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苏清适当的目光微微示弱几分,那桃花眼瞧着就让人怜惜。
剑尊站在苏清身前,顿了顿,伸出手轻轻揉了揉苏清的头顶,然后转身就走,半点都没打算留下的意思。
苏清:??
卧槽!
你他妈都把老子捆床上了你他妈就一点动作都没有??
你不会修的不是无情道而是葵花宝典吧!!
我裤子都准备好脱了你就转身走了??
“惊寒。”苏清突然喊道。
剑惊寒,乃是剑尊的名字,以前他跟剑尊好的那会儿,他都是这么叫对方的。
剑尊没动,过了一会儿才回过头看向苏清,依旧冷淡,“何事。”
苏清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链子,“你不怨我么。”
不打他,也不抽他,只是把他锁在床上,倒让苏清有些愧疚。
“天亮了。”剑尊只是吐出这三个字,然后直接挥手放下层层床幔出了寝殿。
过了好一会儿,苏清才猛的反应过来,低骂了一句。
“嘛的!”
因为他忘了这位是个纯的钢铁直男。
在剑尊的观念里面,洞房花烛是只有在晚上才能做的事。
以前他跟剑尊好的那会儿,白天剑尊很是铁面无私一丝不苟,尤其是在外人面前,一点亲密动作都不会做,但凡白天,他跟对方连个小手都没怎么拉过。
而到了晚上,呵,男人。
该亲就亲,该摸就摸,好几次苏清都差点把持不住了,对方还能顶着那张冰块脸半点不为之所动,明明自个都石更得什么样了,还能闭着眼睛把苏清给推开,缓缓说道“不可越礼苟/合。”
因为两人还未行过道侣大典,名不正言不顺,不可行周公之礼。
当时把苏清感动得,要不是看到对方那玩意,他差点就以为对方不举了。
但凡换个前任,全套走完都还能再来几圈了。
这事也是苏清刚刚才想起来,当初他跑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谁能忍受这种男!朋!友!啊!
而对方那句天亮了,估摸着也是因为现在是白天了,白天是不能行周公之礼的。
难怪对方站在床前皱着眉看了他好一会儿,合着是估计着时间不够所以就干脆不日了。
苏清又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小银链子,再一次刷新了对剑尊的纯情认知。
按照这架势,他目前应该来说是非常‘安全’,不过到了晚上也难说。
唉,这榆木脑袋怎就一点都没开窍呢。
但凡当年他强势几分,不那么古板拘束,他也不至于抱着十六夜霜满天跑了。
苏清找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躺下来看着那素色的床幔,微微有些失神。
当年他跟剑尊——
到底是怎么好上的?
他记得当初他的人设是开朗热情小太阳,挺吵挺闹的,那时剑尊还只是剑宗长老,但也已经是剑道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剑意更是无人能及。
他被对方带回剑宗后,便将他安置在了自己的山峰中。
当时对方独居落云峰中,苏清觉得落云峰孤零零的,就时常缠着对方,总爱跟对方开玩笑,最初倒是被冷拒了几次,后面逐渐剑尊也就不管他了。
他尝试过学剑,毕竟天下第一剑就在身边站着,不学白不学,只是他修为如此,倒也只是为了解闷,为此他缠了好几次才让对方陪着他练剑。
不过剑尊却说他没有天赋,不适合拿剑。
那时正是初春时分,落云峰难得有几支桃花开了。
在练剑场地里,剑尊拿过他手上的剑,却并未松开他的手,轻轻拂过他掌心因握剑而被勾出的道道红痕。
剑尊常年持剑,手中自然都布了一层细茧,尤其是握剑的虎口之处。
他的手有些粗糙,从苏清手中而过的时候,带着点点粗糙之意。
“你不必使剑。”
“我已是剑道最强。”
“你的手,很软。”
第10章 010我被逼婚
“你的手,很软。”
这是当时剑尊很认真看着他说的话。
苏清当时看着自己白白嫩嫩的手,又看了看对方指骨分明又带着细茧的手,两人的手立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来着,苏清抓了抓头发,有些记不太清。
他翻了个身,将脸埋在了毯子上,这里全是剑尊的气息,虽然很淡,却很是清晰,一股子寒霜的味道。
苏清吐出一口气,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当年的一些事他也记不得太清了。
事实上那些前任苏清都不怎么记得清,基本分开后苏清就能很快将他们都放下。
毕竟分手就分手,下一个又不丑,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迷迷糊糊之中,苏清做了个梦。
梦到了一些不怎么好的事情,他感觉有人轻轻触碰自己的额头,然后指尖又在自己的脸颊上游荡。
过了好一会儿,那有些粗糙的指尖轻轻从嘴唇上摩挲着,仿佛在抚摸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他微微半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他知道是谁。
“惊寒。”苏清轻声喊道。
坐在他床边的剑尊手指没由来的顿了顿。
五年了,他找了苏清五年,连他也不知道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
人人都说他修无情道是为了断情绝爱,然而只有他清楚,自己的无情道是因为他太执着,若非靠无情道压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他一向秉礼守节,从不越轨行事,只有苏清是他唯一的意外。
他记得,跟苏清相遇是在雪天,茫茫白雪模糊了视线,天地一片的白,他持剑从荒雪之地而出,当时他正在破道,他的剑意无人可及,但在剑道上却遇到了瓶颈。
而就在那时,白雪之中,却出现了一抹艳色。
大雪侵袭,他看到苏清瑟瑟发抖,身披一件红色斗篷,艰难又小心的在雪地里面走着,每走一步对方就冷得直哆嗦,那雪都快淹到了他的小腿处,他不过一个筑基,连暖身都做不到。
他持剑在半空,看了许久,苏清总共走了一百零三步,身后的脚印很快就被大雪覆盖,那一抹红色似乎很快也要被大雪完全的淹没。
一个筑基修士,怎能扛着这雪天走这么久?
于是他一直跟在对方身后,一直默默的看着他。
那时的苏清身中血毒,一边走,一边念念叨叨,一会儿他说恨死某个人了,一会儿又说他以后再也不要见到对方了,一会儿又可怜兮兮的示弱,又突然恶狠狠的说要弄死那个人,很是有趣。
他看了许久,也跟了许久。
直到雪停了,他手中的剑出现了一丝裂缝,他才突然回过神。
雪停,日出,一缕金白色的阳光落下,恰好落到