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道：“你别泄气呀，肯定不会那样的！说不定你的身体是个年轻的美男子呢？”
    小同语气里透着小心翼翼的期盼：“真的吗？”
    姚杳：“当然是真的，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小同：“那到时候，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姚杳迟疑了，似乎觉察出这话里有哪些不对劲。
    于是小同的语气越发失落了，“我明白了，你说喜欢我，其实只是安慰我而已。也是，像我这样的孤魂野鬼，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对我抱有同样的感情呢？”
    姚杳跟小同虽然只相处了不到两个月，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小同时时刻刻陪伴着她，是连家人也没有的亲密，而她又亲自见证了小同的成长，对小同的感情自然不是他人可以比的，在她心里，小同就是她最好的小伙伴，此时听到他声音里有自轻自弃的意思，她心疼坏了，连连保证自己绝没有不喜欢他，“等你回到身体，我一定去找你！”
    小同这才高兴起来。
    姚杳也高兴呢！两人又说说笑笑了许久。
    殊不知，跟在姚杳身后的陈盈盈表情都要裂了。
    她这一路上听到了什么？姚杳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东西说话？
    不不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要相信科学，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
    哪里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都是假的！假的！
    陈盈盈刚把自己安慰好，忽然又想到另一种可能，如果都是假的，那么姚杳自言自语的行为……
    陈盈盈瞪大了眼睛，这一刻恐惧席卷了她的神志，她无比清醒地意识到——
    原来姚杳是一个精、神、病！
    28.  一更   陈盈盈要被气死了
    “……今日早晨六点, xx路发生一起骇人听闻的凶杀案，在场路人一人被砍死三人被砍伤，目前嫌疑犯已经被控制……”
    “最新消息, 嫌疑犯xxx已经确诊为xx精神疾病患者, 目前正在接受治疗……”
    新闻下面，是一群网友在口吐芬芳。
    爆香茄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了，凭什么哔——精神病就有豁免权？被砍死的人就活该倒霉吗？
    问号太多：好办法, 以后谁有仇人尽管拔刀就上, 事后一张精神证明甩出去, 又能逍遥法外。
    摇摇我的爱：u1s1，管不了精神病还管不了病人家属吗？干脆以后出台法律，凡是跑出去伤害到别人的精神病, 其家属要被追究看管不力的责任以及代替精神病接受刑事处罚……
    个人休息室内，陈盈盈捧着手机, 看得越久身体哆嗦得越厉害。“精神病杀人不犯法”这句话在她脑子里来回得转，折磨得她脸色惨白。如果她一不小心刺激了姚杳……
    新闻视频里的人仿佛变了, 砍人的精神病变成了姚杳，被追着砍的路人变成了陈盈盈自己的脸……
    “啊！”陈盈盈一下把手机甩了出去，刚好编剧推门进来，见状吓了一跳，忙问：“你怎么了？”
    陈盈盈刚才反应过度，此刻回过神来，僵硬地挤出一个笑容, “没什么？想到了一些激动的事。编剧老师有什么事吗？”
    编剧原本是进来跟她商量角色细节的事, 此时却不提这茬，而是道：“没事没事，我开错门了, 我找隔壁，抱歉啊！”说完就转身离开，关门前她暗地里嘀咕，这陈盈盈精神状况是不是不太好啊，怎么一个人在休息室里尖叫砸手机？
    编剧老师翻了下剧本，正好下一页是水神的戏份，于是脚步一转去找姚杳了。
    姚杳此时也在休息室里看手机，今日新闻刷出来一条神经病伤人的消息。
    看到“精神病杀人不被追究刑事责任”，她摇摇头发出一声叹息。
    小同：“怎么了？”
    姚杳：“就是觉得不公平，凭什么伤害了别人却不用担责。”
    小同：“因为法律认为……”
    他还没说完，姚杳就道：“我知道，不就是认为患者发病时不具备主观故意犯罪的能力吗？知道自己有病，还不把自己拴住，可见他并不是完全的无辜。”
    小同跟她辩论起来，“你要这样想，病人也是一个完全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