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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觉得,简直再好不过,不过我也得告诉你,就算我对你的所作所为在你看来是那么地可恶,那这也和我现在做的事本身没有一点冲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的行为对错只在于结果,而当那个结果能被达成,最开始对错就已经不重要了,这一点,我们不是早就看清楚了么。”
“……”
那一瞬间,某位一动不动的太子听清楚对方嘴里说的话,又被白发男人这时松开手一把放开倒下,这位整个人一声不吭赤从水里半挂着牢笼边缘的太子殿下身上都是流淌下来的淡红色血水也抿了抿唇。
他人侧躺着任由黑发垂散在黑水表面,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闭着一双眸子没开口。
一双哪怕平常拿刀都从来显得很矜持冷淡的手被反铐着,那惨白都是血的肩胛上血流不止,大概一辈子都没这么过,纤瘦苍白的一双手脚上铁链沉甸甸地勒住血肉。
那全身上下没有一寸地方没有落下的血痕也令他一头黑色长发下的面容越发冷,那已经失去淡色嘴唇和下巴也在蓄积着内心的什么。他的双手撑在地上,每一根受伤手指都发白,而这样的状态,已经接近于
这位燃灯太子情绪异常令人捉摸不透的一面了。
尤其,他现在全身上下痛的刺骨。刚刚在水牢底下,湿冷的水没入他的伤口,如果不抓住机会生存下去,眼前这个人绝对不可能给他留下一线生机。
可显然,他这种人也并不会有什么情绪变化,因为他是佛祖之身,并不有人的七情六欲。
虽然此时此刻,他的心情也确实没比真的比这个人说的好到哪里去。因为要面对眼前这个人,或许对他来说都远要比和外头一群人厮杀还要麻烦。
毕竟,他不是个死人。就算他这一生再高傲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不会不了解输赢和生死在眼前这场佛位游戏中本身的意义。
可也正因为他不是一个死人,他才会面对眼前这个人处在这样一种对抗彼此,甚至杀人般的状态,失去了平常的冷漠,陷入了一种常人的茫然中。
而曾几何时,他这种先天的佛祖之身是根本感觉不到的疼痛,更不会有情绪变化,可大概也是因为这种疼痛是眼前这个人带给他的,所以方定海才感觉到内心深处那一种骨头连接着心脏第一次开始麻木地疼的怪异感觉。
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种情况下,因为眼前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有任何感觉。因为对方并不是完整的那一个顾东来,所以对方现在的所作所为也就不能代表顾东来。
但是就在刚才二人那样宣泄暴力时,闻着这个人身上那种哪怕很淡却也熟悉的花香,以及二人时不时对视时对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熟悉表情,他的心底却还是会有所感觉,有所触动。
佛祖为了一个人走下佛座。
放下自己的佛法去终于懂得情爱爱上了人,也就了解了从佛坠入人间的失真。
他身上的一切七情六欲统统都来自于顾东来三个字,在这世上,他谁都可以不爱,却只爱顾东来,在这世上,他只要顾东来,谁都可以不要。
在他一年半之前,走出大雷音寺的那一刻,他的心里除了这三个字,就已经再也容不下佛法和这个人之外的东西了。
然而,当他真的像个懵懂纯净,初入凡尘的少年一般把全部的真心都给了一个人,又花了那么久时间,去兑现他们二人曾经浪迹天涯也要一起的愿望,可到头来,这个人现在却用他的行动证明了,他现在只在乎他的个人理想,舍弃了情爱,再不可能和他一起做个寻常人了
这样根本不可调和的关于个人理想和佛法志向的矛盾,使二人再度站在了对立面,或许,此刻他们被困在笼子里的状态还不是对立面,在这场游戏的末端也一定会是对立面。
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在这样一场二人抗衡下,寻找到一个能使眼前这个看上去已经没有弱点的人和自己继续周旋下去的办法。
可要知道,七大娑婆诃,七大法相下的转轮圣王和另外六个顾东来。都并不是一个能被任何人轻易看穿弱点和成功击败的存在。
眼前这个人的强大,来自于原本完整的那个顾东来身上唯一一个不被人知晓的弱点现在已经被他用世上最了不起的办法隐藏了起来。
然而,也正是因为在这七个看似不可击败的顾东来中,一定有一个是他不想被人看到所以才单独分割,隐藏起来的弱点,那么就也说明他身上一定是有破绽的。
“……”
这么想着,本就已经接近半昏迷的内心一下因后背被水泡过的刺痛感清醒过来。
哪怕遍体鳞伤下失去了往日的法力,这位年轻的过去世界第一佛却依旧是世上少有的智慧和果断佛陀,再想起顾某人这种自以为是的问话,沦为眼前这个人奴隶的佛门太子倒也顺势抬眸,可也是这种二人一下凑近的对视下,这位太子殿下一脸臭拽又高傲无比的表情却也再一次引入了对方眼帘。
“我说了,你不是他。你现在再怎么样做,都和我无关,接下来,我也不会对你有一丝一毫的客气。”
这一句话,他瞬间睁开变得如同面对死敌的眼睛后三个字中的冷和冰,显然才是这位脾气从来比他还要更不好的太子。
这也让低头正观察着他脸上更多表情的顾东来一听明白亲手扯着铁链摁住他脖子的时候,任由一头雪白头发撒下来时,一双死人般的白色眼睛落在对方身上的心情扯了扯嘴角更捉摸不定了。
他那已经很久没有对一个人产生兴趣过的眼底投射着这个人怎么打也打不死的样子。
有点兴味,也有点被吸引。
——是的,吸引。
就好像是之前他们在人间正面撞上,又发生第一战那样,仅仅只是这个人开口远远地对他说一句话,顾东来都觉得自己被对方给吸引了。虽然两个男人之间说吸引有点不合适,可是这样的吸引,却也实实在在地造就了这个人现在这种落入他手的状态。
“哦,是么?没有怎么样就好,毕竟我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可不能为了一点小事,而为彼此而难过伤心了,太子殿下。”
“不过,我也早就和你说过了,我就是顾东来,哪怕你不承认这一点,站在你眼前让你败的彻彻底底的那个人就是我。”
这么想着,转轮圣王下掌握着这个奴隶一切自由权利的白发男人说着也扯着铁链子一段又一次不经意地强调道。
然而,面对这个第一个人格的这种根本目中无人的极端自信。某位太子殿下本人感觉到这个暴君本人的内心确实很在意这一点的同时,似乎也找到了对付他的办法。
因为他同样也很清楚,对待某些越是自信的人,本身只要和他对着干否定他的一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