一起让你看见了又会怎么样,接下来七场输赢,到时候,你首先就会怎么死在每一个顾东来手里也不知道,别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急不可耐,而且认定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太子殿下。”
“那就来试试看,我可以答应你的赌注,就看你愿不愿答应我的赌注。”
很明白,他自己和现在的对方的相比算不上老谋深算,可也从来都不是能被人轻易击败的存在的太子殿下本人也闭眼漠然动了动淡色嘴唇道,
“只要你愿意和我交换这一点赌局,那么只属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佛位游戏可以立刻开始,我也会告诉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个转轮圣王到底哪一点是不完整的,又到底怎么变得真正的完整。”
“……”
——从不完整变得真正的完整的顾东来。
这一点对于七个人格之一的转轮圣王本人可来的太过有意思了,大概是他们俩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所以这种摆明了就是要互坑的事情才会进行的下去。
因为只有一个目中无人的人才会明知道前面有陷阱还硬是要和对方对着干,所以,白发男人心想着倒也垂下眸子不置可否地抓着铁链子淡淡地对这位太子殿下来了句。
“所以呢,你要什么,告诉我。”
“我现在要一张床,一张只有我们两个人呆在里面谁也不能先离开的床,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要靠近我们,我会告诉你下一局我们怎么进行。”
“在此期间,你可以在任何时候见你的手下,可以在白天去继续你的计划,可以去做你的事,我不会泄露我们的关系,但在期间,我不要我们两个人分开一步,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也一直在你身边。”
“而从今晚这一次开始,每一夜都只能是我和你一直在一起,这七天七夜里,一旦我赢了,你要让我自由地去人间和其他八十八佛对抗,这样我才会去兑现和你约定的下一次输赢,七夜之后,我会给你把佛位第一打下来给你,你相不相信。”
这一句从这位年轻太子口中向着白发男人挑衅话落下,明明还在生死对峙下的二人命运就像是梵天阿弥陀道上寄生在一起的两朵一白一黑的肉莲一般攀附到了一起。
二者作为仇敌的根系,随着血肉吮吸彼此血管里的养分长到了一起,却又在同一块土壤上争夺着生死的养料。
明明他们的骨骼,皮肤,躯体都无数次情/色而激烈地在红尘中颠倒过,可现在也是为了个人胜利,但凡有一方向对方示弱,等来的绝不会是善终,而是彻底被作为敌人的对方一口侵占吞噬的苦业。
而没了佛刀和佛躯,仅仅以现在这样一种被囚禁的状态,身处于死界牢笼的燃灯太子此刻遭受的就是一种来自于某个暴君对他无礼傲慢的虐待。
七天七夜。
那个人要用他自己的七大娑婆诃法相,将被关起来的年轻佛祖一步步变成了一个他眼中佛教中最强的佛,进而斩杀掉一切障碍进而取得二人眼中佛位游戏的最终胜利。
而年轻佛祖也要用一场豪赌和七天七夜,把这个人留在死界的这一张床上,以此兑现二者之间的输赢,这样的选择,这样的计划,在这世上完全可以说是只有这个叫顾东来的人才能设想的出来的了。
正如他自己所说,他这个人现在做事根本不计后果,如果这一场穷凶极恶的赌博,他不能达成这一目的,让佛祖最终凌驾于众生佛众之上,那么,他自己也绝对不会对这个最后失去价值的佛有再多客气。
他们都不可能退让对方一步,哪怕是眼前这种情形下都不可能。
而考虑到这个燃灯太子现在被他用铁链死死拷着根本走不了。加上对方身上的伤如果不处理,很有可能最后会连这一点灵识都要保不住了,更别说是接下来还要去外头继续被他驱使对付其他人了。
这位大名叫顾东来的转轮圣王也终于良心了一把,先撑着一只手爬了起来,湿漉漉地抹了把一头白发下的脸,又将手拽着那链子一段,把那个人给直接带到了一个新的能关押他的地方。
“好,一张我们两个人都不能随便逃走,期间谁还都不能先一步认输的床是么。”
“虽然从没有有人对我提过这种想爬上我床的要求,但既然是你自己提出来的,那我们大可以去继续先前给你的那些小小的考验。”
“反正七天七夜,我们有的是时间。走吧,太子殿下,打起精神来,如果不想在你的主人面前一点点爬过去,就站起来走,否则你连今夜睡觉的‘笼子’都会失去。”
这话,一身垂坠感十足的黑衣下的顾东来将一只手搁在自己腿上歪着头收敛心情往前扯了一把,对身前那个人开口说着,一双过分的要死的眼睛却也真的像个冷血的主人了。
他现在是囚禁和关押着这位太子殿下自由和佛躯的王,也是他唯一的主人,自然也就有权利和义务带着自己的奴隶巡视一下自己这一块身处于死界的疆土。
“……”
听到这话,受伤的耳朵迟缓地感觉到这一点后,作为‘奴隶’和他还在牵制着对方的燃灯太子本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