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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个子高,那面容和气度比那些京城的文士们好像也没有差多少。
林肃当然也看了自己的样子,他虽不介意自己长的丑,但能好看没人不愿意自己好看一些的,毕竟一张好看的脸在哪里都好使,只是这副身体原本受过搓磨,皮肤黝黑了些,身量也太过瘦弱,脸颊有些内陷,绝对不是最完美的状态。
就这副样子娶老婆没问题,但是想要让那花枝招展的孔雀多看一眼只怕是难,不过有底子在,不过花费些时间的事情。
林肃结账离开,转身带陆过去酒楼吃饭的时候得到了小二的热情招待:“客官您楼上请,您这是第一次来,都想吃点儿什么啊?”
林肃点的中规中矩,倒是陆过没客气,什么大鱼大肉都往上点,在小二热情的声音中林肃开口道:“吃不完就把你抵押在这里洗碗端盘子。”
一句话让陆过停下了点菜的架势,秉持着请人吃饭的最大道:“就先这些吧,不够再上,再来一些……”
“今日不宜饮酒,”林肃打断了他的话道,“茶水就好。”
小二一声吆喝兴高采烈的下去了,陆过在那里用脚怼林肃的鞋子:“有你这么对待前辈的么?”
“前辈在这里大鱼大肉,殊不知京城已有许多人吃不上饭,”林肃看着他道,“既然做了侠客,不求兼济天下,只求独善其身也是好的。”
林肃说的条条是道,目的不过是给他戴高帽,男人的虚荣心和责任心用起来有时候也是很顺手的。
“说的不错,陆某惭愧,”陆过那嬉皮笑脸收敛了些,看着对面的青年,怎么都没法跟原来那个满身脏污的人对起来,“哎,问你个事,你这学问挺好,咬文嚼字的,不会是什么罪官家人吧?”
“家中种田遭灾逃往京城的,之前上过几年私塾,”林肃开始胡编乱造。
反正以他现在的身份也没有人查的清他的过往,虽说有路引为凭证,但是这个到处都是灾民的年代没有人去查证什么,即使补上路引只要编造好就没有问题了。
“哦,”陆过明显放下了心。
饭菜上桌,林肃吃的斯文,而陆过则是狼吞虎咽,虽不至于粗鲁,但可以想象他到底饿了多久了。
这个时代的人思维有时候可能会比较固执,但是侠义这种精神还是极好的。
“多吃点儿肘子,”林肃给他夹菜,陆过根本顾不上应话。
一顿饭林肃吃的正好,陆过却明显撑着了,不过他自己捂着松了两圈腰带的肚子很满意:“很久没有吃这么饱了,要是再能睡个好觉就好了。”
“嗯,带你去睡好觉,”林肃倒是很大方。
要想让马儿跑的快,就是得喂饱睡好才行。
陆过本来还打着哈欠,却莫名觉得背后一凉,觉得好像有人在算计他一样,他猛地看向了林肃,却收到了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
陆过:“……”
这小子说要片那个人三千刀的时候也是这么笑的。
“你想干什么?”陆过往后抻了一下脖子问道。
林肃神色莫名:“不是睡觉么,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能对您做什么?”
“也是啊,”陆过一想起武功心稳了,就他跟这小子的武功对比这小子怎么也伤不着他。
两人进了客栈,小二极是热情的问道:“二位公子里面请,打尖还是住店啊?”
林肃开口道:“两间上房。”
“一间就行了吧,我们两个大男人,”陆过抱臂说道。
“两间,”林肃坚持道。
小二喜笑颜开,吆喝道:“两间上房,二位客官跟我来。”
林肃掸衣跟上,陆过不好直接表露出小气,在他旁边侧头嘀咕道:“你不会嫌弃我吧?我睡觉不打呼。”
林肃侧头笑道:“非也,只不过林某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实在不适合跟前辈住一间。”
“啊?哦……”陆过吞咽了一下唾沫不说话了,半晌后犹豫着凑过去道,“你不会……”
“不会,林某喜欢好看的,”林肃拿过了小厮手中的钥匙进屋关门,“前辈,请就寝吧。”
门吱呀一下关上,陆过拍了拍自己胸膛莫名其妙,明明这人没瞅上他,他怎么莫名觉得堵的慌呢?
进屋关门第一件事情就是照镜子,陆过掰着自己眼睛道:“哪儿不好看了?老子这叫英俊!没眼光!肤浅!”
不管陆过那边怎么折腾,林肃这边是歇下了,这副身体有些亏空,今天又折腾了一天,以目前的世界线来讲主角受云洄重生回来已经结束了家宅内斗,挣脱了他那个宠妾灭妻的家宅,萧煌有意拉拢他外祖,沈塘应该也见过他了,现在阻止已经没用,反而不着急了。
【宿主,沈塘正在乐坊听小曲,还调戏美人。】06尽职尽责的汇报道。
本来都快睡着的林肃蓦然睁开了眼睛,就在06以为宿主要去抓奸的时候他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记录一下他流连花丛的次数以及事件,以后好翻旧账,都有定情信物了,不能胡来了。】
【好的,】06尽职尽责。
至于那只孔雀以后是不是他家宿主的囊中物?那不是它该操心的事。
乐坊之中红香满袖,袅袅之音四处弥漫,不绝于耳,京城的坊市也只有此处彻夜不闭户。
一处极华贵的厢房之中,男子半倚在卧榻之上,桃花眼半开半阖,似乎已有醉意,然而那垂落在胸前的手却在随着乐曲打着拍子。
“沈公子,这是今天新到的梨花白,衬这曲子正是合适,您尝一口,”舞娘一舞尽,纤纤细指捻着小巧的酒杯凑了过来,却被那蓦然打开的折扇挡住了去向。
本来半醉的男子不知何时睁开了那双潋滟的桃花眼,轻轻一笑,竟胜过那满河的星光,只让那舞娘不自觉的酥了半边身体:“沈公子~”
“美人给的酒自然是要喝的,”沈塘轻轻侧身,接过那酒杯一饮而尽,杯盏倒时不落一滴,引来满堂的叫好声,吴侬软语,正是碧河一景。
舞娘正欲再劝,却有一小厮匆匆过来在沈塘耳边轻声说道:“少爷,老爷那边叫您回去呢,说是有要事。”
“嗯,知道了,”沈塘整理衣袖起身,室内琴师舞娘皆是不舍,“沈公子这就要走了?”
“家里有急事,等洛红哪日出了新曲,喊我我必然前来,”沈塘起身,却是解下了眼角一枚玉佩放进了那弹琵琶的姑娘手中,“洛红今日曲子最好。”
玉佩落入玉掌,他人已经翩然离去,只留下满室的姑娘纷纷围过去看那玉佩了。
“这少说也得有五百两银子吧,”一个姑娘羡慕道,“还是沈公子出手大方,人又好伺候。”
“谁说不是呢,”另外一个姑娘笑道。
沈塘这边在一路招呼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