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
,甚至把顾东来心里最不想承认自己始终无法忘却的一段记忆都再度勾了起来。
梧桐树菩萨为了成佛,抛弃了他一生都不愿再承认他的存在。这个人也为了成佛,抛弃了他。
他曾经以为,他们俩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见面了。他在高高在上的大雷音寺,自己只能在地狱里不得回头,这让他们还怎么可能真正地触碰到对方的手。
而此刻,当长发魔头被完全地捧着下巴一次次地亲吻过他身体灵魂的每一寸,并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被剧烈拉扯着,那一辈子都没有被另一个人用这种方式去对待过的嘴唇,舌头在被一个人怜惜,疼惜着。他的舌头上都是毒药,那个人却用尽了他身上的冰冷去一点点焐热。
在这样强大冷静不可动摇的爱前面,来自心底欲的诱惑仿佛不堪一击,而被那清冷的黑发佛祖亲到脑子和身子发麻,脖颈和胸膛不自觉向半空朦胧失神挺起的长发魔头甚至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现在是被什么支配着,只是想要有更多让二人忘却了眼前,沉沦于当下的办法。
他们俩就像是谁都离不开谁,又像是早就把这一团火一般的身躯以彼此鲜血和性命的方式连接在了一起。
而就在他们俩都已经濒临某种挣脱开心中束缚又一副不一声不吭的样子,看一辈子心高气傲的长发魔头还是一语不发都不肯低头,对人从来清冷禁欲,连一只手都不碰任何人的那个人甚至一把将他就这么抱到了自己腿上。
“你想干什么……你……这次又想干什么……方,定,海……放开我,我去再……一个人泡一个澡就好了……”
这让眼睛湿润通红,整个人因为二人纠缠而变得敏感无比的长发魔头一下差点又疯了,但趁着他现在手脚发软,就他打横抱在自己腿上的那个人紧接着却分分钟也不和他客气,直接拆了一边纱布,用手指将他自己咬的已经都是血的嘴唇分开,又用另外一只手就把他的睡衣给撩了开来。
这一举动,把现在急需要一个出口却低不下头来的长发魔头搞得身子和腰上一凉,紧接着,他就觉得自己像一件手串法器般,被这人拨弄佛珠一样彻底作恶多端了起来。
这让面容邪魅,生的妖艳的魔头一下眼神止不住咬着牙表情都凶恶了起来,想直接一掌挥开打死这个死敌和他用决斗的办法来分出胜负,可心头却又跳的厉害,竟然好像迷迷糊糊喜欢那只把他揉成一团的手。
而像是为了消除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却对这种事和见了鬼一样的魔头心中始终不能产生的不安全感,那个抱着他腰坐着的人却已经清清冷冷地像哄小孩似的从旁边吻了吻他的面颊开了口。
“不彻底解决掉这件事你会一直被困在地狱。”
“别害怕。”
“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打败你,觉得这是冒犯了你做人的尊严,所以我现在把选择权给你,你随时随地可以让我停下。”
“抓着我的手,或者也亲一亲我,抱一抱我,就不会觉得害怕或者不自在了,我们一起……去看一次真正地花开不败好不好。”
这个人很少去和人这么说话,还有表露温柔。但就是这终年不化的冰融化了一般,把他的玫瑰捧在掌心里淡淡开口说话的样子,才显得这一切不真实却又从禁欲中伸出了诱惑到了极致。
当下,坐在他腿上表情无比怪异,只能拿自己的手捂着半边被亲的涨红的脸,半天也不出声的长发魔头还是一副做惯了邪魔,完全适应不了这种‘大鸟依人’的角色定位般咬住了嘴唇,却紧接着又被这种和他记忆里那种事完全不同的体验给弄得失去了对抗仇敌的一切阴谋暴力。
“顾东来,你比花都要好闻。”
“我想一直把你种在我的心里,这一辈子你开多久,我就看多久,你一定能常开不败,我也能看很久很久。”
这个口气明明很冷漠,实际却又亲昵宠溺无比地亲脸,还有不断伴随着各种鼓励赞美,简直要把人夸得心花怒放的的方法实在太过了,简直比亲吻简直更能撩拨起人。
因为世人都知道,年轻的佛祖一生并不爱花,他唯一爱的一朵也只有怀中这一朵,不再改变而已。
“……你再给我说这种话……我就马上踹断你身上的骨头……你信不信……”
长发魔头咬牙切齿单手捂着脸,脸臊的完全红了的同时,胸膛里完全停止不了的心跳竟然也有会羞于启齿,听不得人对他这么表白个没完的一天。
“嗯,信,你这么强,又这么帅,肯定能打断我身上所有的骨头。可你总是不愿对任何一个不是你敌人的人真正出手,你也在保护我,我知道。”
“……”
“顾东来会保护我,我也会保护好顾东来,我们再也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彼此。”
“不要害怕,也不要害羞。”
“这一次,我们不会再有分开,不会再有认输,也不会再有放手,相信我。”
这话,使一下又吻到了一处环住对方脖颈的二人又混乱,又沉沦,内心有如鲜花盛开般的爱意和被这人完完全全抱在怀里用以真正地交托彼此。
可一双眼眸已经完全陷落只能紧紧闭着的长发魔头心里狠话放的再重。紧接着,被抱着他的那个人把他晕晕沉沉的头连同一头长发摁在肩头,又俯下身再度给了他一场对于二人来说终将难忘的颠倒梦境。
飞落在夜色中窗帘如化蝶般落在一双人拥抱朝着地狱下坠的身躯上。那涂了黑色指甲的男人雪白脚背伸展了开来,泛着薄红的脚尖说不清楚是痛苦还是爽快般抵上床单上,一朵朵怒放的鲜花也像是爬满了两个人身体的每一寸。
一下紧闭双眼,脸色羞红,低头捂着自己的嘴咬住手掌的长发魔头还是因为对方的这种全身心的对待而完完全全羞红了全身办法发出声音,只能忍着心里又怪又恼的心情不停地在身后那个人怀里发抖,并用手臂被迫,或者说在那个人的教导下换了个姿势正面环住了对方的脖颈。
两个人之间现在这种耳朵贴着嘴唇接近于在说悄悄话的样子让这二人几乎没有秘密,只有完完全全看穿对方每一丝表情的坦诚相待。
而被坐在自己怀中魔头抓,挠,还一度一把挣脱咬住手背的佛祖哪怕鲜血淋漓,却连表情都没变化一下,他只是怀抱着他的顾东来,像是要和他真正地一起拥抱着堕入那个在他记忆中可怕而孤独的地狱深处去。紧接着,长发魔头一下被他搞得浑身瘫软的身体都被迫仰躺在床头,并感觉到那个一点像个佛祖的人完全地从自己的正面欺压上来。两个人像是蟒缠上了雀,矜贵华丽的孔雀神鸟在背后黑蟒和银蟒两重法身纠葛下只得和他一起迷失在了这一夜如梦如幻,再难苏醒的鲜花梦境里。
“顾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